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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烬余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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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沉浸茶香,男主抢定了第10章 烬余录

九重天的云是褪了色的绸缎。?如!文¨网^ ¨无-错/内!容·

许明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昆仑虚的寒玉洞里,身上盖着墨渊的外袍。那白衣如今染了朱砂与金粉,像一幅被雨淋湿的工笔画。

心口的银纹变成了淡金色,蜿蜒至锁骨下方,与墨渊的金纹如出一辙。她伸手去摸,指尖却触到一封信——素白宣纸上是墨渊的字迹,力透纸背:"三日后子时,桃林。"

字迹在"桃"字最后一勾处晕开,洇出个小小的月牙形。许明澜对着光看,发现纸背透出淡淡的金粉。这让她想起现代办公室里用的荧光笔,在合同重点处做的标记。

洞外传来脚步声,轻得像猫踩过积雪。司音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眼睛一亮:"师妹可算醒了!师尊守了七天七夜,今早才被天君召去。"

药碗里浮着片桃花瓣,许明澜盯着那抹粉色,忽然想起诛仙台下那棵由墨渊血肉养成的桃树。她接过药碗时,司音突然"咦"了一声:"师妹的银铃......"

腕间的银铃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铃舌却消失了。空荡荡的铃铛在动作间寂然无声,像个哑了的歌者。

"师尊说这是好事。"司音帮她掖了掖被角,"证明共生咒成了。"

许明澜低头喝药,苦味在舌尖炸开。这苦不同寻常,带着铁锈的腥气。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墨渊的血——就像原著里他为白浅疗伤时那样。但此刻入喉的血液里,分明混着某种更隐秘的东西,让她心口金纹微微发烫。

入夜后,她悄悄去了藏书阁。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烙出菱形的光斑。命书还摊在案上,最后一页多了行小字:"异世魂归处,金纹缠骨时。"

这字迹不是墨渊的,也不是司命的。+s·o_u.k/a?n¢s/h~u¨.?c+o!m?许明澜凑近闻了闻,闻到淡淡的桃花香——是折颜。她正要合上书,忽然发现书页夹层里露出一角绢布。抽出来看,竟是幅未完成的绣像:青衣女子倚着桃树,腕间银铃的铃舌分明是半截指骨。

绣像背面题着两句诗:"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墨迹己经褪色,像是历经了七万年的光阴。

回到寝殿时,案头的青铜灯突然自燃。灯芯爆出个小小的火花,映出墨渊的虚影。他穿着朝服,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目。

"醒了?"虚影开口,声音却从她身后传来。

许明澜转身,看见真实的墨渊立在窗前,朝服未换,肩上落着九重天的星辉。他指尖还沾着金粉,想来是刚从天庭回来。

"天君说了什么?"

墨渊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案前,指尖抚过青铜灯,火苗立刻蹿高三寸,映得他侧脸半明半暗:"东华要重启诛仙台。"

许明澜腕间的金铃突然震颤,发出无声的波动。墨渊的目光落在她心口的金纹上,那里正浮现出细小的符文——是诛仙台的禁制标记。

"三日后。"他忽然伸手,指尖悬在她锁骨上方,"东华要当着三十六天神佛的面,验证共生咒的真伪。"

指尖最终没有落下。许明澜却感到一阵战栗,仿佛有冰冷的丝绸滑过肌肤。她想起原著里白浅跳诛仙台前的描写:"那种冷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连神仙也抵挡不住。"

"验证的方式?"

墨渊的唇角勾起个近乎残酷的弧度:"剜心。"

月光突然暗了下来。+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许明澜发现不是云遮月,而是墨渊的袖中飞出了无数金线,在室内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被笼在这金色的牢笼里,却奇异地感到安心。

"怕吗?"他问,声音轻得像在问"今晚的月色好吗"。

许明澜摇头,金铃却突然发出刺目的光。墨渊低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金铃在他掌心融化,变成液态的金子,顺着两人相贴的皮肤流动。

"说谎。"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耳垂,"你的金纹在发抖。"

许明澜闭上眼,闻到墨渊衣领上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这气息让她想起现代都市的雨夜,她在出版社加班到凌晨,回家路上闻到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沉香。

"我在想......"她开口,却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如果那日我没去昆仑虚......"

墨渊突然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唇齿间有铁锈味蔓延。许明澜尝出来,这是诛仙台下的金液——那棵桃树的汁液。七万年的执念通过这个吻灌入她体内,心口的金纹瞬间蔓延至腰际。

"没有如果。"墨渊松开她时,金纹己经交织成完整的图腾,"从你校对《三生三世》第一个字开始,就注定了今日。"

窗外传来更漏声。墨渊像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退开一步,朝服上的星辉重新变得冰冷:"子时了。"

他转身要走,许明澜却抓住他的袖角。丝帛在她指间化为齑粉,露出下面藏着的一截红线——正是东华用来绑姻缘的那根。

"这是......"

墨渊眼神一暗,突然将她按在墙上。许明澜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前胸却被他身上的金纹灼得生疼。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想起《何以笙箫默》里描写初吻的句子:"像是含着一块冰,又像是吞下一团火。"

"东华给的聘礼。"他冷笑,指尖在她心口金纹上画圈,"用七万对怨侣的血染的。"

红线突然自动缠绕上许明澜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墨渊眼神骤冷,捏住红线念咒,红线却越缠越紧,几乎要嵌进皮肉。

"看来他等不及三天后了。"墨渊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红线上,"那就今晚。"

血珠渗入红线的瞬间,许明澜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己置身于一片虚无中。远处有微光闪烁,像是夜航船看见的灯塔。墨渊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这是三生石的背面。"

许明澜向光源走去,发现是面巨大的水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出版社的办公室里,另一个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动。

"每个选择都会分裂出新的世界线。"墨渊的身影在水镜旁浮现,比平时更虚幻,"东华想用红线绑住的,是所有世界线上的你。"

许明澜伸手触碰镜面,水面漾起涟漪。办公室里的她突然抬头,目光穿透时空与现在的她对视。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墨渊说的"七万年等待"是什么意思——在每个平行宇宙里,他都在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来的结局。

"现在,"墨渊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穿透镜面,"选择留下还是回去。"

指尖碰到电脑屏幕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来。许明澜看见自己在不同世界线的选择:有留在《何以笙箫默》里与何以琛共度余生的,有在《微微一笑很倾城》里成为游戏设计师的,甚至有个世界线里她选择成为司命星君......

最清晰的却是当前这条线:墨渊在昆仑之巅剜心的画面,与她在现代校对剧本的深夜重叠。两个时空像被金线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却又密不可分。

"我......"

选择的话语还未出口,红线突然暴起发难,勒住她的脖颈向镜中拖去。墨渊的金纹瞬间暴长,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腰肢。两股力量拉扯间,许明澜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放手!"墨渊的喝声震碎了大片虚空,"你会魂飞魄散!"

许明澜在剧痛中看见水镜出现裂纹。办公室里的自己站了起来,腕间银铃发出刺目光芒。两个时空的裂缝中,有金色液体缓缓渗出——是那棵桃树的汁液。

"原来如此。"她突然笑了,任凭红线勒入皮肉,"这就是共生咒的真相。"

主动向前一步,脖颈几乎被勒断。墨渊的瞳孔骤缩,金纹锁链突然松开。就在红线即将把她拖入镜中的刹那,许明澜用尽力气将银铃掷向镜面。

"哗啦"一声,水镜碎裂。红线寸寸断裂,化作血雨落下。许明澜坠入墨渊怀中时,听见三十六天同时响起的钟声。

"你......"墨渊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你早就知道?"

许明澜抚上心口完整的金纹,那里现在多了一道红痕:"从银铃变成金色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共生咒不是以命换命,是命格共享。"

血雨在他们周围形成漩涡。墨渊突然低头吻她,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狠,像是要把七万年的等待都倾注其中。许明澜尝到了自己的血味,混着桃花的苦涩与金液的灼热。

"三天后。"分开时,墨渊的唇上还沾着她的血,"东华会亲眼见证,什么叫真正的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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