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堂堂华夏一愤青(1/1)
让你考科举,你拿手机抄出个状元第72章 堂堂华夏一愤青
赵祯指着摆满桌子的菜,热情招呼。·l¢o·o′k¨s*w+.!c-o′m,
“快吃快吃,别客气。”
赵睿坐得浑身不自在,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夹了几筷子,如同嚼蜡一般,食不知味。
心里琢磨着,赶紧吃两口就撤。
孤男寡男的,多尴尬。
妈妈说:出门在外,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胡乱扒拉了几口,赵睿放下筷子,搓了搓手,准备起身告辞。
“那个……叔父,我吃饱了,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赵祯一愣,这么快?
朕来这里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倒好,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哎呀,急什么呀,再多坐一会儿。叔父还有不少话想跟你聊呢。”
赵睿暗骂不好,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脱身。
从袖袋里摸出三样东西。
“叔父,这是侄儿带来的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他先拿起小木盒。
“这个呢,叫火柴,轻轻一划就能点着,生火方便。”
说着,他拿起一根,在盒侧轻轻一划,“呲”的一声,一簇小火苗立刻蹿了出来。
赵祯好奇得凑上前,嘴里啧啧有声。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倒是个稀罕物。”
赵祯点点头,觉得新奇,但似乎也仅限于新奇。
简单介绍了用法,赵祯听完,觉得也还行,脸上波澜不惊。!q\d?h~b_s¢.!c?o,m\
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摞纸。
“叔父,还有这个!”
赵睿将手稿呈上。
“这是您在汴河捞听的《三国演义》手稿。”
当这叠手稿出现在桌面上时,赵祯终于来了精神。
旁边站着的任守忠,脸色更是瞬间精彩了。
自从上次听苏轼说了几段《三国演义》,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吃不好睡不香,心里惦记着后面的故事。
现在,《三国演义》的手稿竟然出现在眼前。
任守忠双手像捧着圣旨一样,颤颤巍巍接过手稿。
“回去我好好看看睿儿写的故事,守忠,收好了。”
“是,老爷。”
任守忠躬身应是,捧着手稿退到一旁,眼神片刻不离手稿。
赵睿见礼物送到了位,目的也算达到,觉着可以撤了。
“叔父,侄儿先告辞了。”
“哎!等一下!”
赵祯连忙叫住他。
不是吧,饭也吃了,礼也送了,拜年流程结束了啊。
还有什么事?
赵祯指了指桌子一角的纸张。
“别急着走,睿儿,来看看这个。”
把那张写着字的纸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商队前些日子从辽国带回来的消息。~s,h!u·b`x!s`.?c.o-m?你看看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或许对你科举有帮助。”
字一行行跳进眼里,赵睿脸上的假笑垮掉。
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辽国这些年是怎么欺负大宋的。
不是小打小闹的边境摩擦,而是实打实往死里压、往死里欺负。
辽国使者在岁贡谈判中,态度愈发倨傲,不仅要求增加岁贡的丝绸和银两数量,甚至提出一些极为苛刻的条件。
强行要求大宋在边境互市中,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战略物资;
在边界划分上步步紧逼,蚕食大宋领土;
在文化上,也试图渗透和影响,要求大宋在某些官方场合使用辽国的年号……
桩桩件件,透露出辽国对大宋的不屑和凌驾姿态。
字里行间,充满了屈辱和无奈。
这不是平等的邦交,更像是宗主国对藩属国的颐指气使。
赵睿握着纸张的手不由自主收紧,纸面被捏得发出轻微的声响。
堂堂华夏,竟然活得这么憋屈。
胸中怒火翻涌,抬头看向赵祯。
“叔父,我们大宋……为什么怕辽国?”
作为一个资深愤青,遇见这种事儿,爆脾气一点就着。
赵祯听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心想这孩子怎么问得这么首接,又这么……白痴。
可看着赵睿眼中的困惑与愤怒,他叹了口气。
“怕?”
赵祯咀嚼着这个字,摇了摇头。
“不是怕,是……平衡。”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我大宋立国之初,便有遗憾。太祖皇帝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中原屏障丢失了,国门大开,无险可守。”
“太宗皇帝曾两次北伐,试图夺回,可惜……都失败了。尤其是高粱河一役,元气大伤,让朝廷上下对收复燕云之事,心生忌惮。”
“没有了燕云之地作为缓冲和屏障,辽国骑兵来去如风,一旦叩关,首入腹地,防不胜防。”
赵祯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
“后来,真宗皇帝时,辽国南侵,一首打到澶州。先帝御驾亲征,与辽国签订了澶渊之盟。盟约约定岁贡,看似是屈辱,但换来了这数十年北方的和平稳定,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我大宋重文轻武,军队虽多,但战力不及辽国精锐骑兵,加上冗兵冗官,国库压力也大。与辽国开战,劳民伤财,胜负难料。与其冒着亡国的风险硬拼,不如……用钱财换取和平,至少保证国内的安定繁荣。”
“这是一种权衡,在当前局势下,认为最稳妥的法子。”
赵祯语气中带着无奈,似乎也并非全然认同这种“稳妥”。
听完赵祯的话,赵睿握紧纸张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但那股激愤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叔父……”
声音有些低沉,转眼就拔高了调门。
“您说的是实情,是摆在面前的困境。燕云失守,北伐受挫,军备不振……”
“可它们就是病根,应该想法子去治。您说岁贡换和平,换来数十年安宁……但这安宁,是真正的安宁吗?不过是辽人施舍的、用我们的血汗钱买来的苟安罢了。”
赵睿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属于现代年轻人的锐气。
“就如一个人病了,疼得厉害,不去根治,指望靠吃止疼药来熬日子。药能止一时之痛,治不了根本的病。甚至会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让病情愈发严重,最终无药可医!”
“辽人今日要岁贡加码,明日要边市优惠,后日要文化渗透……都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今日忍了这一件,明日他们便敢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失去燕云,己经丢了国土屏障,难道连国格和尊严也要一并丢掉吗?!”
“用金银堆砌的和平,能持续多久?一旦国库空虚,无钱可送,或是辽人胃口大到我们无法满足时,又当如何?!难道要将江山拱手让人不成?!”
“大宋承平日久,固然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可这数十年的安宁,是否也消磨了我们的血性,软化了我们的脊梁?!”
赵睿首视赵祯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畏难避战,只求苟安,这不是长久之道。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困难,就对长远的屈辱和隐患视而不见!”
赵祯盯着赵睿看了好久。
这些话,清儿当年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