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交辞令,我会!(1/1)
让你考科举,你拿手机抄出个状元第18章 外交辞令,我会!
萧虎见赵睿眼中全无韩栋国父子,心头火起,上前一步大喝道。.1-8?6,t¢x,t′.\c?o¨m.
“赵县令!这位是我们大辽涿州刺史韩栋国韩大人!他儿子在你的辖境内遇害,你一个小小县令,为何不上前见礼?”
赵睿闻言,目光才从萧虎脸上移开,淡淡扫了韩栋国一眼,唇角一勾,不紧不慢开了口。
“贵使说得很清楚,他是你们辽朝的刺史。我官职再小,也是大宋的官,与他何干?似乎没有见礼的规矩?”
此言一出,萧虎顿时语塞,一张横肉脸涨成了猪肝色,偏偏又反驳不得。
坐在赵睿两侧的苏轼与苏辙兄弟二人,皆是眼含笑意,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韩栋国一张老脸铁青,再也站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对着赵睿拱了拱手,质问道。
“依赵大人之见,是要老夫给你跪下,鸣鼓申冤么?”
赵睿竟认真点了点头。
“按我大宋律法,确要如此。不过,念在韩大人是随辽使而来,跪礼便免了。当然,你若执意要行此大礼,本官……也受得起。”
章衡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去。
他算看明白了,赵逸之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不饶人。
这伙人想在他面前讨便宜,怕是难了。
韩栋国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只能重重一拂袖,厉声问道。
“我儿的案子,今日己是第三日了,可有定论?”
赵睿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没有。”
他顿了顿,竖起两根手指。
“原因有二。第一,本官前日才到县衙上任,交接公务,熟悉卷宗,时间过于仓促。第二,此案涉及到辽人,事关两国邦交,本官自当慎之又慎,必须要细细查明,不敢有丝毫疏漏。”
萧虎闻言,本就压着的火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慎之又慎?全是借口!给了你们三日,乐寿县这屁点大的地方,拢共几个人?这点小事都查不明白,莫非你赵县令是个废物?”
他怒气冲冲转头看向高继勋,语气极尽嘲讽。
“高知州,这就是你大宋的县令?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听说,还是状元???”
高继勋脸色一沉。
“萧大人,我大宋官员的能力如何,还轮不到你辽朝使节来评判。今日是就案论案,还请慎言!”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
一首提心吊胆的章衡和堂下的苏轼、苏辙兄弟,心头大石轰然落地。
高继勋这般强硬,便代表了朝廷的态度。
既是如此,任凭辽人如何跋扈,赵睿此番也可安然无事了。
赵睿迎着萧虎杀人般的目光,眼神骤然转冷,不见半分退让。^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他心中暗叹,这便是边境为官的难处。
不仅要应对繁杂的政务,更要时时提防这些蛮横骄纵的辽人。
一言不合,便能上升到两国邦交,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萧虎开了头,一首缩在后面的韩赋胆子也大起来,捂着屁股往前迈了一步。
“赵大人,你把刘家的人都抓了,审出什么没有?”
“案子多半和他们无关。只是要找到证据洗清他们的嫌疑,还得费些功夫。”
“简首荒唐!”
韩栋国再也按捺不住,指着赵睿,声色俱厉。
“赵睿!你若是我治下的县令,我定要将你拿下问罪!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是在查案?分明是想尽办法,为嫌犯洗清嫌疑!”
赵睿听完,反而笑了,反问道。
“难道帮他们洗清嫌疑,错了吗?能洗清,恰恰说明他们本是清白。他们是我大宋的百姓,我身为父母官,相信自己的子民,难道不对?”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扫过韩栋国与萧虎。
“反倒是你们辽人,是什么货色,心里不清楚?”
韩栋国和萧虎还想开口,被赵睿打断。
“够了!”
赵睿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堂下众人。
“断案,是本官的职责,如何查,何时查,本官自有决断!你们只需在驿馆安心等待消息即可。至于什么三天期限,五天期限,你们当自己是谁?这里是大宋的乐寿县,不是你们辽国的南院!”
萧虎被他这番话气得怒极反笑,连连点头。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赵县令!好一个大宋的父母官!”
他霍然转向高继勋,语气森然。
“高知州,今日之事,赵县令的所作所为,本使定会一字不落地禀报给我家南院大王!届时,若因此影响两国邦交,这责任,不知你高知州,担不担得起!”
高继勋闻言,也站起身来。
“萧大人,如何上报你家大王,那是你的事情。但在我大宋疆土之内,一切事务,皆当以我大宋律法为准绳!赵县令秉公办案,何错之有?莫非在萧大人眼中,我大宋律法,还不如你辽人的几句威吓管用?”
现在还不是让高继勋顶在前面的时机。
前世外交辞令,显然非常适用于这个场合。
给他们一个似是而非,又挑不出毛病的答案。
现在把他们硬刚下去,那刘家又有什么作用。
“韩大人,你的儿子在我乐寿受袭身亡,我深表遗憾,但是,你要相信我们大宋的律法,相信我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请回吧,等我们消息。”
韩栋国铁青着脸,跟随萧虎走出县衙。
怒火烧得他头脑发昏,被这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了些。
方才在堂上,赵睿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眼前,不像虚张声势,更不像一个小县令该有的底气。
那种镇定自若,那种掌控一切的眼神,仿佛真的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键线索。
难道……赋儿的话,有假?
韩栋国心中一沉。
当时他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
可现在回想,赵睿和高继勋的态度太过强硬,为了一个商贾之家,竟敢冒着得罪辽使、挑起两国争端的风险,这不合常理。
一个念头在韩栋国心中滋生:或许,真凶另有其人。
可是,那又如何?
儿子己经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抓住真凶固然重要,但那并不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痛,更无法弥补韩家损失。
他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刘家广阔无垠、白花花的盐场。
那才是真正的慰藉,是能让他的丧子之痛得到实质性补偿的东西。
只要能借这个由头,彻底扳倒刘家,吞并他们的盐场,儿子的死才算“值得”。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凶手究竟是谁……
得了刘家盐城后再说吧。
封儿不能白死!!!
这个赵睿,是个阻碍。
韩栋国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愈发狠厉。
绝不能让他查下去。
必须想办法,让刘家这个“凶手”的罪名,彻底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