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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蚀骨之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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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期不候,唯你例外第 78 章 蚀骨之念

陈雷仰面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锁骨处的刀伤还在渗血,腹部被铁棍击打过的位置己经泛出深紫色的淤青,手腕和脚踝被麻绳勒出的伤口皮肉外翻,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八爷派来的医生是个缅甸人,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正用酒精棉球粗暴地擦拭他胸前的伤口。酒精渗入皮肉的刺痛让陈雷肌肉紧绷,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骨头没断,内脏也没出血。”医生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声音冷漠得像在评估一件货物,“伤口己经清理,打两针抗生素,别感染就行。”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陈雷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医院那种刺鼻的气味,而是林夏身上常有的那种。

“又受伤?”记忆里的林夏皱着眉,手指却轻柔地为他清理伤口,“陆深,你能不能别总让我担心?”

他故意龇牙咧嘴地喊疼:“林医生,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瞪他,却还是低头轻轻往伤口上吹气,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嘶——”现实中的陈雷猛地抽气,医生的针头扎偏了。

“别乱动。!??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医生不耐烦地按住他。

陈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血的笑:“你这手艺……是业余的?”

医生冷哼一声,包扎完就拎着药箱走了,房门被重重摔上。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陆深缓缓侧过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床单。他从枕头下摸出一片藏着的止痛药干咽下去,苦涩的药粉黏在喉咙里,呛得他咳嗽起来,震得胸腔一阵剧痛。

咳嗽停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林夏要是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气得骂人。

——骂着骂着,可能就会哭出来。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水珠敲打在玻璃窗上,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陈雷盯着天花板上,那些褐色的斑点渐渐扭曲变形,组成林夏的轮廓——她穿着那件米色高领毛衣,站在厨房里煮醒酒汤,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

那是他最后一次宿醉回家的场景。

当时他刚破获一起儿童拐卖案,救出了七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最小的才三岁。庆功宴上他喝得烂醉,回到家就吐得一塌糊涂。林夏一边收拾一边数落他,却还是熬了醒酒汤,一勺勺喂给他喝。\s\h~e′n*n\v~f\u+.\c.o?m+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陆深猛地闭上眼睛,雨水混合着冷汗滑落鬓角,像是眼泪。

——他可能永远听不到林夏的数落了。

——他甚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凌晨三点,止痛药的药效开始消退。

陆深在剧痛中惊醒,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哆嗦着走向洗手间,从储水箱里取出防水袋。里面除了一部加密手机,他小心翼翼插入存储卡,然后开机输入32位密码。

这次他首接打开加密相册,照片里林夏穿着他们去年秋天一起买的那件米白色高领毛衣,林夏披着长发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像素很低,但足以看清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贴在额头上,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力量。

“夏夏……”他在心里默念,“我很想你。”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腹部大片淤青己经变成黑紫色,右手小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是昨天被矮子用铁钳夹的。

——他答应过她要照顾好自己。

——现在却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陈雷突然发狠般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皮开肉绽。新鲜的疼痛盖过了旧伤的钝痛,让他有种扭曲的快感。

——这点痛算什么?

——林夏承受的,比他痛千倍万倍。

接着他整理好情绪给周局长发去消息,这次他没有发工作上的内容,而是发了一句“她最近还好吗?”

他盯着手机,或许周局长不会给他回复……手机屏幕亮起,是周局长发来的,“都好,勿念”

这一刻他的心感觉轻松了很多。

天快亮时,桑坤派人送来早餐和一套新衣服。

“八爷说,晚上请你去用餐。”马仔恭敬地放下托盘,眼神却不住地往他伤痕上瞟。

陈雷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

陈雷咧嘴一笑,“知道了”

门关上后,陈雷的笑容立刻消失。他忍着剧痛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眶深陷,胡子拉碴,左脸还有一道未愈的刀伤。

——这张脸,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林夏还会认得吗?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剃须刀,慢慢刮掉胡茬。刀片划过下巴时,他突然想起林夏总抱怨他胡子扎人,每次亲热前都逼他刮干净。

“别动。”她跨坐在他腿上,手指沾着剃须膏轻轻抹开,“上次让你刮胡子,你非说忙,结果……”

“结果什么?”他故意蹭她脖子。

“结果我脖子红了一整天!”她气呼呼地拍他肩膀,“同事都笑我!”

回忆太过鲜活,陈雷手一抖,刀片在下巴划出一道血口。他看着镜中渗血的伤口,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活该。

——像他这样的人,连幸福的回忆都是奢侈。

傍晚,桑坤亲自来接他。

“我操,你刮胡子了?”桑坤惊讶地打量他

陈雷套上黑色衬衫,故意没系最上面两颗扣子,衬衫是丝绸的,质地冰凉,贴在伤口上像无数小针在扎。但他需要这种疼痛——它能让他保持清醒。

车子驶向郊外山庄时,桑坤压低声音:“矮子昨晚在赌场输了三百多万,还打了八爷的侄子。”

陈雷挑眉:“然后呢?”

“现在八爷正看他不顺眼呢,抓住机会,捏死他”

陈雷微笑不语,转头看向窗外。

夕阳西下,湄公河的水面泛着血一般的红光。

山庄灯火通明,八爷在门口等候多时。

“精神不错。”八爷拍了拍他肩膀,正好按在伤口上,“今晚过后,你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剧痛让陈雷眼前发黑,但他笑得更加灿烂:“多谢八爷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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