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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陷入暗恋漩涡?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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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不是宫野明美。”工藤新一立马就否定了自己下意识的判断,“是易容对吧?去博士家的也是你。”
林沐把工藤新一的身体扶正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自己坐在工藤新一面前的一个木箱上,两根手指捏着手机,把亮起的屏幕面向工藤新一。
“不好意思,擅自打开了你的手机,我没有乱翻别的东西,只是查看了你的通话记录,听了这一段通话录音。”林沐指了指最顶端的灰原哀。
工藤新一挣了挣反绑着双手的绳子,擡头对林沐道:“她的手机有反追踪装置,你拿到我的手机没什么用。”
“小侦探,你可以把我当作宫野明美。因为我和她一样,不会对你们不利。”林沐把右腿叠在左腿上,上身稍稍前倾。
工藤新一打量着林沐,刻意看了看林沐放在膝盖上的手:“你是rum的人?”
林沐注意到工藤新一的目光,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眼前:“没有茧子,我以前不拿枪的。”
“我放过了毛利兰和阿笠博士,而选择把你请到这里来,我想应该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林沐把手机放在木箱上,“你的手机待会还给你,我要等一个电话。”
*
贝尔摩德穿着一条亮白色的鱼尾裙款款走来,随着双腿摆动裙摆上的亮钻漾起一圈圈的光晕,看到依旧穿着一身黑衣的琴酒,她压了压头顶上的帽子,然后一手按着裙摆坐在了琴酒对面。
“叫我来,想必是人已经抓到了。”
琴酒用打火机敲了敲面前的水杯,目光时不时瞥向酒吧窗外:“喝点什么?”
“你倒是有闲情。”贝尔摩德用小指将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红唇和坨红的双颊带着那么几分妩媚蛊惑,但是此刻她的表情却有些严肃,“刚从宴会上下来,不喝了。聊正事吧,人带过来了吗?”
“不急。”琴酒喝了一口水,“你知道那一位为什么要把sherry找回来吗?”
“不知道。”贝尔摩德揉了揉膝盖,“有些不该知道的,知道了没好处。”
“gin,你别去试探那位心里的想法。”
“sherry把aptx-4869的解药研制出来了。”琴酒继续说。
贝尔摩德一楞。
“据说那种化合物很难合成,可是她居然在一个人的血液里找到了类似的物质。”
“谁?”
“你应该认识。”琴酒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玻璃杯的底部与桌面碰撞发出“当”得一声,“毛利兰。”
贝尔摩德凝了凝神,然后一手撑着下巴对着琴酒笑了一声:“毛利兰?我为什么会认识?”
“你救过他们可不止一次,因为你,行动失败了多少次,你自己数得清吗?”琴酒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那一位,知道你私底下这些小动作吗?”
耳边人声鼎沸,心脏的跳动逐渐跟上音乐的节拍,身体也不由得跟着节奏震颤起来。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抱起胳膊,头顶五彩的灯光照在她的衣服上,折射出更加绚丽的色彩。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后,琴酒冲贝尔摩德摊开手:“手机。”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没动。
伸到贝尔摩德眼下的手指曲了曲:“借我用用,马上还你。”
贝尔摩德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黑色手包,拉开拉链,一边翻找一边擡眼看对面的琴酒,最后把手机递到了琴酒手上。
琴酒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拨通的瞬间对面就接起了。
琴酒并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机还给贝尔摩德道:“找你的。”
贝尔摩德拧着眉接过,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向对面的琴酒。
林沐把手机拿到工藤新一耳边:“随便说点什么。”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林沐,没说话,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毛利兰?”
工藤新一擡眼,顿了一下,才道:“我是工藤新一。”
话音刚落,对面立即掐断了通话。
“断了。”工藤新一对林沐道。
林沐“哦”了一声,把手机重新放在木箱上:“越是身份高的人,越不可能亲自动手杀人。rum,不仅很少出现,就算你们能掌握他的行踪,最多也只能干看着,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给他定罪,更不说他背后的那一位。一个庞大的组织,养这么多人,身后的资金的支持不容小觑,很可能关系到某家财团,想要连根拔起,难免伤筋动骨,这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有决心有毅力就可以办到的。”
“你想让我放弃吗?”工藤新一靠在树干上,“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一开始在宫野明美的口中听到这个组织,我就知道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如今,我也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差一点,gin就能伏法。”
林沐点点头,把胳膊搭在腿上:“那个视频拍到了他的正脸吗?”
“是,已经作为证据提交上去了,gin不可能翻身了。除了射杀vodka这一起,剩下的一件件一桩桩,我也会找到证据,彻底把他摁死在监狱里。”
“你知道那张光盘是谁寄到警视厅的?”林沐停顿了一下,看着工藤新一,她知道他内心已经有了结论,于是继续道,“就算没有地址没有姓名,你也知道是rum派人做的吧。我不太清楚乌丸莲耶本人到底有多大年纪,但是rum做出这种事情,可以想见组织内部的权利斗争有多严重,或许乌丸莲耶原本想让gin或rum接手黑衣组织,但是现在,gin显然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工藤新一,你看得出来吧,rum在借警视厅的手清除异己。现在,你和警视厅正在帮他扫清前路,一旦权柄顺利完成转移,黑衣组织恢覆平静,恐怕就没有机会看到rum走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刻了。”
微风袭过工藤新一的衣摆,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格外炯炯有神,带着少年特有的倔强和轻狂:“我知道。但是gin必须伏法。”
林沐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从上至下俯视着工藤新一带着笑意的双眼,突然问道:“不会是你让bourbon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挑起的两方斗争吧?”
“还用挑起吗?”工藤新一擡眼,“他们两人不和在组织里不是人尽皆知吗?”
“good boy。”林沐冲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然后背着手,望向远方的月色,“我以为你是程序正义的维护者,或许你不适合当刑警,还是当个侦探比较好。”
“规则和制度的出现是为了保证每个人的公平正义,我理解,并且在查案过程中尽量不跳出圈子。但是,黑衣组织遥遥法外这么多年,和有些利益集团捆绑很深,这是我和其他几人商量后做出的不得已的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
“ok,那我就不废话了。”林沐重新坐回木箱,“gin的罪名已经铁板钉钉,但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因为乌丸莲耶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借此翻身而起,rum一定不会好过,甚至有机会可以把乌丸莲耶也一起拉下水。”
“你是说灰原?”
“对。”
“不可能。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不,不是。”林沐摇摇头,“原本我想找你要人的,但是现在,你只需要把aptx-4869的解药交给我就行,我觉得我就快接近乌丸莲耶给自己制定的最终目标了。”
“什么意思?”
“具体还要等拿到解药才知道。”林沐带着笑意看向工藤新一,“但是我猜,乌丸莲耶之所以想要研究这样一种天方夜谭般的‘神丹妙药’,还为此不惜花费大量资金,他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一定会成功。灰原哀嘴里的那种难以合成的化合物,很有可能来自……”
“来自?”
“magic。”
工藤新一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些松动。
“你拿这个词再去问问灰原哀,她要是真知道,这次一定会告诉你一切原委。”
*
贝尔摩德把手机“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水杯里的半杯水跟着漾起了波纹。
贝尔摩德胸口起伏几下,然后压着声音问:“gin,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琴酒把水杯往前推了推,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叠,“这个任务只有你和我知道,现在,工藤新一也知道了,那一位要是查起来,你说是谁透露给工藤新一的呢?”
“你竟然会有和工藤新一的通话记录,那一位应该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是一根墙头草吧?”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带我去见乌丸莲耶。”
“没有抓到sherry,他不会见你的。”
“你安排,人已经在路上了。”
贝尔摩德羽睫投下一片阴影:“我上次没骗你,大人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只要能抓到人,他会要求rum帮你把那个视频完全销毁。”
“那他最好说到做到,现在我的通缉令到处都是,需要我去警视厅溜一圈吗?”
贝尔摩德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最近不一定有空,我先帮你联系吧,要是有消息,我……”
琴酒指了指酒吧前台的电话:“尽快,再等等我就不保证人还在我手里了。打那边的电话,我就在这里等。”
“好。”贝尔摩德站起身,走之前,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抓到人了?”
琴酒擡眼看她:“很难吗?”
“如果没有工藤新一从中阻扰,sherry应该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如果没有你一直放消息给工藤新一,他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么久吗?”
“你别动他。”
琴酒翘起二郎腿,把手搭在身旁的沙发背上:“放心,你把事办好,不会为难他的。”
“不想问点别的?”
琴酒从烟盒里捏出一根烟,拢了拢火苗:“你对乌丸莲耶有没有异心,我不关心。你安分点,我对你还和以前一样客气。”
贝尔摩德拿起手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酒吧。
琴酒看着窗外,手里的烟续了三根,一辆白色保时捷从马路飞驰而过,在一众车辆中一骑绝尘。
琴酒勾了勾唇,把嘴边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林沐看到琴酒,直接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杯,给自己倒满,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样?”林沐问,“可以见乌丸莲耶吗?”
“她会安排的。等着吧”
林沐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药盒和一些电子设备:“工藤新一给的,他也不是死脑筋,组织内斗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这些是他给我的,让我有什么消息,直接联系他。”
“没有问我的消息?”
“问了。”
“怎么说?”
“我说你会戴罪立功的。”
琴酒肩膀一抖,笑了一声:“信了?”
“没有。但是他算是默许放你回去咬死rum,到时候一网打尽。”
“警视厅能这么办案?”
“对吧?”林沐把窃听设备和耳机整理好,“我就说他不适合当刑警,这小孩,可能抓黑衣组织抓得有点魔怔了。”
“认出你了吗?”
“没有,就见过一次,不至于。”
林沐掀开药盒,从里面捏了一颗胶囊出来,然后打开一个小手电筒,细细地观察它的外壳,最后轻轻旋开,把药粉倒在桌子上。
林沐盯着桌子上的一撮药粉看了一会,半天没说话。
“怎么样?”
“不知道。”林沐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很奇怪。”
“哪里奇怪?”
林沐在药粉上方勾了勾五指,然后药粉中间突然逃逸出一缕银色的丝状光线,最终汇集到林沐的指尖消失不见。
“这里奇怪。”林沐看向琴酒,“这东西为什么像是和我同源的魔法,灰原哀是从毛利兰的血液中提取出来的东西。
“但是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接触过毛利兰。”
“没有吗?”琴酒看向留在桌子上的一小堆粉末,“以前,修覆灵魂宝石。”
“没有,这个我能肯定。虽然我对人名不敏感,但是毛利兰也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要是接触过,我肯定一早就查了她的经历。”
琴酒靠在沙发上:“你以前尝试过去融合别人的魔法吗?”
“没有,但是我见过,每个人的魔法相当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他人利用。而且,很少有人会像我一样,魔法流动可以呈现一种可视的具体形态。”
“这个不急,先放一放。”琴酒重新叼起烟,“我打算,带你去见乌丸莲耶。”
林沐把药盒盖上,又重新倒了一杯水:“sherry没抓到,你是打算让我扮成她去见乌丸莲耶?”
琴酒吸了一口,又轻轻吐出烟雾,然后把右手搭在林沐身后的沙发背上:“原本是这么打算。”
“现在呢?”
“黑衣组织和魔协的关联还需要我佐证吗?”
林沐双手握着水杯点点头,然后拧着眉看向水面上的波纹:“你要把我交给乌丸莲耶?”
“嗯。”琴酒叼着烟,“你比sherry更有分量,他会信我的。”
林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呢?我当你的线人,在乌丸莲耶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乌丸莲耶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你能骗魔协的人第一次应该也能骗第二次吧?你的脑子还算够用,接近乌丸莲耶之后,你就能知道他在用魔协搞什么勾当了。”琴酒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至于我怎么抓到你的,所有经历你都可以实话实说,记得在末尾加一句。”
“这么说: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结果,他只是想踩着我重新回到黑衣组织。”
林沐眼睫一颤,看向琴酒。
他叼着烟,垂着眼看向她。
林沐突然发觉,琴酒眼尾流露出的冷意从来没有变过,可是从何时,她就已经全然忽略了他是琴酒这个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