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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高门分卷阅读70
了那枚她心心念念的玉佩,明晃晃地就坠在他腰间。*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二郎,你回来啦?”她盈盈一笑, 走上前去。
贺庭州双手负后,静静地看着她:“嗯。”
今日他回想了很多, 妙法寺、劫囚车、以及她舍身挡下的那一箭……
“还好,你今天回来的稍早一点,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雁翎语带嗔怪。
“最近有些忙。”
“我就知道。”雁翎轻笑, 伸手去拉他衣袖,“你过来, 给你看个好东西。”
贺庭州垂眸,目光落在她拉自己衣袖的手上。少女白皙的手指抓着衣袖, 在灯光下,显得她的手指宛若白玉一般。
然而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天妙法寺看到的场景。
她也曾这般对待过别人。
“过来嘛。”少女眸光流转, 浅笑吟吟,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看什么东西?”贺庭州微一凝神,任由她牵着来到几案前。^x-i,n?d\x~s+.¨c_o\m′
“就是这个啊。”雁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腰带,献宝一样递到他面前,眸中笑意流淌,“怎么样?是不是和我那天画的一模一样?”
贺庭州瞥了一眼,神色淡淡:“是有些像。”
“你不嫌弃的,对吧?”雁翎似是有些不放心。
贺庭州摇头:“不嫌弃。”
“那我现在给你系上好不好?”雁翎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冷淡,但只当是他连日辛苦太累,并不深想。
贺庭州定定地看着她,静默一瞬,才道:“好。”
雁翎心中大定,近前一步走至他身边,小心取下玉带上的玉佩、荷包等物,放到几案上,随后又伸手去解玉带上的带钩。
时下男女腰带不同,系法自然也不一样。雁翎第一次给人解腰带,难免生疏,有些不得其法。
贺庭州耐着性子,一动不动。
灯光摇曳,两人的身影被清晰地投到墙上。^b-i!x′i+a.6*6!6-.¨c,o+m!
亲密,暧昧。
她是第一次给人解腰带,贺庭州又何尝不是第一次?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以及发间颤颤晃动的珠钗。
一颤一颤的,几乎和他的心跳重合。
贺庭州突然出声:“泱泱。”
“嗯?”
“我们的婚期提前怎么样?”贺庭州听见自己问。
雁翎一怔,暂时停下手上动作:“提,提前吗?这,这怎么好提前呢?都是定好了的。”
“也是。”贺庭州垂眸,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很轻,“都是定好的。”
雁翎忽略掉脸颊的异样,冲他粲然一笑,继续低头与带钩做斗争。
终于解下腰带,她松一口气,脸上笑意更浓:“好了,现在要给你系新腰带了。先说好啊,我只给你系一次,以后你要自己系的。”
说完,雁翎回身去拿新腰带。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她脚下一滑,手竟按上了几案旁边的砚台。
变故突然,贺庭州下意识去扶她。
恰在此时,雁翎也慌慌忙忙寻找支撑,抓到他胳膊后,意识到不对,匆忙松开,扶在他胸前撑了一下。最后才就着他的手站稳。
于是,她手上的墨汁好巧不巧,染在贺庭州身上、手上多处,浅色的衣衫脏兮兮一片,手上、手腕处更是一大团墨渍。
“啊呀。”雁翎勉强站好,面带歉然之色,“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扭头看了一眼,庆幸道:“还好砚台没有摔坏,腰带也没脏。”
贺庭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身上的脏污,微微蹙眉:“无妨,洗干净就行。”
研墨作画,难免会有脏污。因此画斋里就有提前放置的半盆清水。
“可是,你这衣裳……”雁翎面露难色。
他素来喜洁,而眼下这衣衫已经被她折腾得不像样子了。
几团脏污在浅色衣衫上,愈发明显。
雁翎轻轻咬了咬唇,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要不,你去换一身吧,好不好?换回来我再给你系,我先把这边简单地清理一下。”
她蝶翼般的睫羽轻轻颤动,雪白的面颊因紧张而微微发红。
贺庭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你稍等片刻。”
停顿一下后,又道:“你不用收拾,让长顺来就行。”
雁翎只是一笑,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
贺庭州缓缓踱步而出。
时下男子腰带多为装饰用,他去除了腰带后,少了束缚,宽袍松散开来。行走之间,有些失仪,也有些落拓不羁。
雁翎迅速洗了手,用帕子擦掉手上水渍。
确定贺庭州已走远,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玉佩放到木雕的缝隙处,学着贺庭州上次的模样,转动木雕。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雁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内暗暗祈祷,贺庭州回来的迟一些,再迟一些。
唉,失误了,刚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