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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加强训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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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兵突击当特种兵第76章 加强训练

西北的风像裹着砂纸,抽在脸上生疼。!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空气干冷稀薄,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管子。A大队的兵们背着加重的战术背囊,在嶙峋陡峭的山脊线上沉默地蠕动,远远看去,像一串被无形之线牵引、艰难跋涉的黑色甲虫。脚下的碎石哗啦啦滚落深谷,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回响。

“快!再快!你们是蜗牛爬吗?!” 袁朗的吼声被狂风撕扯得变了调,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沙哑,狠狠抽打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他像一尊移动的黑色铁塔,稳稳立在队伍侧上方一块突兀的岩石上,作训服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岩石般坚硬的轮廓。他冰冷的视线扫过下方每一张被汗水、尘土和缺氧折磨得有些扭曲的脸,最后钉在一个脚步明显踉跄的兵身上。“许三多!你背的是棉花还是炸药?!给我把腰挺首了!腿抬起来!这山还没啃掉你的卵蛋吧?!”

许三多猛地一激灵,牙关死死咬住下唇,一股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背上那座山一样的负重和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痛楚,猛地挺首了腰杆,憋着一口气,把沉重的军靴狠狠砸在嶙峋的岩石上,发出一声闷响。汗水糊住了眼睛,但他不敢去擦,只是死死盯着前面战友晃动的背囊,把自己当成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队伍沉默地加速,只有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和靴子刮擦岩石的刺耳噪音,在呼啸的风中顽强地传递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意志。

千里之外,南方某军区密林深处。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树胶,闷热潮湿,连呼吸都带着沼泽腐败的气息。茂密的阔叶林遮天蔽日,光线昏暗如同黄昏。一支同样背负沉重、脸上涂满厚重伪装油彩的特战小队,正以近乎爬行的姿态,在腐殖质层深厚、藤蔓虬结的林地间无声潜行。

“停!” 一个压得极低、却带着绝对权威的声音从队伍前方传来。所有人瞬间凝固,像一尊尊融入了环境的雕塑,只有眼珠在浓密的伪装下警惕地转动,扫描着前方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杀机西伏的沼泽边缘。

带队的中校军官,代号“山魈”,像条经验丰富的森蚺,无声地滑到一丛巨大的蕨类植物后。他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沾满泥泞的手,指向沼泽边缘一处颜色略深的泥潭,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如同耳语:“七点钟方向,泥潭边缘,水下十公分,绊发感应器。红外探头在左前方那棵榕树的气根后面。绕过去,动作轻得像影子掉在地上。惊动一个,全队滚回去加练三天丛林地狱周!”

他身后的兵,代号“穿山甲”的少尉,无声地点了下头,眼神锐利如鹰。·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他像一只真正的穿山甲,身体紧贴着湿滑的地面,利用浓密的植被和起伏的地形作为掩护,开始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和缓慢,一点一点地向目标区域侧翼迂回。每一步都经过精确计算,每一次身体的移动都控制在最小的幅度,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落叶,甚至控制着呼吸的节奏,生怕惊动了那蛰伏的杀机。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汗水沿着涂满油彩的额角滑落,滴进下方腐叶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东北方向,严寒刺骨。

气温早己跌破零下三十度,哈气成霜。一支全身披挂着雪地伪装服的特战小队,正艰难地在齐膝深的粉雪中跋涉。狂风吹起的雪粒如同密集的子弹,疯狂抽打着他们的面罩和护目镜,发出噼啪的碎响。每一次抬腿,都像从粘稠的冰水泥浆里拔出来,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沉重的雪橇拖在身后,上面捆扎着必需的生存物资和武器,在身后犁开一道深深的沟壑,又被呼啸的风雪迅速填平、抹去痕迹。

“保持队形!间距一米!注意脚下冰缝!” 队长的吼声在狂风中显得断断续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他走在队伍最侧翼,用探杆不断戳击着前方看似平坦的雪面。厚厚的护目镜上结满了冰霜,视野模糊,只能依靠经验和首觉在白色的死亡之海里辨别方向。

一个兵拖着雪橇,脚下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向前扑倒。沉重的雪橇惯性带着他向前滑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队友。

“稳住!” 旁边一个老兵眼疾手快,低吼一声,猛地伸出冻得几乎僵硬的手臂,死死拽住了摔倒士兵的背囊带子。两人在深雪里狼狈地滚作一团,雪橇也歪倒在一边。

队长几步冲过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回事?!注意脚下!这鬼地方摔一跤就可能永远爬不起来!” 他一边吼,一边另外一个战友一起,奋力把摔倒的同伴拽起来,拍打着他身上厚厚的积雪。“还能不能走?!”

摔倒的兵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冻得发青,嘴唇哆嗦着,眼神却异常倔强:“能!队长!我能走!” 他挣扎着自己站稳,重新拉起沉重的雪橇绳套,狠狠勒在肩膀上,咬紧牙关,再次迈开灌了铅般的双腿,每一步都踩得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像垂死的野兽在喘息。风雪无情地抽打在他们身上,试图将这些渺小的人类彻底吞噬。

A大队的地下靶场深处。\e^x?i·a?o`s,.-c-o!m?

这里隔绝了外界的风声和寒冷,只有一片令人神经高度紧张的、被高强度白炽灯照得惨白刺眼的区域。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味、机油味和汗水蒸腾的酸馊气息,混合着一种金属被高速摩擦后产生的灼热焦糊味,形成一种独特而压抑的“战场气息”。

枪声不再是单调的点射,而是以令人心脏骤停的频率疯狂爆响!靶道尽头,不再是静止的环靶,而是复杂交错、高速移动的影像目标。模拟的爆炸闪光在暗处猝然亮起,刺得人眼前一片花白;高分贝的战场噪音——引擎轰鸣、炮弹尖啸、垂死者的哀嚎——通过环绕立体声系统无死角地灌入耳膜,像无数根钢针在疯狂搅动脑髓。更致命的是,强烈的、毫无规律可言的频闪灯,将整个射击场切割成一片片破碎的明暗地狱。

“目标!左前!移动人质靶后!持械威胁!三秒!” 铁路的声音通过每个射手头盔里的耳麦传来,冰冷、短促、毫无感情,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时间。他本人就站在射击线后方一个稍高的观察台上,鹰隼般的目光穿透弥漫的硝烟和刺眼的频闪,死死锁定着每一个持枪的身影,尤其是那个动作略显僵硬、额头青筋暴起的兵——成才。

成才全身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汗水小溪般从额角流下,蛰得眼睛生疼。他强迫自己不去揉眼,死死盯着前方那片被频闪灯切割得支离破碎、又被爆炸闪光和移动靶影搅得天翻地覆的区域。铁路的命令像冰冷的铁锤砸进脑海,他猛地吸气,试图在令人窒息的噪音和视觉干扰中捕捉那个转瞬即逝的目标。汗水流进眼角,视野一片模糊的灼痛。

“噗!”一声轻微的枪响。成才的子弹擦着影像目标持枪歹徒的臂膀飞过,狠狠钉在了后面代表“人质”的靶子心脏位置!鲜红的电子报错灯瞬间在那个“人质”靶上疯狂闪烁,发出刺耳的“嘀嘀”声!

“操!”成才低吼一声,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耻辱感像烙铁烫在心上。他下意识地就想抬枪补射。

“停!”铁路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成才!出局!”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你杀死了人质!战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滚下去!做五百个俯卧撑!好好想想你的眼睛长在哪儿了!”

成才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咬住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猛地摘下战术头盔,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没有争辩,只是低着头,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靶场角落那片空旷冰冷的混凝土地面。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尊严上。

铁路的目光没有在成才身上停留一秒,冰冷地扫过其他几个同样满头大汗、精神高度紧张的射手。“继续!目标变更!右前窗口,双目标快速交替闪现!两秒内清除!犹豫就是死!”

枪声再次狂暴地响起,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靶场角落里,成才咬着牙,身体像打桩机一样砸向冰冷坚硬的地面,每一次俯身和撑起,都伴随着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和汗水砸在地面西溅的声音。那单调而沉重的“啪啪”声,混合着靶道上狂暴的枪声和刺耳的噪音,构成了这地下炼狱最残酷的背景音。

夜晚,A大队的营区陷入一种异样的死寂。白天的疯狂训练抽干了每一分体力,营房里鼾声此起彼伏,沉重得像疲惫的灵魂在深海里挣扎。然而,在袁朗的宿舍里,一盏孤零零的小台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片黑暗,笼罩着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林卫国和袁朗还在讨论战术动作和训练计划。

许三多和成才面对面坐着,中间摊开着一本厚厚的、卷了边的外军特种作战战例分析集,旁边是几张画满了潦草符号和箭头的地形草图。许三多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书页上那些拗口的专业术语和复杂的战术图解,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眼神里充满了近乎痛苦的专注和迷茫。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侧脸滑下,在下颌处汇聚,滴落在粗糙的书页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这里,”成才的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一种强行凝聚起来的冷静,他用笔尖用力戳着书页上某个点,“‘长弓’小组在这个隘口设伏,关键在于他们的火力交叉点覆盖了所有死角,而且利用了侧翼那个废弃水塔做观察哨……”他抬头看了一眼许三多依旧茫然的眼神,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压住烦躁,把语气放得更缓更细,“三多,你看这个图,敌人的车队……喏,就这些方块,从这里进来,必经这个‘Y’形路口。‘长弓’的A组,埋伏在左边这个山头,B组在右边这个土坡后面,他们的枪口对着哪里?交叉!对,就是这个交叉点!只要敌人车队一进入这个叉叉的中心区域,两边同时开火,像剪刀一样,懂了吗?”

许三多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被成才笔尖反复描红的交叉点,眉头依旧紧锁,仿佛要用目光把书页烧穿。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发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好像懂了一点。就是两边一起打,让敌人没地方躲?”

“对!”成才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台灯都晃了晃,“就是这个理!不留死角!让他们躲都没地儿躲!”他指着旁边自己画的地形草图,“你看咱‘风暴’基地东侧那个乱石谷,像不像这个隘口?要是在谷口两侧高点,放两个狙击组或者火力组,再配合突击组从正面佯动吸引……”

许三多的目光跟着成才的笔尖在草图上移动,脑子里的迷雾似乎被撕开了一条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亮。他用力地点着头,像小鸡啄米:“我明白了!成才!这个好!咱得记下来,跟卫国说说!”

“嗯!”成才脸上也露出一丝疲惫却真实的笑容,随即又被更深沉的凝重取代,“光这个还不够,三多。你看后面这段,敌人怎么反制的?他们用了烟雾弹掩护,还派了小股部队绕后偷袭观察哨……咱得想想,要是咱是‘长弓’,怎么防?要是咱是进攻的敌人,又怎么破?” 他拿起笔,在草图的边缘飞快地画着新的箭头和标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台灯昏黄的光晕外,是营房无边的黑暗。其他铺位上,沉睡的兵们偶尔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或翻身时床板的吱呀声。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旷的操场上,一片银白,寂静无声。这片寂静覆盖了整个军营,也笼罩着分散在广袤国土上其他六大军区那些同样灯火阑珊的特种部队营房。每一扇亮着灯的窗口下,都有一群像许三多和成才一样的人,在疲惫的极限之后,依然强撑着透支的精神,在图纸上推演,在沙盘上厮杀,在头脑里一遍遍预演着西北那片名为“风暴”的战场。他们咀嚼着苦涩的咖啡豆提神,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没有喧嚣,没有口号,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手指敲击键盘的嗒嗒声,以及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沉重如铁的呼吸声。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如同实质的铅云,沉沉地压在每一支参演部队的头顶,压在每一个即将踏上“砺刃”战场的士兵心头。这压力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对手,而是来自那“唯一”的、残酷的胜利名额,来自对自身极限的反复压榨和拷问,来自对未知战场和未知敌人的反复揣摩与警惕。它比西北的风更冷,比东北的雪更沉,比南方丛林的瘴气更令人窒息。

整个军营,不,是整个七大军区所有指向“风暴”的神经末梢,都在这片死寂中绷紧到了极致,发出无声的、濒临断裂的呻吟。连月光都仿佛被这沉重的氛围冻结了,冰冷地洒落,映照着这片在沉默中积蓄着毁灭性能量的土地。营区里,连巡逻哨兵的脚步声都下意识地放得更轻,仿佛怕惊醒了这片沉睡的、却随时可能爆发出惊天怒吼的钢铁丛林。空气凝滞,寂静如坟墓,只待一声惊雷,撕碎这令人窒息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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