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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上 三千鸦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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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天梦华录第56章 上 三千鸦杀

“嗯……”虽然已经有了预兆,但这种贯穿还是令徐长卿感到了一阵难言之痛。-1¢6·k-a-n.s!h·u_.¨c¢o!m_他微闭着眼,压抑的声线中带着丝丝颤抖。随着景天的挺身推入,徐长卿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午夜绽放。直到最后,他的温柔完全接纳、包裹了他的张扬。

徐长卿紧锁着眉,汗水涔然不绝从额上滑落,水色薄唇咬得血痕宛然,他在努力等待着痛楚的过去。然而,那种填满身子的硕大、冲击内部的力道,无穷无尽地痛楚,是如此地鲜明。他颤抖的躯体分明痛苦得想蜷曲,却又逼迫自己努力展开,接纳恋人更深的爱意。

这种隐忍难耐的表情,触动了景天心中最脆弱的心弦。

他的推进缓和下来,灵活的五指开始轻拢慢撚地挑弄着掌下红肿朱果,温柔的深吻再度辗转于对方身躯。眼见徐长卿颤栗的身子稍微有所松懈,渐渐适应了自己行动的节奏,景天原本扣在对方腰间流连不止的双掌,悄然下滑:“长卿……”初时那种温柔的进犯,渐渐化为狂暴的刺戮。

风中传来浅浅的低吟,衣物悉索的轻响,还有肢体摩擦的淫靡之音。

他们都是男人,当彼此间浓浓的爱意用言语再也无法表达,那就用简单的行动去酣畅淋漓地予以证明。

徐长卿觉得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随着这令人狂乱的快感而耗尽。他的手指插入景天细软发丝间,痛苦迷离地辗转反侧,莹然汗滴顺着光裸的肌肤滚滚而下。这种甜蜜的战栗,想压抑而压抑不住的疯狂,令他难以自控地沉沦。景天一次又一次狠狠撞入体内的炽烈冲击,让他几近昏厥。

“够了……”

夜风中,是颤抖的薄唇,破碎的低呓,身体被撕裂的痛楚让徐长卿下意识地攥紧了景天,指甲狠狠掐进了对方背上的肌肤。

“够……了……”

“不!不够!不准做逃兵!”景天一口回绝。

不够,当然不够。为了这神魂彻底交鸣的一刻,我们等待了千年,等待了无数个轮回,才换来今宵的激情缠绵。¨c?n_x.i!u?b¨a¢o+.\n¨e!t.

怎么会够?怎么能够?

我景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是渝州奸商,是生意人。情场如赌场,今晚我连本带利要一次捞个够本。

“对不起,长卿,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

和风微熏,肢体交缠的俩人发丝散乱,如丝缎般缠绵于风中

“景兄弟……”徐长卿神智迷乱,只能随波逐流地迎合着景天的每一个举动。清心寡欲的训诫,在对方恣意妄为的冲击下,早已抛诸脑后。情欲的浪潮,在体内一波一波地接踵而至。

然而,景天接下来的行动,愈发狂乱,每一次疯狂的撞击,都达到了前所未及的深度,将彼此引领向更深的结合。徐长卿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自鸿蒙混沌初开,就与景天在翻云覆雨般地纠缠契合、难舍难分……

在这沉迷的时刻,徐长卿只能抓紧了景天的肩背,他的指尖感受到对方线条分明,坚实如铁的贲张肌肉。滚烫炽热的汗滴,沿着景天肩膀的弧线不住下滴,尽数溅落在徐长卿裸露的胸膛上,灼热了他冰冷的肌肤。

再多再烈的情感也无法用语言去倾诉,双方的唇间都流泻出愉悦的呻吟。

——只要心意相通,就算是水火也能相融!

时间流逝,月移星沉。

彼此的躯体一如既往地跌宕、起伏。徐长卿呼吸紧迫几乎窒息,无法自抑地痉挛着。月下,他无助的身体被一次次地展开、贯穿,滚烫的爱.氵夜直灌而入,喷洒在身体的最深处。

“以后,忘了我吧……”喃喃地低语着,似乎想提醒自己,又似乎是在委婉地拒绝对方。

——情到浓时情转淡,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未来。

“不行,我这辈子都要缠着你!”景天近乎孩子气地抗议着,他重新挺身而入,深埋于情人的体内,忘情戮力地驰骋。他没有注意到,徐长卿的眼中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表的绝决。

听到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似乎全在意料之中,徐长卿认命地叹了口气,擡掌轻抚上眼前的俊颜,左臂攀揽上情人的脊背。.5?d/s,c*w¢.?c?o′m?

他神色有些迷离,但依旧如昔日在蜀山那般娓娓劝导:“别孩子气,这世上之事……哪能事事随心畅意,想如何便能如何……啊……”对方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他声调倏然拔高,带着几分颤抖难耐的晴色余韵。景天接下来的动作,令他呼吸遽然急促,余下规劝的话语几尽破碎,已然颤不成声。

他那种饱含痛苦又倔强倨傲的神情,愈发地激发景天了冲动的快意。“胡说八道!”十九岁的渝州少年执拗地抱怨着,“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似乎是为了报复对方的不解风情,他恶狠狠推进了几分,直戮那温热紧`窒的深处。

景天情烈似火,直撞入甬道深处的强烈冲击,让徐长卿无力辩驳。“景……”堪堪喊出一个字,炽热的浊流再次在体内释放、漫延。肉体承载的快`感已经到了极限,他终于濒至极限地昏厥过去。

“长卿,怎么了?”耳畔那熟悉的呼唤声,混合着些许担忧,“怎么了,若是难受……我们就算了。”景天的目光始终留恋在对方清隽的容颜之上,却没有注意到徐长卿身下被蹂躏的素衣上,隐隐晕开了殷然血迹。

“没事!”

徐长卿在景天怀中微微地痉挛着,素衣半落,汗湿的发丝凌乱地散了一地。他倦怠乏力的身躯明明近乎虚脱,脸上却又笑意眷眷:“只是……太高兴了!”他开始主动回应景天的邀请,趋身拥紧了身前这个烈焰焚情的男子。

这样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教那承受着火热昂扬的幽径亦随之一紧,骤然收缩的内壁将景天的欲望吞噬得更深,强烈的刺激竟使得那略显疲软的阳刚又胀大了几分。景天初次与心中挚爱共赴巫山云雨,仅仅两度缠绵哪里能彻底慰藉相思之苦。他只是念及到徐长卿体力,才打算放他一马。现在,眼见对方如此主动,原本偃旗息鼓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血脉贲张的他嘶声道:“长卿!你想玩火,别怨我……”

徐长卿不答,却开始深深浅浅地回吻这眼前的少年。他那般的情动似火,似乎俩人拥有的不是今夜,而要把今后生生世世的爱恋,一次焚烧殆尽。被压抑了二十七年的爱火一旦点燃,便格外地炙烈,他如飞蛾扑火般全力释放自己,彻底地投入这场情事当中。那深埋在心底的情意被眼前少年挑拨得淋漓酣畅,最终化做缠绵悱恻的呻吟。

今宵的风月或许只是银河星辰的传说,但他希望它真实地存在过。

接下来,所有的一切,令景天又惊又喜。

原以为徐长卿清修多年,薄情寡欲,再加上对方身体刚刚恢复,因此行动间一直有所顾忌,不敢过于放纵声色。现在眼见对方如此深情,他更是毫不吝啬地投入十倍的激情。那丝缎般湿热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了自己的火龙,只要推进一点,便能深味那种销魂窒骨的快意,那清瘦美好的身躯仿佛带着魔力,让自己一次次沉湎其中,堕落沉沦。景天一次次深深顶入,情热攀升至顶峰,每一次都深达徐长卿体内的极致密境。

在最后高潮来临的时刻,徐长卿那双炽热的眸中依旧维持着一分灵台清明。是的,肉体虽然欢愉之极,灵魂却心酸、悲凉、凄楚到了极致。他潮红的脸上带着几分近乎绝望的凄然笑意,让人无端生出“人生苦短,譬如朝露”之感。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面对景天离经叛道的热情索求,他以极致的勇气,付出了最后所有的一切!

月过中天,激烈缠绵的情事刚刚结束,汗湿淋漓的俩人喘息方定。

“长卿,继续……好不好?”

“嗯……”

“长卿!长卿!”他温情款款地凝视着对方水雾迷蒙的眸子,忘情地追逐着,动情地呼唤着,“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嗯,知道……我也是……”

“长卿!”景天急喘着,手臂发力拥紧了怀中的身躯,细碎呼吸皆喷在徐长卿敏感的耳廓后,湿濡暧昧的语调轻轻地道:“长卿,叫出来,叫我的名字——”

“景……”在这毫不留情的贯穿刺激下,素来清静自持的人几乎被折磨得魂飞天外,他本能地回应着:“景兄弟……”

“不准叫兄弟,叫错一次,罚我们多做一个回合。”

“小天……,停……,啊——”余下的半句,化为撩人的颤抖尾音,已无法完整表达。随着景天深浅不一的冲戮撞击,徐长卿激烈地喘息着,无可抑制那自灵魂深处漫延开去的丝丝战栗。

“停不下来!是男人就停不下来!”

“景……兄弟……”

“唉,又叫错了!长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嗯?”激情的低喘带着几分戏谑,景天俯首于对方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之上,轻言细语:“你想我死么,也不必牺牲得,这么……”景天骤然发力,猛地一个挺身,狠狠地刺戮下去,“……彻底……嗯……”

一次次的交锋,彼此都拼劲全力地嵌入得更深些,恨不能从此化作一体。

月下的抵死缠绵,狂暴而激烈,挥汗如雨的纠缠中,俩人近于癫狂,神魂俱醉。以至于到了最后,生命的唯一本能,只剩下追逐灵肉契合时刻的极致愉悦。在无休无止的律动中,景天侧耳倾听对方唇畔流泻出的浅吟低唱,快乐有如神仙。他将生命一次次地深埋在对方的体内,将滚烫的汗滴,淫靡的热液交融进彼此的灵魂。

梨花树下,两两交缠的躯体摇曳出万种风情,震得花瓣轻轻盘旋着飘落,纷纷洒洒落了满山坡。

夜已深,春光正到销魂处。

这样的时刻,

——有人欢愉,有人却心痛若死。

“长卿,别这样……”景天轻轻拭去对方眼角的莹淡水滴,喃喃低语着,柔声劝慰着,“这是你情我愿很快乐的事情,怎么会流泪呢?”

是的,他毕竟只有十九岁,他不知道。

不知道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不知道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洛阳城。

遥远的夜空有烟火腾空,绽放出无数炫丽火花,宛如最璀璨的银河,最美的流星。

暮春,梨花树下,十九岁的少年实现一场祈盼已久的迷梦。

人生的旅途中,总有那么几场不得不邂逅的传奇。这一夜,梨花树下的他,成为了十九岁少年永远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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