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世子初成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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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盛世第98章 世子初成长
“母亲和二娘拜神去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浓眉大眼的少年催道。?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可是,三弟……”柔弱的少年十分犹豫,“母亲和二娘回来了怎么办?”“她们回来就回来,只要我们先回家就神不知鬼不觉!”“但……”柔弱的少年可不敢。“铁穆耳!不好了!”又奔来位健壮少年,“完泽那家伙锁了大门!”“岂有此理!大哥,跟我来!”名叫铁穆耳的少年卷上袖管,一副欲揍人的模样。大门上果真挂了把大铜锁。“完泽!交出钥匙!”铁穆耳气势汹汹伸出手。紧握钥匙的完泽拒绝道:“两位娘娘有吩咐,不让三位世子外出。”“我们已不是小孩,整日关在府内人都憋闷了!而且两位母亲回来前,我们一定回来!”大哥甘麻剌又下保证。又不是第一次了,完泽怎会信?“大哥不用跟他废话,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铁穆耳张望一会儿,露出坏笑,“你以为锁了门,我们就出不去了吗?”说罢奔向高墙。甘麻剌默契地会意跟上。墙太高,铁穆耳攀不上去。“三弟,我来帮你!”甘麻剌让铁穆耳踩着他的肩上墙。了解到他们意图,完泽慌了,“大世子、三世子,你们快下来!”铁穆耳爬上墙,再伸手拉甘麻剌。完泽叫来了人,要阻止这两个家伙。“二哥!快!”铁穆耳向答剌麻八剌急招手。答剌麻八剌一见那墙高,二见府里的人都惊动了,三觉得有违母亲之命,迟迟不敢动。府里的仆人聚在墙下,想将两位世子拉下来,却够不着,只好苦口婆心相劝。铁穆耳和甘麻剌才不理他们,蹲在墙上只当看热闹,甚觉好笑。“你们不用急,我们去玩会儿便回来。会给你们带回好吃的!”铁穆耳笑道。“两位世子,你们要我如何向娘娘交待?两位世子要是赶不及回来怎么办?”完泽知道阻止不了他们了,总得给个交待的法子吧!铁穆耳早为他想好办法,“这简单,就说我们在读书。:2\3?83,看t?t书@?网?;` ?\首μo?发?:二哥还是扮他自己,完泽你就扮大哥,只让她们见背影,她们见我们在读书,不会打扰的。至于我?反正她们知道我只会玩,我要是坐着读书,那才可疑,就不用找人扮我了!就这么办吧!”铁穆耳向他们挥手再见,与甘麻剌跳下高墙。这算什么烂主意啊?完泽开了铜锁,追出府外,两个少年早跑得没影了。大都繁华,两个少年不常出门,东张西望,像乡下人进城似的。路边各色小吃,烤的、煎的、煮的,各种香气把铁穆耳逗得口水直流。不一会儿,两手提着、胳膊肘挂着,全是美食。“三弟你吃这么多会变成大胖子。母亲也告诫我们,不要吃府外的东西。”甘麻剌看着他的吃相,甚是担心。“不就是怕下毒么?”铁穆耳嘴里塞满食物,说话含糊,“这些东西大家都在吃,别人没事,我自然也就没事!府里的专供我们吃的那些,才容易被下毒,因为只有我们吃!”甘麻剌才不担心下毒,他担心的是铁穆耳吃胖了,以后翻墙再踩他的肩,他可受不了。想着便捏了捏才被铁穆耳踩过的肩头。“光吃不行,还得来点看的!大哥,我们去看杂剧怎么样?”铁穆耳提议。甘麻剌自小喜欢杂剧,只是被关在府里,看的机会不多,今日出来定要过瘾的。“‘喜来秀’口碑向来不错,就去看他们的剧吧!”铁穆耳没意见,但要求再买点美食。喜来秀也算大都的杂剧名团了,演的都是时下最受关注的剧类,还有文人专为他们写本子,所以观众极爱,场场爆满。乐起开场,今日演的是前朝故事,话说大宋有位名臣,名为包拯,为人正义,铁面无私,惩贪官、澄冤案,百姓称为“青天”。这也是当前最受欢迎的剧目,包青天的故事无论在大都,在江南,还是在全国各地,都极受百姓喜爱。~1/7/k^a^n¢w·e?n~x,u¨e..~c·o′m/铁穆耳边吃边看,还边点评,“大哥知道为什么包青天的故事百姓都爱听都爱看吗?”甘麻剌想了想,答道:“好官嘛,谁不喜欢?”“不仅是如此。”铁穆耳说道,“贪官污吏太多,清明的好官才更让百姓向往。百姓如此喜爱包青天,是因为他们希望包青天这般好官能被自己遇上,但他们又实在找不着这样的好官,所以更寄希望于戏剧。” “原来如此。”甘麻剌算明白了,“如此说来,我朝不是恶官遍地,百姓只能在戏里看看好官什么样了?”“可不是吗?包拯,前朝之臣。为什么包拯称为‘青天’?这不是在说我朝的天是‘浊’的吗?”铁穆耳笑得意味深长。甘麻剌惊悟,“这是反戏?”他听了那么多包青天的故事,今日才知道是在骂他们。“这些刁民!得去报官,把演戏的、写本子的都抓起来!”“算了大哥!”铁穆耳拍拍他的肩,还是坐下慢慢看戏吧!“抓他们没用,这些剧目到处都是,抓得完吗?况且他们也没说错,贪官污吏的确存在,百姓无处申冤,总得有地方发泄。发泄不了,他们便会竖竿子、扯大旗,大哥难道不觉得烦吗?另外我还想见见这个写本子的,大哥告官把他抓了,我还得把他从牢里弄出来,多麻烦啊!”“怎对写本子的有兴趣了?”甘麻剌看杂剧就是看个故事,看哪个演员扮得妙,从未关心谁写本子。“这个本子写得好!”铁穆耳赞道,“这剧先说的一位假清官,借追查贪腐之名搜刮百姓,苦主为此家破人亡。”“此处有何玄机?”听了先前铁穆耳的分析,甘麻剌认为这剧情定又骂了他们。铁穆耳笑道:“这不是说的桑哥丞相吗?桑哥大兴钩考,名为追查各地贪腐、府库亏空,实则是为敛财。贪官污吏只要将亏空的钱谷补齐,桑哥便不再追究。这些官吏为补齐府库,便对百姓下手,以各种名义搜刮百姓钱财,甚至与盗匪勾结,公然入室抢夺。桑哥丞相真是好清正廉明的清官啊!”“原来是骂桑哥的!那我就不告官了!”甘麻剌放心看戏。散场后,两位少年找上团主,询问写本子的为何人。作者姓名不是什么秘密,团主便答,乃是城内一位儒生,名程文海,并告知了程文海的住处。二少年边走边打听,找到此人。程文海原本也是入仕朝廷的人,后见皇太子薨逝,汉法推行无望,中书省权力旁落,奸臣主政朝廷,索性不干辞了官。这些年守着乡下几亩薄田和祖上积下的祖业过日,偶尔写些东西,讥讽时政,抒发胸中怨闷。侍童传报,有两位蒙古公子想见先生。程文海纳闷了阵,自己与蒙古人早没瓜葛了,怎找上门来?自己没做亏心事,不怕见他们,令侍童请客进门。程文海打量两位少年,不过十多岁光景,面生得很,却又像在哪儿见过。“不知两公子怎么称呼?”他问。“我们……”甘麻剌正要报身份,铁穆耳暗止了他。“我们兄弟姓名暂且不提。我们看了先生写的杂剧,感觉甚妙,所以想与先生结交。”铁穆耳说道。连姓名都不敢自报,还谈结交,不是太缺诚意了吗?程文海暗暗冷笑,但又观这两少年似不寻常。对道:“程某文字拙劣,公子高看了。”“不拙劣!不拙劣!写得精彩!”铁穆耳先夸赞,后又话锋突转,“先生胆子真大,居然影射当朝丞相,不怕下大牢,累及家人么?”程文海暗惊,这两少年该不会是桑哥一党的吧?却又想,若是桑哥党人,也不会与他说话,早向桑哥告密抓了他。铁穆耳接着说:“听闻先生曾是朝廷中人,既然先生这么讨厌桑哥,就该在朝中把他击败,使他再不能为恶。如果在民间靠写点杂剧泄愤,还不敢直呼真名实姓,多没意思啊!”“公子此话怎讲?”程文海听出他话中有话,追问道。“只是想劝先生出仕为官。”铁穆耳明说了,“先生当年就不该辞官,不仅先生不该辞官,先生的同僚都不该离开朝廷。”程文海叹道:“公子年纪尚小,又怎知当年之无奈?”铁穆耳不听他叹息,语气反显责备,“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先生这些辞官之人罪过重大!”“什么?”程文海也责,“少年狂言!”“我说得不对?皇太子虽薨,汉法派并非全无力量,可你们辞官不做,把一切丢给安童,安童独木难支,被奸臣诬陷,致使罢官。如今朝廷的局面都是你们一时退缩造成的,你们难道没有罪过吗?”程文海愣住,随后浅笑,“公子是说当年该死斗到底?可公子曾想过吗?当时控制时局的不是我们,也不是桑哥,另有其人,那个人已不站在我们这边,死斗到底只会血流成河。我等人头落地,为无希望的理想而死,有何意义?”铁穆耳鄙夷道:“难道眼见奸佞迷惑合汗?就算是为成就忠臣之名,也值得一拼!”“忠臣之名?”程文海冷笑,“程某本为宋人,投降敌国,忠臣之名早没了,只想着能为百姓造福,使心中少些愧疚,所以力推汉法。然今上不思利民,我等留其身边做事,再无意义。”这次轮到铁穆耳愣住。“这就是你们辞官的真实原因吗?原来你们并不忠于合汗,也不忠于大元。”铁穆耳低下头,极失落。他原想激发这些人的忠义之心,劝他们回朝廷对抗桑哥,结果还是自己太嫩,“难怪皇爷爷总怨身边没有忠臣。”程文海听到此言猛然一惊,恢复平静,说道:“上思利民则忠。真正的圣君不会担心身边没有忠臣。”“不管今上利不利民,就算为了百姓,你们也该站出来了!”铁穆耳起身告辞,拉着甘麻剌跑出程府。“先生,他们是什么?”侍童始终觉得这两位少年怪怪的。程文海已有几分猜想,“是世子殿下。难怪觉得他们眼熟,是皇太子的后人吧?他们与皇太子有几分相似。”侍童惊住。程文海望向窗外感叹:“我原来已退出朝堂这么多年了吗?皇太子的后人已经长大成人。”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