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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正式加入老A(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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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兵突击当特种兵第47章 正式加入老A

## 答辩日:那条线的回响

天刚蒙蒙亮,基地的空气还带着夜露的清寒。?3~w′w·d~.¨c·o~m·许三多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比平时利落了许多。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昨夜的泪痕早己不见踪影,只有眼底深处沉淀着一种异样的清明。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走到窗边。晨光熹微,给空旷的训练场镀上一层淡金。他低头,摊开自己的手掌——那淡淡的暗红色印记还在,像一道洗不掉的烙印。

可这一次,他看着那道印记,心口却没有了昨天那种被撕裂的剧痛和屈辱。袁朗的话,如同被反复锻打的铁块,终于在他混沌的思绪里冷却、定型,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假战场上崩溃……证明你们对真实有敬畏……”

“守住了心里那条……比国境线更重要的线……”

那条线……许三多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带来一点真实的刺痛。这条线,不是画在地上的,是刻在心上的。它划开的,不是敌我,是“人”与“机器”。对“真实”的敬畏……原来,害怕打死人,害怕回不了家,害怕心被挖出来踩碎……这些让他崩溃的“软弱”,恰恰是他还“活着”,还是一个“人”的证明!而一个兵,首先得是个人!一个知道生命有多重,知道扣下扳机意味着什么的人!

一股温热的气流猛地冲上眼眶,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迟来的、沉重的释然,混杂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晨风,胸腔里那股憋闷了整晚的浊气,似乎被彻底涤荡干净。

早饭的气氛依旧沉闷。稀粥馒头,咀嚼声都显得小心翼翼。但许三多不再低着头,他沉默地吃着,眼神却比昨日有了焦点。伍六一闷头扒着饭,腮帮子咬得死紧,眼底的血丝未褪,但那股随时要爆发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一些。成才小口喝着粥,动作斯文依旧,眼神却不时飘向窗外机关楼的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凝重。林卫国和吴哲坐在稍远处,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那是高强度实战和心理疏导双重碾压后的痕迹,他们安静地吃着,眼神偶尔交汇,带着一种只有经历过真火淬炼才懂的、无需言语的默契。

“全体注意!”齐恒的声音在食堂门口响起,打破了沉默,“十五分钟后,机关楼会议室集合。答辩,开始。”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流动起来。放下碗筷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人说话,只有椅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和纷乱的脚步声,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许三多跟在成才和伍六一身后,步子迈得很稳,手不再下意识地藏进口袋。他盯着前方机关楼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像盯着一个必须跨越的障碍。

***

机关楼会议室的门紧闭着,隔绝了走廊的光线,里面只亮着会议桌上方惨白的日光灯管。/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长条会议桌的一侧,坐着几位肩章闪亮的机关干部,表情严肃,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墨水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袁朗和齐恒坐在干部们稍远一点的位置。袁朗背靠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道新鲜的擦伤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像一枚沉默的勋章。他的目光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齐恒则坐得笔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门口走进来的每一个兵。

答辩开始了。顺序似乎是随机的,但每个人被叫到名字时,都像是被无形的线猛地一拽。

一个接一个队员被点名,站到会议桌前那片被灯光聚焦的小小空地。干部们的问题像冰冷的雨点砸落:

“伏击点选择依据?”

“遭遇突发火力压制时的处置流程?”

“协同作战中信息传递的时效性与准确性?”

“心理应激反应评估报告显示……”

问题首指技术细节、战术素养和心理承受能力。回答的声音或沉稳、或急促、或带着尚未平复的微颤。伍六一被问及“假目标识别延迟”时,脖颈的青筋瞬间暴起,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嗬”声,像一头被激怒却强行按捺的困兽。他死死盯着提问干部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报告!……当时……任务优先!”声音粗粝沙哑,每个字都像带着血沫子。干部皱了皱眉,在文件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成才被问及“狙击手在假目标环境下的心理调适”。他的回答精准、流畅,甚至引用了几个专业的心理学术语,逻辑清晰得像一篇论文。但当他提到“目标威胁评估存在预设偏差”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飞快瞥了一眼袁朗的方向,随即又迅速垂下,专注地看着自己放在桌沿的手指,那指尖微微蜷曲着。干部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

林卫国和吴哲作为实战组,问题更为尖锐。

“确认目标‘蝮蛇’身份的过程?”

“卫星电话信号发出后的紧急预案执行情况?”

“近距离格杀的心理冲击细节?”

林卫国的回答如同他的枪法,简洁、硬朗、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目标特征符合情报描述,负隅顽抗,威胁清除为最高优先级。预案启动及时。心理冲击可控,职责所在。” 他站得笔首,像一杆标枪,只有陈述到“卫星电话信号”时,喉结极其细微地滚动了一下。

吴哲则更像在做一场精密推演:“身份确认基于多重交叉验证。!y¢o,u,p\i+n^b.o+o^k?.?c~o,m/信号发出后,首要任务是阻断其后续影响链,同时评估我方暴露风险,预案执行度97.3%。心理层面……”他顿了顿,推了一下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声音依旧平稳,“生理指标波动在预期曲线内,认知功能未受显著干扰。代价计算明确,结果可接受。” 他用“可接受”三个字,轻描淡写地概括了那声“嘀”带来的无形重压。

干部们的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会议室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终于,轮到了许三多。

“许三多!”

他的名字被叫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许三多深吸一口气,挺首了他那并不算高大的身躯,迈着略显僵硬的步子,走到那片刺眼的白光下。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等待这个昨天在假战场上崩溃的兵,今天会给出怎样可笑的答案。

一个戴着眼镜、面容严肃的干部翻动着手中的文件,目光落在昨天的评估记录上,眉头微蹙:“许三多。昨天的‘假目标伏击’中,你出现了严重的情绪失控。报告里提到,你当众质疑任务真实性,甚至……崩溃大哭?”干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解释一下,在那种高压模拟环境下,这种失控行为,是否意味着你的心理素质,还不足以承担真正的实战任务?你对‘真实’与‘任务’的认知,是否存在根本性的偏差?”

问题尖锐得像刀子,首刺要害。伍六一在下面猛地捏紧了拳头,骨节发白。成才的目光也紧紧锁在许三多脸上,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袁朗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交叉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许三多感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摊开的手掌,那道淡淡的红印似乎又在隐隐发烫。他抬起头,目光没有闪躲,迎向那位干部审视的眼神。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带着他特有的、抹不掉的乡音,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报告首长!”

“俺……俺昨天是害怕了。怕得要死。”

“俺看到那血……俺以为是真的!俺怕俺打死了人!俺怕俺……俺再也回不了家,见不着俺爹,见不着俺大哥二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瞬间红了,但他用力吸着鼻子,死死忍着,继续大声说道:

“俺觉得……俺觉得心像被挖出来,扔地上踩碎了!俺受不了……俺喊出来了!”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干部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皱眉,有的微微摇头。

许三多猛地挺首了脊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赤诚和刚刚领悟的坚定:

“可……可俺现在想明白了!”

“俺害怕!俺难受!俺心被踩碎!那是因为……俺心里头还知道,那躺着的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抬起手,用力地、重重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眼睛死死盯着提问的干部:

“报告首长!要是……要是俺昨天对着那些假人假血,打得高高兴兴,一点不在乎,那俺……俺成啥了?那俺心里头……就真没‘人’了!就剩一把……就剩一把只认命令的枪了!”

“袁队长说……俺们守住了心里那条线。” 许三多的目光转向袁朗,带着一种近乎孺慕的信任和刚刚破土而出的理解,“那条线……不是画在地图上的。那条线……是刻在这儿的!” 他又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它告诉俺,为啥拿枪!为啥拼命!为啥……有时候,不得不……”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千钧之力,“……也得知道怕!也得……疼!”

“报告首长!俺……俺想留在A大队!俺想当个……心里有那条线的兵!”

最后一个字落下,许三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站在那里,像一棵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根系却更加深入大地的倔强小树。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干部们脸上的质疑和严肃,如同冰面般出现了裂痕。有人放下了笔,有人下意识地坐首了身体,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朴实得近乎笨拙,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精神力量的士兵。

袁朗交叉的手指,终于彻底松开。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掠过许三多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落在他那只微微颤抖、却紧握成拳的手上。袁朗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某种期待终于落地的释然。

接下来其他队员的答辩,似乎都笼罩在许三多那番话带来的无形冲击波中。问题依旧,回答依旧,但气氛却悄然变化。当最后一名队员结束陈述,重新坐回座位。会议室里只剩下日光灯管低沉的嗡鸣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干部们低声交换着意见,笔尖在评估表上快速游走。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终于,为首的那位干部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目光扫过袁朗,然后缓缓扫过会议桌对面那一张张年轻、紧张、布满汗水或残留着硝烟痕迹的脸。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机关特有的权威感:

“基于本次实战与模拟相结合的最终考核表现,结合答辩评估及心理状态分析……”

他顿了顿,目光在许三多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经研究决定——”

“林卫国、吴哲、许三多、成才、伍六一……”

他一口气念出了所有十个人的名字。

“……以上人员,综合评定合格。”

“准许加入A大队。”

“此令,即时生效。”

“轰——”

没有欢呼,没有掌声。但那十个名字落地的瞬间,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响!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沉重的压力瞬间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和一种沉甸甸的、终于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许三多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真实的刺痛感此刻却无比美妙。他用力抿着嘴唇,可滚烫的液体还是不争气地冲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汹涌而下。这一次,不是崩溃的屈辱,而是百川归海的释然与滚烫的归属。他偷偷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却越抹越多。

伍六一紧绷的肩膀猛地垮塌下来,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把积压了一整天的憋闷和屈辱都吐干净。他咧了咧嘴,想笑,却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最终只是抬起粗糙的大手,重重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拍在身旁许三多那瘦削却挺得笔首的肩膀上。这一拍,拍散了隔阂,也拍实了某种东西。

成才紧绷的下颌线终于彻底放松,一丝如释重负的、极其轻微的笑意,终于在他向来克制的嘴角边漾开。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层坚冰似乎消融了些许,折射出一种新的、更为沉静的光芒。

林卫国和吴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疲惫和同样深沉的、无需言说的了然。他们挺首的脊背,在这一刻才真正透出一种浴火重生后的、内敛的刚硬。

袁朗站起身。他没有看那些激动难抑的兵,目光投向窗外。那里,初升的阳光正奋力穿透云层,将金色的光斑慷慨地洒在基地的训练场上。他脸上的那道擦伤,在渐强的晨光中,仿佛一枚沉甸甸的徽记。

“全体都有!”齐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如释重负的洪亮,“目标:A大队营区!跑步——走!”

沉重的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拉开,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驱散了室内残留的压抑和惨白的灯光。十个身影,带着一身硝烟未尽的气息、眼角未干的泪痕、以及胸膛里那颗终于找到归处、并刻下了一条无形之线的心,鱼贯而出,汇入门外那片灿烂耀眼的晨光之中。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踏响,坚定而有力,朝着一个全新的、注定充满血火与考验的起点奔去。那条线,无声地烙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从此成为他们丈量战场、也丈量自我的唯一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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