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只属于你(1/1)
强制索欢,求她垂怜第77章 我只属于你
乌云走出玻璃音乐厅,阳光刺得她眼眶发疼。¢兰~兰*文*学\ ′首~发~身后传来程度言急促的脚步声,他到底还是追了上来。
“云云!”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乱,“金色大厅?私人乐团?还是整个I国的音乐学院?我都可以给你!”
乌云缓缓回头,发现这个向来优雅得体的男人,此刻领带歪斜,额发凌乱。
“我要郑九千恢复原状。”她一字一句地说。
程度言的表情变得扭曲,攥着她手腕的指节咯咯作响:“就为了那个下人?”
花海在烈日下蒸腾出甜腻的香气,乌云觉得反胃。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打在他的心上,“你永远不懂什么是尊重。”
程度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乐手们不知所措地站在音乐厅里,首席小提琴手犹豫着拉出一个哀伤的音符,随即被程度言暴怒的眼神吓得噤声。
乌云走到花园尽头时,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她不必回头也知道,那座造价不菲的音乐厅此刻正在承受某人滔天的怒火。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就像逃出这片树林时一样决绝。,x.q?i_u\s·h,u¢b_a¨n`g_._c!o~m`
只是这一次,身后再没有可以藏身的树荫了。只有无尽的花海,在阳光下绽放得愈发艳丽,每一朵都像在嘲笑这场荒唐的追逐游戏。
乌云轻轻推开徜阳房的琉璃门,阳光透过阻隔窗洒进来,将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她慢慢蹲在藤编吊椅前,指尖抚过上面细密的纹路,这是她在这座牢笼般的庄园里,唯一能找到片刻安宁的地方。
吊椅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乌云蜷缩在上面,一件件回想着程度言那些以爱为名的罪行。
窗外,花海在风中起伏,美得惊心动魄。可乌云知道,在那片绚烂之下,埋着多少被强行拔除的树根。就像程度言所谓的爱,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满是扭曲的控制欲。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余音,想必是那座音乐厅正在承受他暴怒的宣泄。乌云疲惫地闭上眼睛,这场以爱为名的战争,究竟要怎么收场?是两败俱伤,还是一人向隅。
吊椅被人轻轻推动。乌云睁开眼,看到程度言不知何时跪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昂贵的西装裤沾满了泥土和花瓣。他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她喜欢的花茶。~幻′想-姬? .更/新!最-快.
“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坦白,“我把音乐厅拆了。”
花茶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程度言捧着茶杯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云云。”他声音沙哑地唤她,将茶杯又往前递了递。杯底磕在木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乌云没有接,她看着茶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轻声道:“程度言,你知不知道,爱不是这样的。”
男人的手一颤,茶水溅在他雪白的袖口,晕开一片淡黄的痕迹。他慌乱地想要擦拭,却把茶杯碰翻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可以学!”他徒劳地抓着那些碎片,指尖被割出血痕也浑然不觉,“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我都可以学。”
乌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指,只是看着都能感到一阵疼痛。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
“爱不是囚禁,也不是占有。”她声音很轻,却像刀子般扎在程度言的心上,“爱是放手。”
程度言的眼眶红润,他猛地抽回手,踉跄着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矮几。花瓶摔在地上,水渍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不可能!”他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濒临边界的崩溃,“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夕阳像融化的黄油般缓缓渗入玻璃房,将两人的影子融进浓稠的暖光。他们就像两只困兽,在爱的牢笼里互相撕咬,伤痕累累却谁也不肯先松口。
程度言颓然跪倒在地,将额头抵在她膝头。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她裙摆的布料。
“求你,”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别让我放手。”
窗外,暮色正慢倍速降临,室内的黄昏被无限拉长,长到足够让两个固执的波长达成暂时的共振。
乌云望着他发抖的肩线,轻轻叹了口气。这场名为爱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有结局。就像那被铲平的树林,即使种上再美的花,也掩盖不了泥土之下盘根错节的过往。
程度言跪在乌云面前,额头抵着她的膝盖,姿态卑微得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程家话事人。
“程度言,我们何必这么相互折磨呢?”
男人抬头,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因为我爱你。”他爱到发疯。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又快又急:“云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都只能是你的。”
乌云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用词变化,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程度言比谁都清醒,清醒地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程度言的手心滚烫,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不能不要我。”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从窗边溜走,房间里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晕。
程度言此刻的退让,对他而言己是最大的妥协,他愿意从占有变成被占有、从掌控变成依附。
他宁愿做她身边的一条狗,也不愿放手给她自由。
乌云轻轻抽回手,指尖沾上了他掌心的血迹。程度言立刻紧张地抬头,眼神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兽。
“天黑了。”她最终只是这样说。
程度言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这三个字是什么珍贵的赦免。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碎片,却顾不上疼痛:“我去开灯!不,你先别动,地上有碎片。”
乌云看着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身影,恍然明白,这场纠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尽头。就像他说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们注定要这样互相折磨,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