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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61
华几处骨折,属于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王叔文问题不大,他除了轻微的两处外伤,主要是中度的脑震荡。hongteowd.com
政委跟我们几个说了一下车祸的调查结果。由于英吉普没有任何刮蹭的迹象,路面也没有刹车的痕迹,因此王叔文所谓“地方大卡车”肇事的说法,应该属于子虚乌有。那英吉普就是被王叔文莫名其妙地开到沟里去的。
政委说到这里,我一下明白了马豫为什么非要带我们来给杨次山汇报:因为王叔文是马主任的人,他刚因为“跳弹伤人”被处理时间不长,又闯了这么一个大祸。假如杨政委抓住不放,王叔文就要倒大霉,连带马豫的脸上也不光彩。因此,马豫需要杨次山帮助他向上级掩盖事故真相,避免被追究领导责任(追究起来杨次山当然也有责任,但那责任要小的多)。因此这天晚上老马带着我们这些人(我不算,应该说他带着丁处长和岳管理员)来政委家,既是来“请罪”,也是来“投降”。
从杨次山那回到宿舍之后,我身心俱疲,简单洗了一下就躺到床上不想动了。但是我的大脑却在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我一直在想那个十分离奇的车祸:听老丁他们讲,王叔文的驾驶技术其实还算不错。那么说来,他真是不该把车开到沟里去。除非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儿,导致他在驾车时精力分散。
这别的事情,既有可能是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张丽华“缠绵”,还有一个可能我不敢想,因为那有点可怕。那个可能就是:贾师宪的冤魂不散……。
想到这里我赶紧用被单子蒙上了脑袋。
第54章 战士理论组
车祸发生后的第三天,机关召开全体干部战士会议,主题就是要严肃整顿机关作风。
会上马豫和杨次山先后讲话,拿王叔文当反面教员,强调要彻底解决机关目前存在的工作态度不认真、生活作风散漫、无组织无纪律等一系列问题。并且宣布了一大堆规定,首先是从明天起,机关恢复上早操,由管理处负责组织,各部门点名,机关全员都得参加,除刮风下雨外,雷打不动;另外还有上班不准迟到早退,不准乱串办公室聊天、晚上不准打扑克(周六除外)等等,最缺德的一条是:严格请销假制度,离开工地半天以上者,必须跟部门领导请假;一天以上者按规定程序填写“请假报告”,由工地值班领导审批;三天以上一律由工地主任或政委批准。
散会后我刚回到办公室,朱运穆脚跟脚进来了,随后就将房门紧紧关上。
我冲他说:“协理员,主任刚讲了不准乱串办公室,你怎么马上就违犯规定?小心我揭发你。”
朱运穆过来坐我对面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是乱串,我也不聊天,我就是看看你。”
我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去看严忆欣去吧!”
朱运穆说:“严忆欣哪有你长得好,你看你腰那么细,腿那么长,前鼓后翘的,体型多标准,小严不如你,她腰长腿短。”
我扬起桌上的一本书做投掷状:“你怎么说不上三句话就下道啊。再胡说我真砸你。”
他赶紧投降:“我不敢了。我本来要跟你说正事的,是你一直在误导我。”
我撅嘴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他说:“真是正事。告诉你啊,那东西我准备好了,在我办公室呢。你这个星期天是不是去不成河阳了?”
我叹口气:“不光这个礼拜去不成,我哪个礼拜也去不成了。没听见主任政委说要抓纪律吗,我还敢顶风而上?”
朱运穆说:“你放心,机关历来就这样,整顿不了三五天就会不了了之。反正这东西是秋冬用的,也不用太着急。”
我心里话,你说的倒轻巧,我都两个多月没见到周启明了,再熬上两个月,那我不得精神崩溃啊。
前几天跟朱运穆聊天,说到我跟周启明两地分居的问题,朱运穆说,你以后想法调到后勤机关去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说后勤我人生地不熟的,谁要我呀。朱运穆说,我有个老首长姜新友,是后勤生产部的部长。你如果不嫌生产部不好,我可以帮帮忙。
一听这个名字,我心中一喜。那姜部长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对他的印象挺不错,而且陶双飞也多次说过,姜部长是个大好人。我赶紧说:“生产部怎么不好啊,听人讲,后勤二级部里,生产部还算个大部呢。而且上了管生产的单位,一定很舒服。”
朱运穆说,那就好。我先在电话上跟他通个气,然后等你去河阳看小周的时候,顺便去看看他。他有慢性气管炎,我给他“捯饬”了一个偏方,就是用桥罗山特产的“道节”(一种草药,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当地老百姓叫“道节”,也不知哪两个字)泡水喝,很管用。你就以送药为名,跟他接触接触,让他加深一下印象。
他本以为我这个礼拜天就会请假去河阳,所以昨天专门去后山弄来了“道节”,今天特意过来告诉我。
朱运穆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全,甚至连“道具”都替我安排了,我真是没想到。我说:那等我把那东西拿过来预备着,看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协理员你这么好,我怎么感谢你啊?
他说,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这也是为了周启明。他当文书的时候,我俩最对脾气了,经常在一起探讨如何欣赏女人的话题。他没跟你说过吧?
我说,怪不得他那么坏,原来都是你教的。
朱运穆说:我也不是老坏,我也有好的时候。我这些日子就光琢磨着怎么帮你俩的忙。以前他爸“挂着”,你想调动连门也没有。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老爷子官复原职了,你们还不抓紧办。
我说:他老爷子可正经了,我这事他指定帮不上忙。
朱运穆说:也不一定,办办看吧,走一步算一步。
跟朱运穆商定这件事之后,我就处心积虑寻找去河阳的机会。可惜,这些日子上级“组织口”什么事情也没有,就连每季一次的工作汇报会也是在密东召开的。
不过慢慢地我也不着急了。朱运穆说的没错,机关的纪律整顿历来都是前紧后松。就说那个出早操的规定吧,仅仅正儿八经出了四五天,然后就有人找各种理由“逃避”。不是张三有事,就是李四加班,或者是王二麻子上后山,出操的队伍越来越零散,还没到十天呢,这条规定便宣告“流产”。我想,既然这条规定作废了,那请销假的规定肯定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还是等着解禁以后,跟我们好说话的主任请假吧。
没想到,我不琢磨了,那机会却自己来了。
军区后勤拟在九月上旬召开一次“后勤系统评法批儒先进经验交流会”。吕主任和宣传干事小李积极筹备,要在平均文化程度较高的警通连话务排搞一个“战士理论组”,然后总结出战士开展“评法批儒”的经验,到会上去“交流”。“理论组”很快就成立了,活动也开展起来了,牛头不对马嘴的“理论文章”也捣鼓了不少,但是小李总结的那个经验材料,却让杨政委很不满意。修改n次之后,杨政委不耐烦了,跟吕奉说:“算了算了,小李就这个水平。你让陈子华来写吧。”
杨政委之所以点到我,是因为我前不久刚刚在军区的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那文章是以工地政治部的名义写的,题目叫:《试论法家在汉初封建政治中的作用》,占了第二版整版的篇幅。
单看这个题目,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是一篇学术论文,其实不是。这样的文章,在眼下如火如荼开展的“评法批儒”运动中可说是“汗牛充栋”,我能写,很多“工农兵群众”都能写(不会写还不会抄嘛)。此时没有稿费,写这玩意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表明我们工地的“运动”搞得不错。
“评法批儒”是今年春夏之交,承接“批林批孔”又“变种”出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运动”。本来“批孔”那阵,基层单位就挺头疼,因为我们的战士普遍文化水平比较低,你非要让那些只有高小初小文化程度(文盲也有,警通连的文盲率是百分之十五)的大兵,去批判孔老二的那些“之乎者也”(刚开始“官方”是说批判“孔子”,马上有人提出不应叫“孔子”,因为“子”在古代是一种尊称,类似于现代的“先生”。因此“官方”就改为批判“孔丘”;后来大概觉得叫“孔丘”也抬举他了,遂最终定名为“孔老二” ),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但后来“评法批儒”一开始,大家就更傻眼了。因为“孔老二”就是一个人,那“儒家”“法家”可是一大帮子。什么韩非、嬴政、商鞅、桑弘羊、董仲舒之类的老头们,加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跨越千年的历史背景,弄得干部战士晕头转向。
不过我们杨政委自有高招,多数战士“晕菜”没关系,只要有几个不太晕的,这经验就能总结出来。我也确实没辜负杨次山的信任,很快写出了经验材料,然后又让那个理论组按照我写的“经验”,回过头再进行“评法批儒”,成效十分显著。
这天,吕奉主任带着小李和我,驾临警通连,要最后把那个“组”全面落实一下,并选派代表准备参加军区后勤的经验交流会。
到了连部,代连长林小春、指导员秦平峰和话务排代理排长马卫青做了汇报,并且按照吕主任的要求,“制造”了那个“理论组”的名单、学习计划、辅导安排、宣传专栏、理论园地等等“胡扯淡”的东西,随后又开始讨论派谁去代表那个组做大会发言。
马卫青提出来的是小薛和小王,二选一。不料吕主任听她们“试念”念了一段稿子后直摇头,她俩走后,吕主任说小薛不合适,她口齿不清。马卫青点头。然后吕主任说小王也不太合适,马卫青就有点糊涂,因为小王的嗓音很好,普通话标准,怎么还不合适呢?
小李见她迟钝,就把实话说出来了:“马排长,参加这样的大会,还要发言,最好是端庄一些的。你再找找。”
我在一边偷着笑,原来他俩是嫌小王长得困难了点。马卫青皱眉思索片刻,有些为难地说:“九班白燕燕不错,口音也比较标准,可她不是理论组的,文化也差点事。”
小李说:“你让她参加理论组就是了。你叫她来念念稿子,我们听听。”
马卫青便去将那个白燕燕找了来。
白燕燕是73年的兵,个头、长相、身材都不错,应该算是话务排的“排花”了。只不过那“理论”确实稍差点事,念个稿子也念不通顺,历史知识更是少的可怜。但吕主任和小李干事就是看好她了,吕主任让我俩对她进行一下突击培训,他便回了政治部。
“培训”漂亮的小女兵,自然是小李干事最愿意干的工作。他在那“培训”,我和马卫青可没心思听,屋里有些热,我俩就端着凳子坐到连部外面的老槐树下乘凉。
马卫青上任有两个来多月了。她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到职后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小马施行了一些“新政”,她的第一项“改革”竟然是从“服装”开始的。
我们女兵在“五一”之前就发了军服裙,但是话务排却没人穿。原因是张丽华不喜欢那个东西。她明确规定,除非排里统一要求,谁也不准穿裙子,礼拜天也不行。从发下裙子到张丽华“下台”,“排里”一次也没“统一要求”过,因此也就没有一个人敢穿。马卫青上任后,就在首次全排晚点名时规定,从明天早上出操开始,话务排一律穿裙子。以后除非天冷了,或者连里、工地有什么特殊活动,排里再另行规定外,其余时间的着装都是裙服。礼拜天不做限制,愿意穿什么穿什么(当然不能是奇装异服,这个时代也没有)。
此令一下,话务排欢声一片。马卫青的支持率一下子升高了n个百分点。
在其他方面,马卫青表现的也很不俗。比如用人,她知道林和双、常小莉都是张丽华的“死党”,但照旧予以重用,丝毫不加歧视,很快将那两个“老兵”拉到了自己旗下。这次她又面临着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能将“战士理论组”这一炮打响,在军区后勤展示一下“风采”,那她这个“代排长”的“代”字很快就会被去掉。
因此我就给她解释说:“吕主任的要求也有他的道理。毕竟出去是代表咱们工地的形象,换个人就换个人吧。”
马卫青也理解,她笑道:“是不是男的都那样啊,都喜欢女的长的漂亮。”
我冷笑:“也不一定。你看咱们那位王连长,人家就不那样……”我说着朝周围看看,四下里没人,我就小声问马卫青:“关于那两位,连里有什么风声吗?”
马卫青说:“风声大着呢,而且传得特别邪乎。姐你记得王叔文刚来连里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带着张丽华和通讯员小刘去后山吗,人家都说后来王叔文指使小刘去卫生所拿药,他就是和张丽华两个人去的。”
“真的?这个王叔文,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他怎么也不知道避嫌?”我马上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个时候,正是贾师宪自杀的前夜,王叔文和张丽华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在“密谋”啊!
这时马卫青又说:“我就想不明白,王叔文怎么会看好张丽华呢?”
“我也糊涂着呢,所以说男的跟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