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锋（1/1）
七日再现第10章 交锋
这辆即将震撼世界的列车此刻正停放在蒙德尔中央科技城中。
越来越多的人们聚集在科技城外，准备参观这辆列车。但他们中很少有真正为观光而来，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借此机会在列车上获得更多的人脉，或促成一两桩利益可观的交易。
你也可以称这辆列车为商贸列车，无数具有影响力的交易，将在一节节车厢中达成。
作为列车的保护人，厄里尔与诸葛橙拥有优先进入参观列车的权利。
当然，在不怎么了解世故的诸葛橙看来。她可以独自好好地欣赏列车。
但在厄里尔看来，恐怕联邦有意派人在此地与他们会面。
果然，一位身着联邦陆军特有的深青色军装男士伫立在列车前，厄里尔仔细辨认了对方两肩的金色军徽——中将!
厄里尔吃了一惊。据他了解，联邦的将官以上军衔十分难得，只有为联邦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少将军衔。而对方却是中将，在联邦陆军中只有寥寥几人的上将，中将的数目也不是很多，大多数人一辈子只能卡在上校军衔，无法晋升。
看来是个棘手的家伙，至少从武力方面来说，是的。
“诸葛小姐，接下来你先四处走走。”厄里尔拍了拍她的头。
“哎!真哒!”诸葛橙露出开心的表情，在得到厄里尔的肯定后，变像只鸟儿似的飞走了。
厄里尔望着她激动地几乎喝醉的步伐，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他走近了正背对着他们欣赏列车的人。
“厄里尔·埃尔文。”
“迪塔·莱因哈德。”
两人握了握手。
“寒暄就不必了，我想作为神秘侧代言人也不喜欢如此问候，对吧？”
厄里尔不置可否地友好笑了笑，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目光放在了他的左胸前。在那个位置挂着联邦军徽——“莱因哈德中将，就是久闻的神使杀手吧？”
迪塔微笑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圣教廷一共派了30多名圣教徒，其中构成威胁的有一名大主教和11名肃清者，11名，对于圣教廷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啊。何况还有一名大主教，神座那边的情况倒是较少。”
“不，根据根源塔的调查，神座共派出了两名银座，或许更多。”厄里尔将他所知的情报与迪塔交换。
“不过我有个疑问，”厄里尔仔细的观察对方的面容，“就连我们根源塔都缺乏对圣教廷的资料，你们联邦……”
迪塔神秘的笑容打断了厄利尔的话，“盟友罢了，和你们根源塔一样的盟友。”
厄里尔点点头并未深究，只不过迪塔的微笑使他很不舒服。
“时候不早了。”迪塔看了腕上的表，那么祝明日合作愉快。”
他挥了挥手，向厄里尔告别。
厄里尔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联邦还和谁结成了盟友，圣教廷肃清者的动向，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喂!埃尔文家的!——”大叔背后诸葛成已经登上了列车，只见他露出了头向厄里尔招手，“再不上列车的话，就要挤不进喽！”
诸葛橙指了指背后涌动的人潮。
看来，已经到了参观的列车的时间了。有几个已经等不及的小孩子奔向列车。奔跑到了厄里尔的前面。
不少成年人围着列车发出了不俗的惊叹。就连厄里尔自己也对这辆19节车上的列车感到惊奇。惊奇罗德赛尔可见不到如此庞大的列车。
“喂!大叔，快点!”诸葛橙又向他招了招手催促道。
厄里尔点点头，“来了——”
“砰!——”
突然霰弹枪的声音人流中产生。
“啊————!!!”
不远处听见女人惊慌的叫声。
厄里尔立刻动身向远处的人流跑去。
“喂——大叔!”诸葛橙也预感到了不对劲，从车窗上跳了下来。
刚才的那是枪声？是圣教？不可能!教廷的那帮老古董绝对不可能用热兵器。那么，会是谁袭击的列车!
“诸葛小姐，你先躲……喂!”厄里尔刚想告诫诸葛橙，却没想到这姑娘用了一个强化术式，一口气冲到了最前方。
“就是你这家伙!”
诸葛橙看到了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以及身穿黑色制服，手中端着老式霰弹枪的男子。
起跳，借助跑的速度，诸葛橙越至两人的高度，脚腕发力对准枪匪的头部。
这时枪口已经对准了她，但还未来得及开枪便被她一脚踢飞，接着落地。
“当心!”诸葛橙刚落地，厄里尔便大声提醒。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轻机枪对着诸葛橙扫射。“化为血污吧!”
枪口冒出幽蓝色的火光。
在下一刻持枪的匪徒便愣住了，所有的子弹在接近她时，突然被无形的利刃切成粉末。
开什么玩笑!
匪徒将机枪丢掉，手持军刀。
呵呀，锋芒径直向诸葛橙刺来。
但后者身体一斜，拳头夹着风击打在他的肚子上。
匪徒忍住疼痛，尽管嘴角流着血液，但他握紧了军刀猛急一转对准身体斜侧少女的头。
“明水明鉴——断流!”
流动的水化成了蓝色的剑芒，接下了军刀的银光。
银与蓝交织着，众人看到两柄利刃所擦出的红色火光。
奇特!太奇特了!!
这就是魔法吗？不愧是世界第一大神秘
蒙德尔的高塔上。站着双手捧着纯白色神书的教袍男子。他使用了圣教传承的经典神术『众神之目』。一种与神之眼相似的千里眼系神术，也是肃清者常用的侦察系神术。尽管神术本身属于世界第四神秘，但相比第一神秘的魔法，却显得十分单调，当然或许仅仅只是厄里尔本身使用的水属性的西洋剑不仅带有着魔法，还具有着东方的剑术式的味道。
有趣。男人从宽大的镶红边教袍衣袖中取出了那本书，嘴角张扬起与之前不同的笑容，有如窥视的变态般。
“听言所宣：神明在上，凡人在下……”他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诵读着神术『十箴』。
“焚毁吧!……”与厄里尔交锋的匪徒突的神色一变，即便是被重创腹部也未将军刀脱手，而现在他却丢下了刀。
军刀插向地面。
“喂……!”远处帝国的上尉企图营救，但被身后藏着的卫士用刀指着。“肃清者大人正在施展神术，你不能上去，况且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即便是你们精锐的帝国突击兵全冲上去也不是那样人的对手，现在只有通过这种办法。与其冲上去赴死，还不如让他们先撤退。怪物可不分敌我。”
上尉沉默了，他无法反抗，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燃烧吧！”肃清者还在念叨着意义不明的词汇，但仿佛每一个词汇都汇聚着某种特殊的力量。每念一句，匪徒的身体就变化着。
厄里尔迟疑地看向倒在地上，已经被他刺杀的匪徒，他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但这一切并非染血的颜色。
“化为灰烬而飘向天空，”
此句念完尸体站了起来。
“异族的蹂躏在汝之剑下变得微不足道。”此句念完尸体从腹中凭空取出了一把金色的剑。
厄里尔与诸葛橙都一惊，但他们早已进入备战状态。
“让我族的怒火付于剑上，令他族之血沾染剑芒，引燃!灼烧!焚毁!”
此句念完尸体手中的剑突得燃起熊熊烈火。
魔法？
凭依术式？诸葛橙与厄里尔瞬间交换了眼神。
“明水明鉴·水断钢——”
“此及——宣泄汝之怒火之剑!”
流动的水与燃烧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压力将厄里尔的帽子震飞。
雪白色的长发飘动着。
“果然是埃尔文家的人呢，发色真是出奇啊，啊，哈哈哈哈……”
教袍男子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所以你们赶快去死吧，死在火焰下!!!”
尸体发出了教袍男子变态般的喘息的声音，犹如盘踞在潮湿洞穴中毒蛇那令人作呕的吐信子般恶心。
诸葛橙一瞬间头皮发麻，身体像被无数只发情的黑毛猩猩，舔舐了一圈。
夹带着呼啸的风，“尝尝师傅的拳术式。”
少女的拳头看起来很瘦小，但只要是吃下这一拳术式的人才明白这不到一平方分米的拳头中，蕴含着多大的毅力啊。
就像是某种吸容器一般，拳头吸收了少女身体中大部分的力量。这样的拳法，也着实莽撞。
碰——夹带着肋骨碎裂的声音，拳头击打在了尸体的肚子上，所发出的巨大声音与冲击力就如同一个轻型手雷一般。
但即便如此，对手依旧看起来毫发无伤。
“哎！就靠这种力量没用，没用，没用的!”
尸体依靠着剑支撑着它的身体，尤其是胸部看起来有些扭曲，绝对是肋骨和胸骨被打断，导致血肉完全没有支架。
从已经死掉的人角度看，他并不能被杀死，因为本就是以死之人，再怎么死也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死角。厄里尔握紧的手中的西洋剑。
这样就完全步入死角了，本来就是死人，该怎么办才能将他杀死，厄里尔背后冒出了冷汗。
与此同时，死尸的剑依旧在向两人挥舞，即使挥得毫无章法。
即便厄里尔的箭与诸葛橙的拳多次击中对方，但他依旧没有倒下——没有像尸体一般倒下。已经不能把他当作正常的生物看待了。
这是亡灵或丧尸!一类是早就不应该存在于人类世界的幻想种（fantasy species）
而所有的神秘中只有一种神秘能再现这种诞生于人类幻想的生物——东方的术式，应该隶属于降临术式一类，让幻想生物依凭于人类的身躯再次重现。
眼前……
厄里尔注意到了停下拳击的诸葛橙。
他好像与方才不太一样。
深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死，乃万物之源，吾之死，非归结于死亡之深渊，向往世之乐土。”
此刻的她并未多说一句话，但这庄严不怒自威的声音响彻了每一个人的脑海。
那是掌控死亡的神降临了人间吧。
厄里尔在心中感叹。
少女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柄剑，全身包裹着漆黑色的剑，被浓密的黑雾蒙着，令人望而生畏，无法接近。
那是死!厄里尔恍然大悟，『根源于一切之死』是以死亡为剑鞘的。
而剑鞘之下才是真正的夺人生命的死亡之刃。
少女并未取出刀鞘中的利刃，“对付你这种怪物只需要用剑鞘就足够了!”
青黑色的身影与漆黑色的剑鞘烧融为一体。
此刻，少女姣好的容颜露出病态般的笑容，“向着生而死，向着死而生。”
黑雾一般神秘的剑影，如同鬼魅般接近持剑的尸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同时厄里尔与远在高楼上操纵着一切的神甫，都有一种全身发毛的恶寒，就好像死亡逼近他们一样。
“开，开什么玩笑!”
神父的汗水差点滴落在书上，即便他使用的是千里眼，但依旧被那团死亡的浓雾包裹着。
“上!干掉，她!干掉那个少女!”
他居然感觉到了不安，被下达了疯狂命令的死尸，怒吼着，烈焰剑勉强接住了少女的剑。
“干的不错!快，快……点砍死她，砍下她的头!”神甫催促着，一只手伸出袖袍，对着空气乱挥。
寂灭之刃所带来的威压是名为死亡的压力。
这把剑上所承载着的是万物之死——痛苦的死亡，悲伤的死亡，悔恨的死亡，仇恨的死亡，甚至是诀别的死亡，释然死亡，还有最后怀着幸福的死亡。无论哪一种死亡，只要强加在生者身上，就会带来压力。
人类不会期盼死亡。哪怕是怀着幸福的死去，也不会有人真正想要获得。
也正因此，死亡，在生者面前拥有着绝对的优势。
撕拉——
在死尸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少女的剑便立刻调转方向，向着死尸的胳膊斩去。
即便是剑鞘，但在死亡雾团的腐蚀下，
死尸的手臂被切断。
并没有任何血液流淌出来，身体已经彻底腐化了。
果然，是降临术式。
少女立刻接住了死尸的烈焰剑，这家伙似乎变得完全不同。
“但下一秒我会夺走你的“生”。”
少女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啊——吼——”死尸怒吼着，手中的剑向少女的脖子砍去。
少女灵巧得一躲，乌黑的发丝被斩断几根飘向地面。
还没完!烈焰剑又斩向少女的腰部。
少女将手中的剑拉低，接住了这一击。
“这是最后一剑!哈哈哈——”嘴角上扬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正是在这一瞬间，死尸手中的烈焰剑被一团黑雾吞噬。
“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死亡，而不是你这种半死不生的死亡。”
黑雾逐渐包裹住尸体的全身，在悄无声息之间死尸被吞噬殆尽。
厄里尔看着雾一点点消散飘向少女的身体，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
本应当将剑收去的少女此刻正静静地矗立在一方。
她轻轻地抬起头。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的诸葛橙。而是作为一个上古神兵的拥有者。
她凝视着最后一缕黑烟向剑鞘中汇集。眼睛看向不远处那栋还未完工的高楼。
手中的剑上举。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笑道：“看到了，看到你的死了!”
“唰——”利剑出鞘，速度极快。
但那仅仅是向空气一斩。
还未看见锋芒，剑已经回鞘，消失不见。
少女也要倒下。厄里尔赶快扶住了她。
“力量消失了，可恶，JK以控大叔!”
“好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嘴硬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厄里尔苦笑着。
“不，不能!刚才那栋楼上，我看见了一个穿着教袍的家伙。”
“具体已经明白了。诸葛小姐，接下来就看我们联邦吧。你们可以先回住所休息。”
身穿军装的迪塔赶来。看他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渍，应该是在清理其余的匪徒吧。
留足空间让我们与死尸作战。这究竟是在帮助还是在试探？
“明白了。希望联邦可以尽快处理好。”
厄里尔暂且不去考虑那么多，他扶着已经将要睡去的少女，坐上了联邦的专车。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迪塔也向着同样的方向望去。
“没必要的试探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