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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眠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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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狂谍第120章 不眠夜

虽然刚才的枪声有些刺耳,但离城里还有些距离,而且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城里有人听见枪声也不会贸然前来察看。

马向光从容地将李文学的尸体拖到路边藏起来,胡乱抓扯了些杂草进行掩盖。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才摸着夜路向县城方向走去。

回到县城,街口上设卡把守的几名团丁懒洋洋地歪在岗亭里,都在打瞌睡。刚才远处的枪声也许他们真没听见,或许是听见了,却见怪不怪,根本没当回事。

马向光不想惊动他们,悄悄从岗亭旁边绕过去,进了街口,快步走向警察局。

但是,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却渐渐停了下来。仔细回想一下,感觉刚才处理李文学尸体的方式有些不妥。

虽然把尸体藏在路边,用杂草进行了掩盖,如果不刻意去寻找,是不太容易发现。但最近气温上升,尤其是白天的最高温度已经达到20多度。如果在太阳下裸露暴晒,地表温度还会更高。

这么高的气温,活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死人?尸体遭遇暴晒,一旦开始腐烂发臭,立马就会被人发现。

马向光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还是要挖个坑,用土把李文学掩埋了才好。否则,留下这样一个隐患,就象定时炸弹一样迟早会给自己惹出麻烦来。

挖坑埋尸,得先找到挖土的工具才行。

警察局从来没有人种地,院子又小,平时连棵树木花草也没有人养。想找到锄头之类的工具,谈何容易?

马向光沉吟一会,觉得没有锄头,能找到一把铁锹也行。但这大半夜,街上到处关门闭户,又能上哪儿去找铁锹呢?

唯一能找到这种工具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铁匠铺。

但马向光对石城不太熟悉,根本不知道街上什么地方有铁匠铺。再说,这大半夜的,去铁匠铺找铁锹,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露马脚?

他沿着路边店铺的屋檐下走了一段路,脚下不慎踢到一个东西,“咣当”一响,几乎吓了他一跳。停下一看,却又有点喜出望外。

刚刚被自己踢到的东西,正好是一把铁锹。

原来,这个店铺是个酒坊。里面每天煮酒,店里的伙计经常拿铁锹转送酒糟。因为这铁锹用得有些旧了,也不怕人惦记,铲完酒糟后就顺手放在了门外。

这可真是太巧了!

马向光拿起铁锹,马上转身出城,再次绕过西边街口上的岗亭,来到隐藏李文学尸体的位置,在附近探索到一块土质相对松软的空地,挥动铁锹一阵猛挖。

挖好坑后,将尸体放下去,用浮土重新掩埋,上面压上些石头,又在周围采集了一些树枝和野草加以伪装。

一通操作下来,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小时。本来在河里隐藏棺材时,马向光的体力就已经有些透支,现在更是出了一身恶汗,没有了半点力气。

他在地上迷迷糊糊躺了一会,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公鸡打鸣,才赶紧抓住铁锹爬起身来,按原路返回城里。

警察局大门紧闭,好在门头并不高,两边的墙上也有间隙。马向光不方便叫人开门,在外面停顿一会,攒足了力气,猛地助跑两步,将身子腾空飞窜起来,一下跃上墙头,跳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

马向光跳进去后,将身子贴在墙边站了片刻,确认周围没有危险,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他感觉全身上下十分疲惫,连上楼的劲都没有了,打算去自己办公室里的条椅上继续躺会儿,等到天亮了再上楼。

但是,身上的衣服粘乎乎的,让他很不舒服。再说,一会儿天亮了,有人看到自己呆在办公室,不回宿舍陪老婆睡觉,问起来,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搪塞。

“哎呀……”马向光突然差点失口叫出声来。

从白天到晚上,他一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居然把阮秋桐这样一个大活人留在楼上的宿舍里,全然给忘记了!

阮秋桐从德城过来,现在是自己的未婚妻,在这里举目无亲,如果连自己都不搭理她,显然会令她生疑,也说不过去。

马向光只得折转身,悄悄上楼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口,举起手来轻轻敲了敲门。

阮秋桐这边,本来是高高兴兴来到石城,想给马向光一个惊喜,离开了父母的约束,俩人能乘机住到一起,然后**,把生米煮成熟饭,再两厢厮守,以夫妻名义同居。

哪想到马向光却把她晾在这里,自己一出去便不见踪影,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直到深夜也不见回来,似乎有故意躲避之嫌。

失望之余,阮秋桐澡也懒得洗,手脸也没有擦一下,就和衣躺在床上,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怨气,根本没法入眠。

自从天黑以后,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远处不时传来沉闷的枪声,让她心中又对马向光充满了牵挂。看样子,石城这么个又偏又远的小地方,不仅不让人省心,而且一点也不比德城安宁。

她感觉,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枪声几乎就没断过,不知是**解放军真的要打过来了呢,还是土匪在打劫,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唯恐天下不乱,在胡作非为,到处放枪,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听见外面忽然有人轻轻敲门,阮秋桐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还是充满期待,但一颗紧张的心却又悬了起来。

她下了床,悄悄从自己的箱子里摸出一支小手枪,握在手里,慢慢凑到门后,侧耳听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谁?”

“秋桐,是我!”

外面的声音虽小,但阮秋桐心中却一阵欣喜,马向光终于回来了!

她伸手就要开门,突然感觉自己手里还握着枪,赶忙回转身去,把枪藏回箱子里,又在黑暗中整理了有些零乱的头发,才回到门边,拉开插销,轻轻将门打开。

马向光闪身进屋,迅速把门又关上。

阮秋桐按捺不住内心激动,一下扑到他面前,瞬间又像被人拿针扎了似的,往旁边弹开,惊讶地问:“哎,你怎么身上都是湿的呀?”

马向光搪塞:“在船上没站稳,不小心掉河里了。”

阮秋桐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帮他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又指了指墙角放着的一桶水,说:“那边有水,先洗一下吧!”

马向光身上只剩下了一条裤衩,不好意思再脱,有点尴尬地说:“你先上床吧,把脸背过去……”

阮秋桐撅了撅嘴,坦然地说:“我可是跟你订了婚的,怕什么呀。再说,这屋里又没别人,我用得着回避吗?”

话虽这么说,可马向光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脱光过衣服,尽管和阮秋桐已经有了婚约,毕竟还没举行婚礼,更没单独在一起同过房。现在,要突然一下子在她面前露个精光,脸上还是挂不住。

趁阮秋桐不注意,马向光“噗”地吹一口气,把灯先灭了,才好意思蹲在墙角上,拿起毛巾,用冷水擦洗身子。

屋子里一下子又变得漆黑。阮秋桐心里暗暗有些好笑,又怕发出声音再次刺激到马向光,让他更难堪,便悄悄回身,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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