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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闹叶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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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洲第13章 大闹叶家

“道友也有害羞的时候吗?”

楚歆忍俊不禁,道友两个字咬的很重。

“害羞倒不至于,只是有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看着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多少有些不自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也没其他人了。”

叶展尘擦擦嘴,开口道。

言及此处,楚歆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起来,身体前倾,一脸期待的问道:“你给溪知那心法是哪来的?”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是她师尊。”

叶展尘似乎早就知道,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惊讶。

他跟这女人毫无瓜葛,甚至是第一次见面,而她专程为了救他而来。

叶溪知从青鸾道宗回来,而这女人是青鸾道宗内门长老,如此一想,根本用不着分析,答案呼之欲出。

“山洞里捡的。”

叶展尘并不想多言,毕竟这心法是从师父记忆中寻来的,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此事传出去,有害无益。

“捡的?”楚歆满脸狐疑,完全不相信叶展尘说的话,“随便就能捡到天阶心法?”

而今日这美人救英雄的一幕,就是源自这天阶木系心法。

无利不起早。

而这楚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否则一个高高在上的青鸾道宗内门长老,为何会为他这被叶家赶走的下人而来?

“我以为是叶小姐叫你来的呢。”叶展尘独自饮酒,眼神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公子也在意这些细节吗?”闻言,楚歆莞尔一笑,以为是叶展尘心中不快,故意说的气话,随后开口解释道:“其实今日前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昨夜溪知给我看了那心法,我想见见公子。其二便是拗不过我那徒儿,非让我来救你。”

“无碍。”

叶展尘毫不在意。

“不过那心法,确实是我和师父在山中历练,偶然间从一山洞中得来。我不是木系,留着也没什么用,索性就送给叶小姐了。”

叶展尘言之凿凿,他可不会傻到说真话,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有那个实力之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言罢,就不再管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负美食不负心。

楚歆黛眉微蹙,将信将疑。

要说这家伙的说辞也算说得过去,但就刚好是木系心法?刚好在叶溪知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要知道在青鸾道宗都拿不出一本天阶心法!

可想而知这天阶心法诱惑力有多大。

转念一想,这家伙也不像是随便能拿出天阶心法的人,否则就不会被小小叶家欺辱了。

难道真是巧合?

楚歆一时之间竟是拿捏不准。

场面陷入沉默。

良久,楚歆不死心的问道:“那...那个山洞里还有其他东西吗?”

“没了,不信我可以可以带你去看看。”

叶展尘拿起一个鸭子啃着,煞有其事的回答道,当然,他是找不到这么一个山洞的,他这么说就是料定这女人不会去看。

楚歆满脸失落。

叶展尘则在心里发笑,这女人好像智商不怎么够用啊?

就算山洞里还有其他东西,我会告诉你吗?

就算我说可以带你去看看,你相信了我的话就不去了?

历城酒楼外。

“这个心法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被一些强大的木系术士得知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楚歆说完,转头就走了。

叶展尘笑笑,虽说脑子不怎么好用,心肠倒是不错。

呃?

好像又让叶笙多活了一天。

......

夜风习习,红尘客栈客房内,叶展尘随意的倚靠在窗前,抬头望着犹如巨大画布的天穹,漫天繁星点缀其上,随着心境不同,人们会潜意识的注意和忽略某些东西,所以所勾勒出的画面对于每个人也不同。

就好比伤心难过之人,无暇顾及这番美景,心思全在自己的内心世界。

道家的牛鼻子们,却在观察星系的变化,从而判断出即将发生的事或者得到某些预言。

而在叶展尘眼中,这片天地画卷变化无常,时而如少女般温柔,时而如利剑般锋利,时而如滚滚乌云中穿透而出的微光,不尽一一。

明日注定是个好天气。

......

翌日清晨,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人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秋季清晨的凉爽自在,就被炎热取代。

叶展尘罕见的打扮了一番,一身白色的华服一尘不染,面部整洁光滑,长发随意的束于脑后,凭添几分洒脱,就连束发都是白色的。

难得的露出了少年郎英俊潇洒的模样。

今日,注定要为母亲迁坟,也注定会为某些人送葬。

如此良辰吉日,大好时光,此番梳洗打扮,方能不负。

这或许就是某些女人所说的仪式感吧。

从红尘客栈出发,途经历城酒楼、藏剑阁、丹青坊,才能到达叶家府邸。

一路上从清静至喧闹,从清贫至繁华,这短短的一段路,仿佛就是人与人之间无法跨越的天堑。

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进入这个中心圈。

这中心圈所表达的,不止地理位置,也包括金钱权势。

而这一切于叶展尘内心,没有溅起丝毫涟漪,心境臻至此处,似浑身的灵力和整片天地都在回应,无处不在的风系灵力悄无声息的融于他的身体,而后他与风系灵力又融于天地。

玄境中期!

水到渠成,无牵无挂,无漏无遗!

直至到达一座占地广阔的府邸面前,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敞开的暗红色大门,其上“叶府”二字龙飞凤舞的镌刻在一块牌匾之上。

光这牌匾的材质,都够一户平常人家一年的开销。

此时叶府的门前站着两个满是笑意的下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应该才来不久。

这府门两侧则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而平常时候府门前是不会站人的,除非是大摆筵席,才会安排下人在门口迎客。

根据叶展尘观察,灯笼不像是今日挂上去的,这叶家,这几日喜事还挺多的,叶展尘心里冷笑, 随即不再多想,抬脚向着府里走去。

不论如何,今日之事,势在必行。

“欢迎公子,快快有请!”两个下人虽是没见过叶展尘,不过见后者衣着光鲜,闲庭信步,却是误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受邀前来,所以也不敢多问。

叶展尘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叶府,没有任何人察觉。

进门之后是前院,假山假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一应俱有。

前院正中间是一条溪水潺潺流过,水上还立着一座拱桥。

“背山面水”,这叶府倒是把道家的风水布局用得淋漓尽致。

穿过前院,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演武场的前方是叶家宗族大殿,族长和长老一众人物居住的地方,左边则是偏殿,下人居住的地方和厨房、杂物间之类的,而右边则是饮宴之地、客房。

叶展尘对这座建筑再熟悉不过了,他曾在此受辱十年。

如今再次踏足不免心生感叹,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让人压抑。

那精心布置的红色装饰,一如当初被赶走那天刺眼。

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耀眼的红色洒满叶府!

就在此时右边院子中传来了阵阵谈笑声。

叶展尘强压住躁动狂暴的情绪,不禁苦笑摇摇头,当自身置身事内,还是无法保持心绪毫无波澜的面对一切。

“站住!”

正当叶展尘打算直接去后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听闻此声,刚刚压制下去的躁动情绪,再次不受控制飙升起来。

或许当初如不是叶笙从中作梗,凭他那日检测大道力量所引起的异象,就算是风系之力,也不至于没钱给母亲治病吧?

念及此处,叶展尘整个人更加压抑,好似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叶笙正准备去吩咐下人,刚出院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让他恨之入骨的叶展尘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他娘的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叶笙疑惑叶展尘为何在此,加上对他的恨意加持,开口也是毫不留情。

叶展尘转头注视着他,眼神中布满血丝,也不说话,片刻后咧嘴一笑。

他提到了我娘?

当叶笙与其眼神相撞的那一刻,瞬间亡魂大冒,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直至看见叶展尘那阴森的笑容,再也无法淡定!

“父亲救我!”

唰!

一道刀光汹涌而至,随着一声巨响,叶笙背后的院墙轰然倒塌!若不是他躲避及时,此时也被劈成了两半!

相比此刻的惊动,叶展尘心境反而平和了不少,来都来了,大闹一场又如何?

既然今日前来斩心中块垒,又何须压抑自身情感?

在院墙后面谈笑风生的众人,根本反应不及,一部分人被碎石破瓦掩埋。

“呸!有病啊!”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从废墟里面爬出来,吐了吐口中的灰尘,骂骂咧咧。

仔细一看,这不是李家公子李政么?

“哈哈哈哈哈!”

叶展尘瞧得在场众人狼狈的模样,与刚才侃侃而谈的样子大相径庭,前后一对比,确实让人感到滑稽,如他这般心境沉稳之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疏狂,毫不掩饰。

唯有那坐的比较远的叶溪知、楚歆、袁家父子等人没有受到波及。

叶笙倒是跑得快,不过瞬间就跑到了叶长春的背后。

那一刀,他肯定挡不住,叶展尘是真的打算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叶笙双手颤抖,浑身被冷汗浸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骄纵跋扈。

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引来了叶家的所有人。

此时叶展尘正被一群下人和管事团团围住,如临大敌。

待烟尘散去,众人这才看清,造成这一事故的罪魁祸首。

少年手持长刀,浑身白色华服无风自动,气势锋利凌冽,姿意飒爽。

“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这第一声,是叶家族长叶长春发出的。

这第二声,是城主之子袁敬轩发出的。

这第三声,是那赵家少爷赵文武发出的,也就是在山脉中身受重伤的赵家少爷,此时身上还缠满绷带。

这第四声,则是那青鸾道宗长老楚歆和叶溪知发出的。

而那李政,在瞧见来人之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往事历历在目...

只是那脸色委屈得紧,慌忙跑到李銮雄背后。

嗯?

没想到一刀之下砍出这么多熟人,这倒让叶展尘意外。

在场的众人虽受到波及的不在少数,但是敢出言的却是屈指可数,一方面还不明白状况,第二方面是因为叶展尘手段强势,不敢多言。

只是都满脸愤怒的盯着他。

想当初叶展尘在被赶出叶家之时,这些人也都在场,一人一句,可谓义愤填膺。

如今只需要一刀之威,就能压得这些墙头草低眉敛目。

一群废物,不过如此。

“叶族长,别来无恙啊!”

“袁公子,没想到你也在此。”

“你还没死?”

“道友,见笑了!”

叶展尘拿出腰间酒壶,一口浊酒下肚,鲜有耐心的一一回复。

“叶海!我叶家于你有培养之恩,你不仅不报,反持刀杀来!”

叶长春震怒,出言呵斥道:“你真当我叶家无人吗?!”

若不是昨日叶展尘成功在李銮雄手里活下来,而且未伤及分毫,恐怕叶长春早就下令将其就地诛杀!

再者一句“培养之恩”将其置于道德的制高点,这老狐狸,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这些小手段,叶展尘岂能不知?

“哈哈哈,好一个养育之恩!叶族长,话是留给活人说的,我就站在这里,你叶家的眇小丈夫又当作何应对?”

叶展尘在叶家生活十年确有此事,其中恩怨,何须向他人解释?

更解释不通,索性懒得多费口舌。

“话是留给活人说的”这可是叶家教他的道理。

况且,他此次前来,本来也要斩杀叶笙,索性就不再掩饰。

叶长春眼睛微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叶家多少年没受过这种辱骂挑衅了,刚要有所动作,叶溪知先一步站了出来。

“叶展尘,你和我叶家的恩怨,真的就...无法调解了吗?”少女神情复杂。

一想前几日叶展尘才刚刚送她天阶心法,于她而言可是送了她一桩可遇不可求的大造化。

而今日,于自己有恩之人便要和家族开战,一时之间使得少女不知所措,眼神纠结,楚楚可怜。

“叶小姐,此番恩怨,不得不算,抱歉了。”

叶展尘丝毫不动摇,态度坚决。

见无法言和,少女落寞之意溢于言表,哑口无言。

一方是家人,一方是恩人,无论如何做,无论做不做,都是错的。

袁敬轩父子相视一眼,并未言语。

似乎在等着看叶展尘如何处理这一局面。

“父亲!就是这小子见死不救!”这时赵文武对着其父赵乾坤说道,眼神满是怨恨,“害得陈叔当场殒落,孩儿也差点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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