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树村(2)(1/1)
当红炸子鸡捉诡天团第23章 :神树村(2)
周聪歪着头咬着食指,很努力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开始是阿爸,肚肚这里长了和树树一样的皮皮,阿爸很痛....他和阿妈说不要告诉阿伯阿婶子他们。”
“然后阿妈肚肚上也有了,然后二伯,三婶,周泰哥哥,牛大哥哥他们肚肚也疼疼,长出了树树的皮皮....然后有一天早上,他们来我们家大吵大叫的,说都怪阿爸,早知道....早知道不那样做了什么的....小聪想不起来了....”
“然后阿妈就睡着了,睡着前的阿妈脸上手上全是树树的皮皮,好硬,小聪半夜想和她一起睡,阿妈都不让了。然后....然后三婶也和阿妈一样永远睡着了....还有牛大哥哥....”
“那没找医生伯伯看吗?”
“医生伯伯也长了,村里现在好多人都长了,只有和小聪一样大的娃娃还没长。”周聪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圆滚滚雪白白的肚皮给周笑笑看。
周笑笑将弟弟拿衣服的手压了下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十几年的教育告诉她,这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瘟疫。
结合弟弟刚刚零星的信息来看,好像是阿爸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后才爆发的所谓“瘟疫”,应该还没波及到孩子身上,这就是奶奶为什么要她带走弟弟的原因吗?
想到这,她转身想找爸爸问个清楚。
但在牵上弟弟稚嫩的小手时,改变了主意。
不管是什么,先将没感染上的弟弟带出村安顿好再回来救爸爸。
周笑笑抱起弟弟掉回头,打算继续往村外走。
可是眼前的路貌似不太对啊,周笑笑有些懵圈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刚刚她是不是从村里出来,然后走上这条路,然后转身想回村,再然后放弃了又转回来要出村。
那照理说她前面的方向应该是出村的方向啊,怎么现在是回村的方向?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可能是自己转反了,又转了个身,可依旧是回村的方向,她接着再转,还是回村的方向!
她愣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连弟弟周聪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阿姐,怎么好像那边是村村,这边也是村村啊?”
周笑笑闻言心里更加不安,笃定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像是“鬼打墙”之类的。
此时,曾经走了无数遍已经极其熟悉的树林变得有些阴森森的。
那枯树的枝杈在冷风中晃荡,犹如无数只瘦骨嶙峋的手臂,在姐弟俩的头上张开臂膀想要遮天蔽日。
冷风割在周笑笑的脸上,留下了冰冷的疼痛,似乎在威胁她不许走出这片树林。
周笑笑抱起弟弟,将弟弟的脸按进胸膛,示意他不要睁眼,自己也闭上眼咬着牙随便原地转了几下,转到一个方向就往前走,反正听天由命吧。
走了许久,她徐徐睁开了眼,眼前竟是自己家的大门。
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丝昏暗的灯光,二楼周爸的房间里还传来一些压抑着的闷哼声。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壮起胆子上楼,悄悄看向周爸的房间,当看到里面的场景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周爸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掀起衣服一角咬在嘴里,露出的肚皮上长满像树皮般狰狞的东西。
他右手拿着刀子,左手抓着那块树皮般的东西,在上面狠狠地划拉着,试图想将那块长在肚子上的树皮割下来。
周爸疼的满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咬紧衣服的牙关隐隐漏出几声痛苦的闷哼和低吟。
黝黑精瘦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狰狞扭曲,整张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鲜红的血浸湿了下面垫着的白布....
场面太过残忍,令人不适。
“爸!你在干什么!”周笑笑赶紧放下弟弟,尖叫着冲过去夺下周爸手上的刀。
夺下刀后,她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阿爸的肚子,咬着唇试图伸手触碰了一下。
在她碰到的一瞬间,那块树皮似的东西竟然像有生命般的在中间开合了一瞬。
她吓得缩回了手再定睛看去,周爸的伤口已经痊愈了,没有半点伤痕。
周笑笑的脑海里霎时间就意识到,这不是瘟疫,很可能是鬼怪在作祟!
“笑...笑笑....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周爸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半瘫在椅子上,两眼疼到无神,鼻孔里有出气没进气儿的。
周笑笑看到爸爸的模样,颤抖地蹲下身,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捂住自己嘴巴哽咽着说道:“阿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求你快说实话吧!”
弟弟周聪也蹲在姐姐旁边,撅着小嘴,吓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周笑笑的爸爸缓过了神后,支撑着把身体坐直,定定地看着周笑笑,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儿,为什么要回来?!”
周笑笑将遇到“鬼打墙”的事情说了出来,周爸听完后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儿。
他两眼一黑,失神地怔愣在了那儿,自言自语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只要进了村就完了....我害了全村人啊....害了孩子们啊....姚妹儿啊....都是我的错啊!”
姚妹儿是周笑笑的阿妈,此刻的周笑笑心急如焚,拼命地摇晃着失魂落魄的爸爸:“阿爸!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帮你啊!”
老父亲被摇晃了许久后,像是想起什么,倏然抓住了周笑笑的手腕,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一字一顿道:“儿啊,别问了,你只要记住,晚上十点后,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许、开、门。”
微弱惨白的灯光下,周爸的眼神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似的,连瞳孔都在颤抖着。
明明才初秋,周爸的手却冰得像在雪地里行走过似的。
周笑笑从未见过阿爸这副样子,舌头好像冻住一般,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能咽了咽口水,惶惶不安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