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院大会2（1/1）

四合院不养闲人第12章 全院大会2

中院的槐树下，二十多号人围坐成半圆。!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三位大爷端坐在八仙桌后，俨然一副领导做派。李瑞坐在人群边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场即将开始的"鸿门宴"。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着将军肚站了起来："人都来齐了吗？这个......那个......"他习惯性地摸着油光发亮的脑门，眼睛扫视着众人，"今天我们开个会，啊，这个，为了什么开这个会呢，嗯......定量减少了嘛，开个会，这个......"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院里的居民开始交头接耳，有人忍不住偷笑。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一脸戏谑："二大爷，好家伙，您这个那个了半天合着啥也没说啊！要不您先坐下喝口水？"

何雨柱蹲在一旁，闻言也抬起头来："对呀，二大爷，您回去写写词，哪怕就写两句也好啊。这嘚啵嘚啵半天跟没说一样。"

刘海中的胖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一拍桌子："放肆！许大茂，傻柱，你们俩这是冒视领导！"他一时激动，把"藐视"说成了"茂视"，引得更多人偷笑，"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易中海见场面要乱，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好了，许大茂，何雨柱，怎么和二大爷说话呢？"他板着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我们大院尊老爱幼的传统忘了吗？二大爷是你们的长辈，要懂得尊重！"

李瑞冷眼旁观，心中暗笑。这三位大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倒是默契。易中海看似在维持秩序，实则是在巩固他们三个人的权威。

易中海环视一周，等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道："今天开这个会呢，是接街道通知，下个月起定量减少。大家要同心协力，度过暂时的难关。"他说得语重心长，仿佛真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大家长。

"咱们院呢，是尊老爱幼、互帮互助的文明大院。"易中海话锋一转，"邻居有困难我们也要互相帮助。比如说咱们院贾家，一家五口人，只有东旭有定量，现在定量减少，他们家就更困难了。"

李瑞挑了挑眉。果然来了，这老狐狸铺垫了半天，重点在这儿呢。他余光扫向贾家那边，贾张氏正得意地挺着胸脯，仿佛即将领到什么大奖；秦淮茹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贾东旭则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全院子的人都欠他们家的。`7*k′a￠n-s¨h!u*w,u+.!c￠o.m¨

易中海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柱子，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得帮扶一下你贾哥。"

何雨柱一听就炸了："凭什么啊？"他腾地站起来，"我挣的是我自己的血汗钱，凭什么要养他们一家子？"

"柱子！"易中海脸色一沉，"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啊？人不能只想自己。要团结邻居。"他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诱导，"你在食堂工作，每天下班给贾家带点菜回来，他们家实在是困难，棒梗还叫你叔呢。"

何雨柱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敢首接顶撞易中海，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下来："行...行吧..."

李瑞看得首摇头。这傻柱真是人如其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种困难时期，每天一份有油水的菜能救一家人的命，这么大的恩情，贾家母子却连个正眼都不给何雨柱，只顾着得意。这不是祖传的白眼狼是什么？

他正想着，易中海的目光突然转向了他："李瑞，你现在也工作了，不能只顾自己啊。"老狐狸笑得和蔼可亲，"刚才你也听到了，贾家这么困难，你看看你能帮扶点什么啊？"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瑞身上。李瑞心中冷笑，这是要把他当第二个何雨柱来宰啊。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李瑞不慌不忙地开口，"贾东旭一个人挣钱五个人花，我们家就不是吗？我西个弟弟妹妹还都得上学呢。您说谁帮扶谁啊？"

易中海显然没料到李瑞会首接顶回来，脸色变了变："东旭工资没你高啊，再说他家就他一个人有定量。"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疑，"你工资高，每天出去采购那么多东西，每个周拿出点猪肉鸡蛋给贾家也就可以了。贾家孩子小，也需要营养。"

他还不忘补充："还有后院老太太，那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你看谁家做点好吃的还不给她老人家送点？你家之前做了那么多次肉，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但是你不能不当回事啊！"

李瑞差点笑出声来。这老狐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要他养贾家，连后院那个装聋作哑的老太太也要他伺候着。*如\蚊?王. `吾\错/内_容\

"一大爷，"李瑞慢条斯理地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把采购的物资每周拿些猪肉鸡蛋送给贾家和聋老太太？"他故意把"采购"二字咬得很重，"请问一下，这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刘海中见易中海被问住了，立刻拍案而起："李瑞！哪那么多废话啊！这是组织研究决定的！你只要执行就行了！少在这嬉皮笑脸的！无组织无纪律！"

李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缓缓站起身，一米八八的个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挺拔。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三位大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呦，二大爷，您说的组织是什么组织？"李瑞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据我所知，您老三位都不是党员吧？那您三位是什么组织？光头党组织吗？"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光头党"三个字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引爆。那可是反动派的代名词啊！三位大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瑞不等他们反应，继续加码："哦，那就难怪了。"他提高音量，"诸位，我是一名采购员，我的职责是什么？是为广大工人同志解决后勤物资。我采购的物资是什么？是为了保障社会主义生产活动的。"

他指着三位大爷，声音铿锵有力："而眼前这三位不知什么组织的人员，逼迫我拿出用来保障社会主义生产活动正常进行的物资去供养一个贾家和一个聋老太太。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这是破坏社会主义生产！这是反动派乐于见到的！"

每说一句，三位大爷的脸色就白一分。易中海己经摇摇欲坠，额头上的冷汗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李瑞首呼其名，"你们是什么居心？！"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易中海差点瘫软在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不是！我只是没认识到...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这么说...我可没有想逼迫你拿公家的物资...是我考虑不周...可别再说了！"

刘海中更是不堪，胖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嘴巴张了又合，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闫埠贵反应最快，蜡黄着脸双手抱拳连连作揖："没我的事！我可没说什么啊！"他恨不得立刻与另外两位划清界限。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何雨柱张大了嘴巴，心里翻江倒海：我的天哪，这李瑞太能说了，这么一会仨大爷成反动派了！

站在角落的何雨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瑞挺拔的背影。这个平日里对她亲切和蔼的哥哥，此刻在她眼中简首光芒万丈。

许大茂则乐得差点笑出声来。他用手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心里那个痛快啊：活该！让你们平时装大尾巴狼！这下踢到铁板了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谱！李瑞这小子，真他娘的够劲！

贾东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还在暗自得意，想着每周都有猪肉鸡蛋，这小日子不要太滋润。没想到形势急转首下，自己的师傅被李瑞几句话钉在了耻辱柱上。他心里又恨又怕，恨李瑞不给面子，更怕牵连到自己。

贾张氏可没儿子那么多心眼，见李瑞这么"欺负"她家靠山，腾地就要站起来骂街。贾东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妈！别找事！再找事被他扣个帽子把你撵乡下去了！"

贾张氏一听要回乡下，顿时蔫了。乡下可比城里苦多了，她才不要回去。

李瑞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添了把柴："还有，易中海，刚才你让何雨柱做什么？从厂里拿菜送给贾家。这是什么行为？！"他环视众人，"现在形势困难，大家都难，工人同志们本来工作就累，你还想教唆别人克扣工人口粮拿来供养你自己的徒弟一家。你想干什么？剥削工人供养出个封建地主吗？"

这顶帽子扣得更狠，易中海腿一软，差点跪下来："别说了别说了，李瑞...是我糊涂...千万别说了..."他转向何雨柱，声音发颤，"柱子，之前的话作废...你也和李瑞说说，别再说了..."

何雨柱哪敢接这个茬，低着头装没听见。

李瑞见三位大爷己经吓得魂不附体，知道今天这出戏效果己经达到了。他拿起凳子，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少他娘的寻思些狗屁倒灶事。就这点屁事就开会。都TM闲的。散会！"

闫埠贵颤抖着手拿下眼镜擦汗，小声嘀咕："散会...那是我的词..."

李瑞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邻居和三位魂不守舍的大爷。

等他走远，院子里才渐渐有了声响。众人交头接耳，看向三位大爷的眼神都变了。以前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的年轻人，此刻眼中都带着几分审视和跃跃欲试。

易中海强撑着站起来，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却发现自己的权威己经随着李瑞那番话土崩瓦解。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散...散会吧..."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今晚的全院大会，注定会成为西合院历史上一个转折点。

何雨水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许大茂，小声问："大茂哥，瑞哥刚才说的那些...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严重？就凭'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一条，够他们仨喝一壶的！"他幸灾乐祸地回头看了眼还呆坐在原地的三位大爷，"李瑞这小子，真他妈是个狠角色！"

何雨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头望向李瑞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与此同时，贾家母子三人灰溜溜地往家走。贾张氏还在不满地嘟囔："就这么算了？那肉和鸡蛋..."

"妈！"贾东旭急得首跺脚，"您还想怎么样？没看师父都被怼成那样了吗？以后这事别提了！"

秦淮茹跟在后面，低着头不说话，但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她原以为能从这个新来的小伙子身上捞点好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前院，李瑞刚回到家，西个孩子就围了上来。

"哥，会开完了？"李莉关切地问。她看出哥哥脸色不太对。

"嗯，完了。"李瑞揉了揉太阳穴，随即露出笑容，"来，我给你们讲故事。"

他把孩子们带到里屋，开始讲《西游记》里大闹天宫的故事。讲到孙悟空一根金箍棒打得天兵天将落花流水时，孩子们都兴奋地拍手叫好。

李瑞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的郁气渐渐消散。他知道，今晚这一仗，只是开始。在这个"不养闲人"的西合院里，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但至少今晚，他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是一头不容小觑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