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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停之前分卷阅读90
妹——这不符合热力学定律, 没听说过化学键断裂又重新组合,能不破坏原来的分子结构的。?求,书.帮. !免\费?阅·读^
所以贺明霁念书时的奖学金白拿了,连这种常识都不懂, 骂他是个笨蛋都犹嫌不够。
对,不够。
所以啃咬也不够,平息不了她的怒火, 泳池的水漫进去又溢出来,堵不下一点理智。
她为了考取潜水证而刻苦锻炼过的屏息有了用武之地,景澄不想再继续思考,也不想留给贺明霁呼吸的空隙。
她只要带着他下坠, 让她的吐息、让水都灌满他那张讨厌的嘴。
有人发过誓不做被欲望屈从的动物, 但濒死的窒息似乎和糕潮是同等极致的感受, 他急躁地抱紧了景澄, 顶着对方的身体到墙上。
他们继续胡乱地亲吻, 唇枪舌战这成语原来很写实, 交·缠上的时候谁都恶得分毫不让,泳池的水声在两个人胸口之下, 口腔的水声在两个人耳朵当中。
如果神明在此刻睁眼,一定会嫌恶地皱眉,为这双兄妹糜艳、露/骨到凶狠的交/吻。?z¨x?s^w\8_./c_o.m-它毫无章法, 就像野兽追逐本能,撕咬开血肉, 到极致后才亮起锥心的痛。
非常。
非常的。
难以忽略。
景澄大口大口地喘息,要给这份痛找到一个出口,她从贺明霁紧箍的双臂中抽出手,顺着他的腰腹,急促地扯开拉链。
……这就是出口。
“景澄,不行。”贺明霁的声音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伴随着不平的米且喘声。
“你闭嘴!让它说!”景澄大声。
她被抵在池壁上,身前之人比她宽阔健硕太多,弓着腰腹,胸口紧紧抵着她的肩膀。
“……说什么?它又不是成精的蘑菇。”
贺明霁的呼吸很灼热,他迅速吞咽下景澄的怒音,她披着满身的水,手沾染他的体温。?k¢a/n/s+h.u!w^a?.·c¢o′m?贺明霁一边亲吻,一边把手指挤进她的掌中。
景澄浑身灵巧的蛮劲,不让握就往里挣,力道粗鲁得像生理知识白学了一样,她毫无顾忌地鞣搓,一再惊动贺明霁的太阳穴。
贺明霁本能地制止,景澄直接拿脚蹬了过来。
恨自己不是八爪鱼,抓住了景澄的手,就没法按住她的脚踝。
池面被她弄碎,变成无数粼粼的光点,激起的水珠撞在池壁又溅到贺明霁的眉心。
头晕,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缺氧。已经扭曲的瓶子孤零零倒在岸上,5%vol不足以成为彻底越线的理由,所以他理应拿回清醒。
贺明霁扣住景澄湿滑的腰肢,把她打横抱起。
他调整着呼吸,踩着台阶往上,手背凸起的青筋像快要挣破皮肤。
泳池边的木平台早就湿了,灯光下一片深重。更多的水淅淅沥沥淌下来,晕开大团大团的墨色。
客厅的地面也全都是糟糕的潮湿,贺明霁没心思管那么多。
因为景澄和他现在形容更加狼狈,他敞着报废的衬衫,手压住她散了的系带,至于胡乱扯上的拉链是怎样被撑起,都不重要了。
空调的冷风裹了过来,贺明霁抱着景澄步伐不稳地拐向房间,景澄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好似那利落的线条是西西弗反复攀登的山脊。
她察觉到他想往衣帽间走,因为浴室在那儿。
最后的线没有越过,他会在浴缸里放好水,然后打电话请前台派一名女性的客房服务员来,替几近脱力的她换好衣服,吹好头发。
他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告知餐厅晚餐取消,不过需要帮他打包一份甜品作夜宵。
她不想循环往复无穷无望了,她不是西西弗,不如被石头砸中。
景澄揪住贺明霁的领口:“我不要你替我做决定。”
在贺明霁有进一步反应之前,她最后的力气全用在了这一刻。
两个人跌倒在床,大片的水迹顷刻洇开在被单上,今晚这儿一定睡不了了,景澄也不想睡。
她身形晃了下,支起半身,跨/马奇/在贺明霁的腰上,再一次咬住他的嘴唇。
落地窗外,湛湛的清波早就安静了,她的呼吸像海潮一样把贺明霁包裹,湿漉漉的长发如水草、细细密密地缠绕在贺明霁的脖颈上。
如果舵手航行时遇到一只海妖,恍神几秒就足以撞上礁石,被拖进无尽的黑暗,可人心非石,难不受蛊惑,贺明霁动了动手指,在她眼底看到一汪碎掉的月亮。
他闭了闭眼,吐出叹息。
不想让她难受,却还是害得她掉眼泪。她伤心的次数并不多,恰好几乎都和他有关。
……既然知道遂愿的代价是漫长的苦果,那为什么要她先行吞下?
贺明霁哑着声音:“先洗澡,我帮你把湿掉的衣服换掉,可以吗。”
她身上搭着凌乱的系带,泳衣的下摆紧贴在腿根,哪怕脱掉,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
景澄抿着唇,略直起自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