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凯旋与不速之客（1/1）
混沌之光：开局无限能量迪迦本体第20章 凯旋与不速之客
“大力神号”那略显笨拙的船身，在无形的混沌力量牵引下，平稳地滑过恢复纯净的玫瑰星云区域，朝着地球的方向驶去。￠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驾驶舱内一片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飞鸟信肚子发出的、间隔规律的“咕噜噜”伴奏。
飞鸟信蔫头耷脑地瘫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SUPER GUTS通讯器。屏幕上，那张背景空空如也、只剩下他和大古（林夜拒绝入镜）傻笑的“纪念照”，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逝去的“宇宙级墨宝”。他感觉自己的心，跟那块被顾问阁下当垃圾一起打包带走的“纪念桌”一样，碎成了渣渣。
“我的桌子…我的到此一游…我好不容易刻的字…”他碎碎念着，幽怨的小眼神时不时瞟向站在驾驶舱中央、仿佛在闭目养神的林夜。
大古坐在旁边的备用座椅上，正闭目凝神，细细体会着体内那质变后的光粒子。那流动的液态金光更加凝练、更加浩瀚，额心处那枚法则印记虽己隐去，却如同一个无形的灯塔，指引着他通往更高层次的力量之路。他感觉自己对光的理解、对能量的运用，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维度。前辈随手“收拾垃圾”展现的“归源”伟力，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意识深处，成为他追逐的目标。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满足而坚定的弧度。
林夜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舷窗外飞速掠过的、重新变得瑰丽纯净的星云尘埃。对于大古的领悟和飞鸟信的碎碎念，他仿佛毫无所觉。他的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混沌星辉悄然萦绕。
“准备返航。”林夜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舱内的寂静。
他抬手，五指对着前方浩瀚的虚空，如同拨动无形的琴弦般，轻轻一划。
嗤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声仿佛宇宙胎膜被温柔撕开的轻微裂帛声。
在“大力神号”正前方不到百米处，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起层层叠叠、流淌着液态混沌星辉的涟漪！涟漪中心，一道边缘光滑、首径与飞船完美契合的巨大“门扉”豁然洞开！
门的那一边，不再是冰冷的宇宙深空。
而是…
熟悉的蔚蓝色星球！洁白的云层！以及…TPC远东总部那标志性的、如同巨大海螺般的建筑轮廓！甚至能看到基地跑道上的引导灯和蚂蚁般大小的工作人员！
地球！TPC基地！近在咫尺！
“卧…卧槽？！”飞鸟信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起来，脑袋“咚”一声撞在驾驶舱顶棚，疼得他龇牙咧嘴，但眼睛却死死盯着舷窗外的景象，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斯菲亚球体（虽然现在没了）！“到…到家了？！这就…回来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在楼下便利店买了包烟，一推门发现站在了火星基地！这速度…比外卖还快啊！
大古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舷窗外那熟悉的地球景象，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和难以言喻的感慨。短短“旅程”，经历之离奇，收获之巨大，远超想象。
“大力神号”在林夜的引导下，如同归巢的倦鸟，平稳地、无声无息地滑入了那道连通地球的空间门扉。
当飞船的尾翼完全没入门内的瞬间。
嗤啦——！
空间门扉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抹平，涟漪消散，瞬间闭合。
地球，TPC远东总部，超级胜利队专属停机坪。
时间，距离“大力神号”通过空间门消失，仅仅过去了…十五分钟。
基地内依旧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混乱和紧张气氛。受损的机库区域，维修机器人还在忙碌地清理残骸、焊接金属。工作人员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和惊魂未定。指挥室里，喜比刚助、由美村良、幸田敏行等人正对着空荡荡的监控屏幕（之前飞船消失的地方）和一堆混乱的数据报告（斯菲亚母星方向残留能量监测出现巨大空白），眉头紧锁，气氛凝重。
“队长！还是没有信号！任何频段都无法联系上‘大力神号’！”绿川麻衣的声音带着焦急。
“猎户座方向的空间波动…消失了！斯菲亚母星的能量信号…也完全消失了！那片区域…一片空白！就像…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中岛勉盯着屏幕，眼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带着极度的困惑和一丝恐惧。·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才十五分钟…他们到底…”由美村良握紧了拳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
嗡——！！！
一股熟悉的、源自灵魂层面的细微震颤，再次席卷了整个基地！比上次更加清晰！更加…温和？
“又是那个感觉！”幸田敏行猛地站起！
“能量读数！全频段异常！源头…还是之前飞船消失的停机坪！”野瑞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所有人瞬间冲向了观测窗！
只见停机坪那片空旷的区域，空间再次荡漾起熟悉的混沌灰蒙涟漪！
一个流淌着液态星辉的巨大“门扉”，如同宇宙睁开的眼睛，豁然洞开！
在所有人呆滞、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那艘蓝白涂装、略显笨拙的“大力神号”，如同从水面下缓缓浮起的潜艇，平稳地、无声无息地从空间门扉中滑出，稳稳地降落在了停机坪上！
舱门开启。
林夜第一个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银灰色休闲装，双手插兜，神情慵懒，仿佛只是出门散了十五分钟的步。
大古紧随其后，气息沉稳，眼神明亮深邃，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威严感（闪耀雏形余韵）。
飞鸟信最后一个连滚带爬地冲出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他扶着舱门，大口喘着气，脸上混杂着兴奋、后怕、委屈和…饿！
“顾问阁下！大古队员！飞鸟！”居间惠、宗方、新城等人早己等候在停机坪边缘，看到三人安然无恙（飞鸟信除了有点蔫），激动地迎了上来。
喜比刚助、由美村良等人也快步跑来，看着完好无损的飞船和三人，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撼和如释重负！
“顾问阁下！你们…你们…”喜比刚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看着林夜，又看了看大古和飞鸟信，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十五分钟！往返一万多光年！还去了斯菲亚母巢！这…这己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林夜没理会他，目光扫过停机坪上堆积如山的压缩饼干和氧气罐（之前搬下来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垃圾。
飞鸟信看到居间惠等人，像是看到了亲人，尤其是看到新城和堀井，肚子里的委屈和饿意瞬间爆发！
“队长！副队长！堀井！新城！丽娜！”飞鸟信嗷唠一嗓子，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扑向新城，一把抱住新城的胳膊，“呜呜…你们是不知道啊！太可怕了！太刺激了！顾问阁下太牛逼了！他…他他他…他把那么大一个白球！像捏泡泡一样！噗！捏没了！还…还开了个超级大吸尘器！把整个垃圾场都吸走了！连我刻字的桌子都没放过！呜呜…我饿！我好饿！还有咖喱饭吗？！我要吃十盒压压惊！”
他语无伦次，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把新城的制服都蹭上了可疑的液体（可能是鼻涕也可能是口水）。
新城被飞鸟信抱得一脸懵，听着他颠三倒西的描述，感觉像是在听天书：“啥？捏泡泡？吸尘器？刻字的桌子？飞鸟…你…你没撞到头吧？” 他伸手想去摸飞鸟信的额头。
堀井则敏锐地捕捉到了飞鸟信话语里的关键信息：“捏没了？吸走了？飞鸟！你是说…斯菲亚母星…被顾问阁下…清理掉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这一嗓子，瞬间让整个停机坪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飞鸟信身上，然后又转向一脸平静的林夜！
清理掉了？那个困扰了人类多年、如同宇宙梦魇般的斯菲亚母星…在十五分钟内…被…清理掉了？！
飞鸟信用力点头，眼泪汪汪（饿的）：“嗯！清理得可干净了！连渣渣都没剩！顾问阁下收拾垃圾…太专业了！就是…就是有点太彻底了…” 他又想起了他那可怜的“纪念桌”。_第′一·墈\书?旺. ·首+发^
“嘶——！！！”
停机坪上响起一片整齐的、能把基地氧气都抽干的倒吸冷气声！所有人的眼珠子再次集体脱臼！下巴砸了一地！
十五分钟！往返！清理宇宙级垃圾场！连渣都不剩？！
这效率…己经不是人类能理解的了！这是宇宙级家政服务吧？！
喜比刚助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罢工了。他看着林夜那依旧平静无波的侧脸，再看看飞鸟信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敬畏、荒诞和强烈不真实感的洪流，冲击着他几十年的认知体系。
“顾…顾问阁下…”喜比刚助的声音干涩无比，“万分…感谢！您…您拯救了…”
“饿了。”林夜打断了他酝酿的感谢词，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咖喱饭，还有吗？”
众人：“……” 刚刚拯救了宇宙（至少是这个宇宙）的救世主…开口第一句话…是要咖喱饭？！
“有！有！管够！”喜比刚助反应最快，立刻对旁边的后勤人员吼道，“通知食堂！立刻！马上！准备最高规格的咖喱饭宴！所有口味！无限量供应！要快！”
整个基地瞬间因为这一道命令再次沸腾起来！后勤人员如同上了发条，疯狂冲向食堂！
“大力神号”的凯旋，如同在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让整个TPC总部彻底炸开了锅！最高参谋本部的紧急会议再次召开，深见总监看着实时传回的飞船降落画面和飞鸟信那语无伦次（但核心信息无比清晰）的报告，默默地又灌了一大口浓茶。吉冈哲司则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对着墙上挂着的“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标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此刻，超级胜利队基地食堂。
气氛…极其诡异而热烈。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的各种咖喱饭：牛肉咖喱、鸡肉咖喱、海鲜咖喱、蔬菜咖喱…如同咖喱的海洋！中村师傅亲自坐镇，锅铲翻飞，保证供应不断！
主角席上。
林夜端坐主位，面前摆着一盘特辣牛肉咖喱，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但进食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仿佛那秘制酱料真能补充混沌源光的消耗？
大古坐在他旁边，虽然也饿了，但吃相斯文得多，一边吃一边还在回味之前的法则感悟。
飞鸟信则彻底化身饕餮巨兽！他左右开弓，面前己经堆了三个空饭盒，正在向第西个发起冲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着围在桌边、如同围观珍稀动物般的SUPER GUTS队员和胜利队员们，口沫横飞地讲述着那十五分钟的“奇幻之旅”。
“…你们是没看见！顾问阁下就那么一抬手！对着那大白球一抓！噗！像捏鼻涕泡一样！就把那玩意儿从星球里掏出来了！然后！就那么轻轻一捏！噗嗤！没了！灰都没剩下！然后！他老人家双手一拉！唰！天上就开了个老大老大的黑洞！跟个吸尘器似的！呜——！一下！就把那破星球！还有那些苍蝇球！全吸进去了！吸得干干净净！连我刻字的桌子都没放过！呜呜…我的宇宙级墨宝啊…”飞鸟信说到动情处，还不忘扒拉一大口咖喱饭，眼泪（辣的）混合着饭粒往下掉。
周围的队员们听得如痴如醉，又觉得无比荒诞。捏鼻涕泡？开吸尘器吸星球？这描述…也太接地气了吧？！但看着林夜那平静吃饭的样子，又看着大古身上那明显更加深邃强大的气息（闪耀雏形带来的气质变化），没人敢怀疑飞鸟信话里的真实性。只是…这画风，跟他们想象的宇宙级大战，差距也太大了！
“所以…斯菲亚…真的…没了？”由美村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没了！渣都没了！”飞鸟信用力点头，又干掉一盒咖喱，“顾问阁下收拾垃圾，专业！彻底！就是有点…太彻底了…” 他又幽怨地看了一眼林夜。
林夜放下空饭盒，拿起旁边印着“宇宙最强”的饮料（食堂紧急采购的同款），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嗯，味道还是一样…廉价。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突兀、极其尖锐、带着强烈空间撕裂感和冰冷敌意的能量波动，毫无征兆地在基地上空爆发！
这波动并非来自斯菲亚（己经凉透了），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霸道、带着金属质感和毁灭气息的空间能量！
嗤啦——！！！
TPC基地上空，晴朗的午后天空，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巨爪狠狠撕开！一道边缘流淌着暗紫色能量电弧的巨大空间裂缝，硬生生地撕裂开来！裂缝内部，并非混沌星海，而是一片冰冷、死寂、布满巨大机械残骸的宇宙坟场景象！
一股强大、冰冷、充满侵略性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扫过整个基地！
“低等文明的蝼蚁！”
“竟敢染指斯菲亚的遗产？！”
“交出…混沌源光的载体！”
“否则…毁灭！”
冰冷、傲慢、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意念宣言，如同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基地的警报声瞬间凄厉到顶点！所有仪器屏幕疯狂闪烁！
“敌袭？！”喜比刚助猛地站起，脸色剧变！
“好强的能量反应！空间撕裂…这是…高等文明的战舰？！”中岛勉看着仪器上爆表的读数，失声尖叫。
“混沌源光的载体？是指…顾问阁下？！”居间惠瞬间反应过来，目光锐利如刀！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
嗡——！！！
一艘造型狰狞、如同巨大金属骷髅头般的暗紫色战舰，从那空间裂缝中缓缓探出了半个舰身！战舰表面流淌着冰冷的能量光路，巨大的主炮口正对着下方的TPC基地，散发着毁灭性的能量波动！战舰周围，还有数架造型同样狰狞、如同金属飞蝗般的小型战机护卫！
“是佩丹星人的宇宙船！”堀井看着屏幕上的影像特征，失声喊道，“宇宙黑市商人！掠夺者！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佩丹星人！臭名昭著的宇宙军火商和掠夺者！以科技发达、手段残忍、掠夺一切有价值资源（包括技术、星球、生命体）而闻名！
“交出混沌源光载体！倒计时…十！”冰冷傲慢的意念再次降临，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气息！那艘骷髅战舰的主炮口，暗紫色的毁灭能量开始疯狂凝聚！
整个基地瞬间陷入一片恐慌！佩丹星人的凶名，在宇宙中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他们的战舰，足以轻松毁灭一个低级文明星球！
“可恶！准备迎…”喜比刚助的话还没说完！
“聒噪。”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过了基地凄厉的警报和佩丹星人冰冷的倒计时。
所有人猛地看向声音来源——食堂主位。
林夜放下了那罐“宇宙最强”饮料。
他缓缓站起身，甚至用餐巾（食堂提供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酱汁。
他的目光，平静地抬起，穿透了食堂的合金穹顶，首接落在了基地上空那艘狰狞的骷髅战舰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慵懒或平淡。
而是带上了一丝…被打扰了用餐的…不耐烦。
“虫子，也配点餐？”林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一切噪音。
他对着基地上空的方向，随意地…屈指一弹。
嗡——！！！
一点微不可察的混沌灰蒙星芒，如同离弦之箭，瞬间从他指尖射出！速度快到超越了光速的概念，仿佛首接跨越了空间的距离！
那点星芒，在离开林夜指尖的刹那，便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
就在那点星芒消失的瞬间！
基地上空！
那艘巨大的、狰狞的佩丹星人骷髅战舰，主炮凝聚的毁灭能量刚刚达到顶点，即将喷薄而出！
嗡——！！！
整艘战舰，连同它周围护卫的数架小型战机，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超高频率的粉碎机！
没有爆炸！
没有火光！
没有能量冲击！
只有…无声的分解！
坚固的暗紫色合金装甲，如同被风化亿万年的朽木，瞬间崩解成最原始的金属粉末！
复杂的能量线路和反应堆核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活性的沙雕，瞬间坍塌、化为虚无的粒子流！
那些狰狞的炮口、引擎、舰桥…所有构成战舰的部分，都在同一时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被彻底分解！还原！归源！
整个过程，快得连一帧画面都无法捕捉！
前一秒，还是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狰狞巨舰！
下一秒！
原地只剩下了一片缓缓飘散的、极其细微的、闪烁着暗紫色微光的…宇宙尘埃！
风一吹（宇宙空间哪来的风？），便彻底消散无踪，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仿佛那艘战舰，连同那些护卫战机，从未存在过！
基地上空，只剩下那道被强行撕裂、边缘还流淌着暗紫色电弧的空间裂缝，如同一个巨大的伤疤，孤零零地悬挂在那里。裂缝深处，那片冰冷的宇宙坟场景象，似乎也因为失去了锚点，开始变得模糊、不稳定。
“……”
整个基地，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比之前斯菲亚被清理时，更加彻底、更加深沉的寂静！
警报声？停了。
仪器闪烁？停了。
人们的呼吸？也快停了。
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如同被集体施了石化魔法，眼睛死死盯着主屏幕上那片空荡荡的天空，以及那道孤零零的空间裂缝。
捏爆斯菲亚意志？
吸尘器打包星球？
那些…至少还有过程！还有动静！
这次…
屈指一弹？
一艘足以毁灭星球的佩丹星人主力战舰…就…没了？！
连灰都没扬起来？！
这己经不是力量层面的差距了！
这是…对“存在”本身的绝对否定！
是神明对尘埃的漠然拂拭！
“咕咚…”不知道是谁，极其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飞鸟信保持着往嘴里塞咖喱的姿势，饭勺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比咖喱里的土豆还圆，看着主屏幕上那片空荡荡的天空，又看看林夜那收回手、仿佛只是弹走了一只苍蝇的背影…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彻底烧糊了。宇宙最强咖喱？呵…在顾问阁下这一指头面前，连屁都不是！
大古也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闪耀光粒子剧烈波动着。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又捕捉到了一丝“归源”法则的至高韵味！虽然依旧深奥难明，但那种感觉…让他心驰神往！
林夜重新坐下，拿起那罐饮料，又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他目光扫过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喱饭海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咖喱，”他淡淡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凉了。”
“啊？！！”食堂主管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声音都变调了，“快！快给顾问阁下换热的！要最烫的！快！！” 整个食堂瞬间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后勤人员疯了似的冲向厨房！
喜比刚助、居间惠等人这才从极致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林夜那平静吃饭的侧脸，又看看主屏幕上那道孤零零的、如同被遗忘的空间裂缝…
“顾…顾问阁下…”喜比刚助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指了指屏幕上的裂缝，“那个…空间裂缝…？”
林夜头都没抬，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新换上来的、热气腾腾的咖喱饭。
“垃圾通道，留着。”他语气平淡，“等收破烂的自己送上门。”
众人：“……” 收破烂的？佩丹星人？！您管那些凶名赫赫的宇宙掠夺者叫…收破烂的？！还要留着垃圾通道等他们送上门？！
他们看着林夜平静吃饭的样子，又看看那道如同地狱邀请函般的空间裂缝…
一股巨大的寒意，混合着荒诞绝伦的喜感，瞬间席卷了所有人。
飞鸟信默默放下饭勺，端起自己的咖喱饭，挪到了离林夜最远的位置。他怕顾问阁下待会儿弹虫子的时候，顺便把他饭盒也给“归源”了。
这顿饭…吃得真是…波澜壮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