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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7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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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75

事,而且我从我婆婆的言谈话语中分析,周筱茹也没敢给她妈“学舌头”。2023xs.com可由这开始,周筱茹就看我不顺眼,偶然和周启明见她一次,她连话也不跟我说。我心想正好,你不跟我说话,我还不想理你呢。

不过在河阳我可以不理她,在我婆婆家不行,那会把矛盾展现在我婆婆面前。因此当她跟我婆婆进屋来的时候,我尽力使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平静,并问候了一句:“姐你来了?”她只是嗯了一声,后来我婆婆抱着孙子逗着玩,她也凑上去看了看。

做中午饭的时候,家里没酱油了。我跟婆婆说了一声,就提着瓶子去服务社打酱油。走半道才想起来忘了拿钱包,便又转身走了回来。离大门还有好几米呢,就听到我的庆远在屋子里哭个不停。

我赶紧跑进院子,发现我婆婆在后面的厨房里座锅热馒头,周筱茹在我那个屋子里哄孩子。庆远这么小就能体会他妈的心情,知道我不喜欢他姑,他也不喜欢,一见周筱茹就哭。周筱茹大概是哄了半天哄烦了,就把庆远放到床上,恶狠狠地朝他吼着:“你怎么还哭啊,你再哭我掐死你!”

这时我已经赶到了门口,尽管我听得清清楚楚,我还是不敢相信那句话是周筱茹说出来的。可是我不信也不行,她说的字正腔圆,清晰无比,我哪个字都不可能听错!

一股火苗“腾”一下着在了我的胸腔里。我随手将酱油瓶子一扔,冲进去把周筱茹狠狠一推,伸手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朝着周筱茹叫道:“周筱茹你混蛋,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周筱茹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快回来,更料到我会有那么大的劲,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扶着桌子站稳之后她也狂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疯了?”

我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指着她的鼻子说:“周筱茹你才疯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指头,我就把你吊死在外面的枣树上!”

我的凶相和我的狠话,显然把周筱茹吓坏了,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现出极为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了,你俩这是在干嘛!”我婆婆进来气急败坏地数落着,她显然也生了大气,拿着一只瓷碗的手不住地哆嗦。

周筱茹缓过劲来,赶紧恶人先告状:“妈,这人疯了,她要把我吊死。”

婆婆惊诧不已:“子华,你怎么跟你姐说话?啊,你说话怎么这么狠?”

我气得逼到周筱茹的跟前,质问道:“我疯了也是叫你逼的!你刚才说的什么?你把你说的那句话跟你妈学学?你怎么不敢吭声了,你不是要把我儿子掐死吗?行,当着你妈,你掐啊,你不掐你就不是人,你就是狗!”我转向我婆婆,咬牙加上了一句:“她刚才说要掐死你的孙子,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婆婆大惊失色,以至于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她问周筱茹:“这是真的?你真说了要掐死庆远?”

周筱茹梗着脖子说:“我那是说着玩,我还能……”

“小茹你有病啊你!这是说着玩的话嘛!……”

我不管那娘俩在说什么,我一手抱着庆远,一手将几件衣服塞进挎包,然后转身就往门外疾走。我婆婆赶紧追出来,连连喊着,“子华!子华!你上哪?”

我边走边说:“妈你别管我,我回娘家。”

婆婆赶上来拉住我的衣襟:“子华你别这样,我刚才不是怨你。你姐这人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你快回来。”

听我婆婆这样说,我犹豫了一下,但是周筱茹随后过来拉她妈,说了一句相当难听的话:“妈你让她走,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胡说。”婆婆斥责周筱茹。我却更加火冒三丈,我推开我婆婆的手,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家门。

外面刮着风,天还有点冷。我一边走一边看看庆远。他大概也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大眼睛睁着,小嘴抿着,一副惊恐的样子。我给他拽拽衣领,拉拉帽子,安慰他说:“不怕啊,庆远乖,没事的。妈妈带你去找姥姥,好不好?”

庆远张张小嘴,很艰难地做出一个笑模样来。这孩子真懂事,我不由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我坐上公交车去了火车站。到那先去看列车时刻表。这里没有直达新浦的车次,我还得半道下车中转一下,这样今天就无论如何赶不回娘家,只能在中转的城市住一夜,我看看庆远,心里说:乖儿子,咱娘俩今晚上得艰苦点了。

我抱着庆远去排队买火车票,刚排了十来分钟,就见两个军人走了过来。问清我是河阳军区后勤的“陈干事”之后,他们拉我到一边,其中一个人自我介绍是嘉安军分区的孙干事,他对我说:“刚才周政委的爱人给我们副政委打电话,让我跟你说,请你先不要回娘家。如果你在家里住着不方便,副政委请你到我们招待所去住。”

我一听怎么着,我婆婆竟然还惊动了人家军分区的领导(那副政委是周金兴的老部下,我前面说过),这老太太还真是的,也不怕家丑外扬啊?我觉得她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我,她是心疼她孙子。我心里冷笑,别以为你们周家官大本事大,你还找军分区,你怎么不找□呢!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你们想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没门!我说回娘家就回娘家,谁也挡不住我。幸亏我听了杨次山的话没转业,我现在是军区后勤的“大干事”他们还敢欺负我,我要是转业了,成了一个小老百姓,他们还不更是随随便便地“捏把”我啊!

我对那钱干事说:“谢谢你们副政委了。不过我回娘家有急事,跟别的没关系。以后我再跟我婆婆解释。我得赶紧走,要不然下午就没车了。”

钱干事忙说:“陈干事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啊。你就是现在就走,晚上你也赶不到家了,你不也得在外面住旅馆?这早春的天气还挺冷,你别冻着孩子呀!你还是先到我们招待所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我给你买好火车票,再安排车送你来火车站,这样不好吗?”

我说: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们。可是那孙干事更坚决,跟着他的那个战士也上来半劝半拖,两人将我拥到站外,扶上了一辆等在那里的吉普车。

既然他们采取了形同绑架的方式,我只好就范。当然,我也是有点“就坡下驴”的意思。我要是硬不跟他们走的话,他们对我也没办法。

车子开到军分区招待所,他们安排我住进了楼下一个空闲的双人房间。也闹不清他们怎么知道我还饿着肚子,一会服务员又给我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我将庆远放到床上,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一个饱,回头再看那小家伙,人家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吃饱了之后,我的脑子也冷静下来。回头想今天这事,周筱茹说的话固然太恶毒,但是我的反应似乎也有点过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一句要把她“吊死”。我一直认为把人吊死实在太残忍,而且据说被吊死的人,面容会很可怕。可当时我实在是让她气糊涂了(不光一个“气”,是好几个“气”合在一起了,包括什么“不洗衣服”“金枝玉叶”“让婆婆伺候”等等),我一下子都想不出什么能解气的话,而我要不说一句解气的话,我非被她给气死不可。我对我婆婆没什么意见,我生我婆婆的气只有一个原因:你怎么教育出这么一个混蛋闺女啊!

冻冰三尺非一日之寒。自从去年周筱茹“找事”之后,我俩的积怨就越来越深,所以爆发剧烈的冲突那是早晚的事儿。尽管我有点“反应过度”,但我相信,有了我这一次的严厉恐吓(我也不完全是吓唬她,她知道我勇斗歹徒的事迹。那两个家伙后来都被枪毙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我将他俩送上断头台的),周筱茹一两年之内是不敢再惹我了。

想完这事我又想,我还真不能把庆远放在他奶奶家。我倒不是信不过他奶奶,我是信不过那个周筱茹。我离家时她说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你让她走,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才是一语道破天机,“天机”就是周筱茹因为没有生出儿子而产生的苦恼和自卑。

周筱茹和岳河南只有“腊梅”“春梅”两个女儿。现在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两个孩子,因此她不能再生了。由于岳家特别想抱孙子,因此就不大“待见”这个只会生闺女的儿媳妇。这是周筱茹自己说的。我觉得岳家之所以不喜欢周筱茹,真正原因应该是她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以及她那二百五作风。

周筱茹这个人毫无城府,不会掩饰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表现出来。她看到周爸周妈对孙子喜欢得不得了,自然就有些心理上的失落。她朝她爸她妈发不出来,朝着周启明她也不敢,她只能朝我来。

我就这么想一阵气一阵,不知什么时候,歪在床上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小庆远早醒了,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扎煞着小胖手自个跟自个玩。我赶紧起来给他把了尿,然后又喂他吃奶。这时听到外面走廊上有人说:“在这边,陈干事就住这一间。里面两张床。”

我赶紧从庆远嘴里抽出乳 头,刚掩好衣襟,门一响,周启明进来了。

我很吃惊,忙抱着庆远迎上前去。我问他:“启明你怎么来了?”

周启明阴着脸不吭声,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上午的“战事”在生我的气。他将手里的一个提包扔到椅子上,就走到桌边去喝水。这时我怀里的庆远忽然咿咿呀呀叫起来,并挥舞着小胳膊要找他爸。周启明赶紧放下缸子,回身从我手里将庆远接过去,庆远就搂着他,把个小脑袋往他脖子下面拱。周启明连连亲着他的小胖腮和大脑门,脸上一片柔情。

叫这个小东西一闹腾,周启明顾不上生气了。他转身问我:“你是不是没吃晚饭?人家服务员跟我说,送晚饭的时候你还在呼呼大睡,人家送来两次你都不醒。”

他不生气我生气。我把头一扭说:“你管不着,饿死我活该。”

周启明皱着眉头:“嗨,你还有功了是怎么着,我跟你说过八百遍,周筱茹就那么个人,你非跟她过不去干什么。”

我把周启明一拨拉:“哎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跟他过不去了,是她跟咱们的儿子过不去。我问你,是不是你妈给你打的电话,她怎么说的?”

“还怎么说,不就是你俩吵架了嘛,完后你抱着孩子就走,我妈拉你劝你,你都不听,你至于嘛!”

“说的轻巧,我闲着没事跟她吵什么架,你妈说为什么吵架了吗?”

“你们女人吵架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鸡毛蒜皮嘛。”

“周启明你混蛋!”我火了,我一把夺过孩子来:“你不配当爹。周筱茹说她要把你孩子掐死,你还说是鸡毛蒜皮?”

周启明愣住了:“不,不可能吧,她疯了,她掐死我儿子干什么?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里涌上一阵委屈,眼圈都红了:“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说,你不就信你妈信你姐吗,你还叫我说什么?”

周启明忙扶住我的肩膀说:“对不起啊子华,我今天特别忙。正开着会呢妈打过去电话,一定要我赶过来。我一听你住在招待所,我就急着往这赶,我真的还没顾上细问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到周筱茹“暴行”的时候,我的用词是:“她把孩子就那么往床上一放!”,“一放”两个字我加重语气,让别人听起来,那不是一“放”,那就是一“扔”或者一“摔”,摔了以后还“恶狠狠”以“下毒手”相威胁,结果周启明还没等我说完就蹦了起来:“我姐她真那么说的?她怎么这么恶毒啊,你不干脆抽她两巴掌!”

周启明这么一“声援”,我自己更觉着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我抽搭着说:“庆远这两天,也不知怎么,把觉睡倒了,晚上,精神,白天睡觉,我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干活,也没人心疼我,你姐还骂我,还要掐死孩子,呜呜呜……”

我一哭,庆远也跟着哭,周启明哄了大人哄孩子,忙的不可开交。

好一阵功夫,大人孩子都消停了,周启明给我端来一杯热水,看我喝着,他忽然扑哧一笑。

我生气地说:“笑什么你周启明,没心没肺的。”

周启明指点着我说:“你也别说周筱茹不好,她是孩子的亲姑,她还能真的掐他?你倒好,你还要‘吊死’她,还弄棵‘枣树’,我真服了你了。”

我说:“你别说我,我问你,要是换成你,你不生气啊,那是人话嘛!都气死我了都!”

周启明说:“这事怪我。我这两天忙的昏了头。周筱茹从河阳来的时候跟我说了,我就不该让她来,我就不该让你们俩碰面。”

我说:“反正以后我再也不见她了,咱庆远也不能见她。庆远见谁也不哭,就是一见她就哭,才邪门呢。”

周启明说:“那你说怎么办?庆远还让不让他奶奶给带了?”

我说:“算了吧,我还是给我妈送去。咱们再给她点钱,然后从乡下找个小女孩帮着她照看。再有半年庆远一岁多了,咱们就把庆远接回来送托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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