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错误(1/1)
强制索欢,求她垂怜第38章 错误
乌云昨晚一夜未眠,此刻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粉色的长发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活泼,只是萎靡地披散在肩头。\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卢西恩坐在她身侧,他时不时瞥向乌云,看到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
她记得程度言曾经说过:“云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我会替你挡住所有风雨。”
可那些所谓的“风雨”,其实都是他亲手制造的。
“师父,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错不在你。”
乌云转过头,“那为什么……”她的声音哽了一下,“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我六岁的时候,”她的声音轻得像呓语,“他还会因为我偷吃蛋糕而帮我瞒着管家。”那时的他,严厉却不失温柔,专制却也有分寸。
是从哪里出了错?
“他太害怕失去你了。”卢西恩一针见血。
“师父,”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有点害怕。”
卢西恩拍拍她的背:“弹琴的人,最怕的不是弹错音符,而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弹琴。”
飞机开始下降,穿过云层时,乌云看到了青城熟悉的轮廓。
窗外,青城的灯火越来越近。乌云看清了,那些星罗棋布的光点,连起来竟是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形状。
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腰杆,将那份恐惧压回心底。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这一次,她都不会再退缩。
舱门打开的那一刻,程度言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隔阂。
“欢迎回家,云云。”
乌云站在舷梯上,没有动。
风吹起她的裙摆,粉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盯着程度言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要先见林琳。”
程度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从容的模样。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退下,声音温柔得近乎危险:“当然可以。”
男人转向卢西恩,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把卢西恩先生送到酒店休息吧,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乌云猛地抓住老人的手臂:“师父跟我一起。”
程度言的目光落在她紧握卢西恩的手上,眸色暗了暗。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林小姐,要和你朋友说句话吗?”
乌云浑身一僵。
听筒里传来林琳虚弱的声音:“我不是说了,别回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乌云的声音提高。
程度言慢条斯理地挂断电话:“只是她为了父亲太过伤心而己。”
他伸手想抚乌云的发梢,被她偏头躲开:“现在,要不要先去看看你父母?他们很想你。”
卢西恩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程少爷好手段。”
程度言终于撕下伪装,眼神阴鸷地盯着老人:“比不上您教唆别人逃婚的本事。”
乌云站在两人之间,觉得呼吸困难。^k_a!n¨s\h?u\z¢h¨u-s/h.o,u~.*c′o^m?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程度言温柔表象下的真面目,他早己织好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林家、父母、甚至卢西恩,都将是他用来牵制她的筹码。
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哪里”出了错。
而是从一开始,这段关系就是错的。
“程、度、言。”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带着狠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程度言忽然温柔地笑了,仿佛刚才的阴鸷从未存在。
“我只要我的新娘。”
她后退一步,粉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你疯了,用这种方式逼我,你以为我会答应?”
“云云,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们本就应该站在教堂里。”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她,“这两年,我给了你足够的自由。”
卢西恩的拐杖横在两人之间:“程少爷所谓的自由,就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程度言目光一冷,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脸色微变。
乌云一把抢过手机。
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刺得她眼睛生疼《林氏集团前董事长狱中自杀,疑似畏罪自尽》。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耳边嗡嗡作响。
“立刻带我去见林琳!”她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现在!马上!”
程度言注视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他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乌云狠狠甩开。
“如果她出事,”乌云的眼泪砸在地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程度言的表情终于松动。他对身旁的保镖冷声吩咐:“去疗养院。”
乌云不敢想象林琳现在的状态,那个总是笑着喊她小乌云的女孩,现在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程度言坐在她对面,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从未见过乌云这样失控的样子,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云云……”他低声唤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乌云没有回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见到林琳。
必须。
疗养院,林琳安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天空。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头:“乌云?我不是说,不要你回来了吗?”
乌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眼泪瞬间浸湿了林琳的病号服。
“对不起,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重复,“都是我的错……”
林琳僵硬了一瞬,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度言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林琳抬头,越过乌云的肩,与程度言对视。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仿佛在说:现在,你满意了吗?
程度言离开房间时,听到乌云崩溃的哭声从病房里传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凌迟着他的心脏。
乌云冲出房间,一巴掌扇在程度言脸上。
手掌火辣辣地疼,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程度言的侧脸浮现出清晰的指痕,可他依然沉默地站在那里。
“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程度言缓缓抬手,指腹擦过嘴角,触到一丝血腥味。他看着乌云通红的眼睛,终于开口:“如果我说,林父的事与我无关,你信吗?”
“你还在狡辩?”
“我只是提供了证据。”程度言的声音很平静,“他犯的罪,是事实。”
乌云浑身发抖,她恨极了程度言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所有悲剧都与他无关。
“那林琳呢?”她质问,“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她有什么错?”
程度言沉默,他站在原地,看着乌云转身回到病房,把门关上,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林琳轻轻点了点乌云的手背,像是某种无言的安抚。
“回去吧,你爸妈肯定想你了。”她笑了笑,眼尾温柔弯起。
乌云把脸埋进她的被子,摇头:“我不要。”她的声音固执,仿佛这样就能对抗全世界。
林琳望着天花板回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逃课去看海吗?你也是这么抱着我的胳膊说不要回校。结果被班主任抓个正着。”
乌云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洇湿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我明天一早就来。”乌云终于站起身,手指勾着林琳的小指,“拉勾哦,你等我。”
林琳冲她摆摆手:“放心,我又不会跑。”她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记得给我带江口那家的豆浆。”
乌云回头看见林琳对她做了个鬼脸,就像她们每次分别时那样,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她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