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北上假奔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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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盛世第55章 北上假奔丧
“别管我!”珊丹欲绕行。¨c*h*a`n/g~k`a¨n`s~h-u·.?c¨o,m,
“你要去找北平王?”秦贞移动步子,仍挡在她面前。“不是。”珊丹埋头。那就是了!秦贞阻劝道:“不管你去哪里,你我是流放之人,出不了中庆府。张总管让我们住在这里已给了最大便利,就算如此仍有官差看守。明日官差寻不着你,必会去追,你能走多远?被抓回来,想再逃就难了。”珊丹沉默,定然逃不远,但成功逃离的机会不是没有。她回答:“是,我是要去阿力麻里。还当我是安答,就不要拦我。官差那边为我掩饰,使我尽量远走。”“你去阿力麻里能做什么?”珊丹略略思索,“不知道。或许什么也做不了,但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他们到底还是有情的。秦贞露出笑意,“既然我们是安答,怎能让你一个人行动?要救北平王一个人做不了,把我也算上。”“还有我们。”马厩前又出现几人。“有情有义的怎少得了我!”王著哈哈一笑。高和尚拍着胸脯,“和尚我出不了计策,但这身武艺还信得过。”秦长卿打开折扇,掩住口鼻,“大半夜,诸位在此嗅马粪香气吗?闻着马粪之气哪想得出对策?此事得好好策划,不如进屋详谈。”“还是秦大哥最有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有万全之策,莽撞行动不仅救不了人,还会使自己身陷险境。!2,y,u,e¨d\u..-c.o?m!”秦贞掰开她握着缰绳的手。“多谢诸位!”珊丹向他们行礼。“姑娘是有义气的人,我们都很佩服。姑娘有难处,我们自然要帮。”秦长卿摇扇道,“更何况姑娘与北平王的事也是件美事,如此积大德的义行,我们岂有不做之理?”珊丹顿时脸红,立刻补充:“诸位想错了!我只是想还那木罕的人情,他毕竟救过我多次,与他的关系绝非诸位想象那样!”她不说还好,一辩解大家都笑了,心知肚明,也不再拿她玩笑。如何离开云南而不被官府发觉,这个问题尚未解决,又一件大事传到中庆府。朝廷来告丧,秦王忙哥剌已薨。此时有种屋漏逢夜雨的悲凉感,北平王那木罕才被叛军劫持,秦王又去逝,大元的江山仿佛一夜间风雨飘摇。“有办法了!”秦长卿以折扇击手,“为何不去京兆府奔丧?”屋里另几人都将他望住。秦长卿解释道:“秦王薨逝,夫人可以去奔丧啊!如此不就可以离开云南?出了云南,谁还管得着我们去哪儿?就算已知道我们的目的,那时也晚了,追不上了!”“妙计!”高和尚第一个赞同。王著犹豫,“按礼法是该去悼念,但夫人毕竟因罪来此,张总管不同意放行怎么办?”“不去问,怎知张总管不同意?”秦长卿说道,“张总管在中庆府大推儒学,讲的正是仁孝,丧葬是儒家中的大事,万事都敌不过丧事。/k?a*n^s`h-u_y.e~.¢c*o?m_向张总管告假两月奔丧,并非说不通。”“我看可以一试。张总管不许,再想别的法子。”秦贞说,“我当亲自去,张总管对我们颇多照顾,顺便向他致谢。”众人皆以为是,秦贞亲自去说最好,既出于对总管的敬意,也更能表示哀悼之心。秦贞个人觉得成功的希望很大,虽与张立道交流不多,但这位平易近人的一方大员让她感觉并不陌生,从前几次交谈里,他隐约透露出自己与集贤大学士有交情。这在暗示什么?秦贞模模糊糊懂了些。果不其然,秦贞说出自己想为秦王奔丧的想法,张立道非但不反对,还极支持,称赞她知礼。秦贞说出难处,自己是带罪之身,不能离开流放之地,要是追问起来,她已是罪人,不过罪上加罪,但却要连累总管。张立道放下茶碗,呵呵笑道:“夫人多虑了。夫人非池中物,小小云南困不住夫人,有没有秦王的丧事,迟早都是要离去的。在下拦得住吗?”秦贞一愣,看向左右,没有旁人。“实在瞒不过总管。”她惭愧道。 总管未有介意,抚须道:“夫人自知带罪,仍要离去,旁人推想便知是为别的事。无论为的什么,夫人尽管去做吧!许大学士夸赞夫人识大体,能当大任。在下初不信,也间有几个女子能当大任?后见夫人广交豪杰,言有大义,许大学士果真不会看错人。皇太子身边能有夫人,即是殿下之幸,也是我等之幸。”“总管言重。其实我只是无心为之,顺其自然而已,不懂什么大义。”秦贞更加惭愧。张立道赞许点头,“夫人放心去京兆府吧!若有人问起,在下为何放夫人离开云南?夫人只需说,陈吊眼声势渐大,云南恐会受战乱波及,所以让夫人北迁,而夫人顺路前往京兆府奔丧。”此时的大元西北有海都叛乱,而在南方也不太平,与南宋的战争尚在继续,又有陈吊眼与许夫人发动汉畲两族民变,南方诸地相继起兵响应,起义军多达十万之众,朝廷镇压无力,不少县镇已入其手。此事到是个离开云南的好借口。“明白,多谢总管。”秦贞感激不尽。如此,他们编的谎话便圆满了。另一面,大都城内,忽必烈仍在为连失二子悲痛。心腹大臣阿合马获得允许,进到宫中。见合汗扶额伤神,便站了一小会儿,不敢打扰。“你来有事?”忽必烈问。只有合汗先开口,他才敢说话。阿合马轻语:“合汗保重身体,秦王殿下是命数,北平王殿下也有神佛保佑,合汗伤心难过,皇后娘娘见了只会更忧伤。”“皇后终日以泪洗面,心都哭碎了。忙哥剌和那木罕都是她生出的儿子,如今都已不在,她身边连个人也没有。朕也不敢在她面前难过,只能在此叹息几声。”“不是还有皇太子殿下吗?”“他?”合汗语顿,突然改了话题,“你来见朕是为何事?朕觉得倦,没要紧事,晚些时候再来。”阿合马答道:“臣有不情之请,乞请能代合汗问丧。”“你想去京兆府?”“请合汗恩准。”“朕已派真金去了。”“皇太子是以兄弟身份前去,臣是以臣子身份前去。”忽必烈面无表情,沉思了很长一阵。“那就去吧!”他突然允了,“安童走后,右丞相之位空悬,百官无首。伯颜又在南方,朝廷里就以你为首了,你就代表百官,代表朕,安慰他们母子。告诉那女人,以前的事朕不计较了,让她好好养大朕的孙子。”阿合马谢恩。回到府宅,阿合马命儿子为他准备出行,他要尽早出发。“父亲急什么?”抹速忽被催得不耐烦。“越早赶到越能表示心意。”阿合马答。再催他办事。抹速忽不懂,“父亲代表合汗,还怕去迟了么?只有他们等着的份!”“你就这点智慧!要表达的不是合汗的心意,是我的心意!”“那儿子更不明白了。秦王本就不得宠爱,如今他死了,留下的孤儿寡母只会更受排挤。父亲还想讨好他们?”“雪中送炭的恩惠更容易使人铭记。北平王基本回不来了,即使能还朝,那也身价大跌,无力再争夺储位。合汗的嫡子只剩皇太子,假如皇太子又失势,谁是距离汗位最近的人?不正是你口中的‘孤儿’吗?”“父亲高瞻远瞩,儿子佩服!”“你呀!要学的,要看的,还很多。”抹速忽直点头,为父亲准备出行。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