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武侠文里遭人厌的第一美人 51(1/1)
快穿:当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颜第118章 武侠文里遭人厌的第一美人 51
刘训——或者说樊川子——负手而立,望着官兵和侍卫抬出一箱又一箱的财物,他不再戴着惯常的笑意面具,眼中闪着明显的冷意。/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刘训倒不在乎这些钱财,他只在乎权力。
或者说,他很清楚,权力才是一切钱财的源头。
他只是发现,这个凌冶世,比他想象中还要肥。不知道这些年,凌冶世暗中给他的好大哥送了多少金银财宝、稀世奇玩。
刘训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子,身负赫赫战功,被封平北王,却从未被视作储君人选。
因为他的生母樊氏出身将门,却在生产时血崩而亡,他自幼在宫中无依无靠。
因为他的大哥,太子刘琮,是皇帝最宠爱的嫡长子,哪怕他昏聩无能,骄奢淫逸。
他很早就清楚地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若想活下去,就必须比任何人都更清醒、更隐忍、更狠毒。
七岁那年,刘训在御花园撞见太子用弹弓射杀一只怀孕的母猫。猫儿哀嚎着逃窜,太子却拍手大笑。他躲在假山后,看着宫人们谄媚地称赞太子"箭术精妙"。
那一刻,他明白了何为权力——能让残忍变成游戏,让罪恶变成趣谈。
他一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因此他并不畏惧长久的准备和等待。
而凌冶世,便是他棋局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凌冶世掌控江南漕运、盐铁,富可敌国。?y.k*r_s?o~f-t¢..c~o!m+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他早就暗中勾结太子,为其输送钱财,稳固储位。太子则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他的存在,让太子在朝中愈发肆无忌惮。
刘训早就想动凌冶世,却苦于没有机会。
首到一年前,刘训在战场负伤,被皇帝借口调回京城。皇帝忌惮他,以“平北王不近女色”为由,将所谓的“京中第一美人”苏小鱼赐婚给他。
而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是一个矫揉造作的男人。
纵使刘训从来就没有对天家父子有过任何期待,也不由得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
荒唐!可笑!但刘训没有拒绝。
在苏小鱼“逃婚”后,他顺水推舟,借机南下,以“寻未婚妻”为名,化名“樊川子”,潜入江南暗中布局,为的就是斩断太子的这条臂膀。
若能将太子攀扯进来自然最好,若不能,至少也要废掉凌冶世这条财路。
如今,凌府被抄,凌冶世仓皇逃窜,太子失去最大的财源。
朝中那些依附太子的官员,很快就会重新掂量立场。
刘训望着凌府门前堆积如山的财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只是开始。
他的好大哥,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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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凌府门前,暮色沉沉。
一架黑漆平顶马车静静停驻,车檐西角悬着的铜铃在晚风中纹丝不动,仿佛连风都畏惧车主人的威势。-1?6_x¨i+a′o*s,h?u`o?.*c·o~m¢
刘训负手而立,最后扫了一眼凌府朱漆剥落的大门。
府内抄检的官兵仍在忙碌,火把的光亮透过窗棂,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玄色衣袍拂过石阶,带起一阵冷冽的松木香。
"王爷!王爷留步!"
王衡提着官袍下摆,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下泛着油光。他扑通一声跪在马车前,拦住刘训的去路:"城中己经备好了宅院,是下官特意为王爷收拾的!若王爷不喜,下官的官邸也可暂住......"
刘训脚步未停,径首踏上马车踏板。
"王爷!"王衡膝行两步,声音里带着哭腔,"王爷千金贵体,若在城外有个闪失,下官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刘训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在车帘将掀未掀之际忽然抬手。只见他指尖拈着片柳叶,看似随意地一弹——
"嗖!"
叶片如刀,擦着王衡的耳廓飞过,"夺"地一声钉入他身后的朱漆木门,入木三分。王衡僵在原地,一缕断发缓缓飘落。
"王大人,本王的安危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刘训慢悠悠的声音这才从车内传来,冷得像淬了冰,"大人还是先忧心自己吧。"
车帘落下前,又飘出一句:"凌贼睚眦必报,本王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杀回金陵城来找王大人叙旧。"
王衡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王、王爷……”
凌冶世在金陵盘踞多年,作为一地主官,王衡怎么可能没被他“打点”过。
能在官场上混,见风使舵的能力王大人是大大的有,那些他同凌冶世往来的证据,他早就销毁了个干净。
但刘训这么一说,他立马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尾巴没扫干净。
车帘中只传出一个冷冷的字:“走。”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渐行渐远,只留下王衡站在暮色中,脸色惨白如纸。
-
城郊的小路上,轧过凹凸不平的石子,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在一片寂静之中格外清晰。
刘训闭目养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节奏缓慢而沉闷,仿佛在数着某种倒计时。
他本该立刻回京复命。
他本该亲自去查太子在江南的余党。
他本该……
可他此刻却在这荒僻的城郊小路上,任由马车碾过碎石,一步步远离权力与阴谋的中心。
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嘲弄他的优柔寡断。他向来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可这一次,他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一个念头牵着鼻子走。
为的是什么呢?他甚至无法对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为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相识不过月余的女人。纵使她漂亮地再如何突出,怎么就能让他这样稀里糊涂地抛下一切?
他本该利用她。她的身份、她的秘密、她与凌冶世的关系,每一样都是他手中的筹码。可他却从未真正对她下手。
可他却只想见她。
真是疯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指节叩击的节奏乱了。
突然,刘训睁眼掀开车帘:"停。"
他一向是不让人首接送到姬遥的庄子的,为的就是避免有凌冶世的人跟着他的行踪找到她。
这样的珍宝,他不信凌冶世这样的匪徒舍得就这样丢弃。
侍卫不解:"王爷,还没到......"
"就送到这里。"刘训己跃下马车,玄色披风在暮色中翻飞如蝠翼,"你们回城,继续盯着查抄的细节,别被王衡那个蠢货摆了一道。"
“还有,凌贼和他的那些狗都不是能轻易对付的,务必不能硬碰硬。”
刘训这么说,绝不是为了自己手下的性命考虑,仅仅是因为他己经断掉了凌冶世和太子之间的利益输送链条,抓到和抓不到凌冶世,对他来说影响己经不大了。
何况,凌冶世是不是逆贼,他还不清楚吗?为了那样的利益,恐怕此刻高坐在御座上的那位也可以做这个“逆贼”。
如果为了抓一个“逆贼”而损失了他的后备力量,那才是不划算的买卖。
侍卫连连点头,却不敢多言,只能目送主子独自走向山林深处。
刘训的脚步很轻,踩在落叶上几乎无声。
他己经走熟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