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对峙（1/1）
崩铁：为新世界献上星神的祝福第42章 对峙
科研人员：“我明白了。以‘存护’的名义，我一定不辱使命。”
“13175号资料库播放完毕。接下来播放：资料编号24830.”
年轻的研究员“……我不明白，博士，为什么要把那些宝贵的研究成果藏起来？那些可是你的毕生的心血……”
老年研究员：“咳、咳……你还年轻，孩子。总有一天……咳，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老年研究员：“大守护者，她比你我想得更加深远。所有决定都是为了贝洛伯格的安宁……”
年轻的研究员：“我只是觉得……遗憾。我们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您的成果又只能被雪藏……”
老年研究院：“咳…不必遗憾，孩子，你们还有很多时间。等你们找到摧毁——咳，摧毁星核的方法…我们的努力都不会白费。”
“24830号资料播放完毕……”
厄瑞维特停止了播放，没必要继续放下去了，这足够了。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如此发问，但我已向克里珀立下存护誓言。我将捍卫贝洛伯格与她的人民，不计任何代价——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如果有一天，保护人民意味着违抗大守护者的命令，并且无论如何选择都会令我深陷险境，那我仍会选择前者。因为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那么杰帕德戍尉官，我曾经的上司，你的大守护者已经不是你的人民的代表了，她已经成为了星核的代理人了。你该如何选择呢。”
没有等待，厄瑞维特也不知道这个录像会是如此的重量级，他决定先发制人，想要把这个耿直的人先稳住。
这些话本就是希露瓦问杰帕德的。
“好久不见。”杰帕德没有接话。
厄瑞维特很相信桑博。桑博说过来找希露瓦从而能得到杰帕德的助力，他信了。而现在就是揭晓答案的时刻了。
厄瑞维特不知道杰帕德知不知道星核的事。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希露瓦大概知道些什么。
“嗯，好久不见。我老弟人很正直的，他把命令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把这些信息拍在他脸上，他也不会动摇的。现在他大概就要把你抓走了吧。”
“不，你们该多相信我一些的，我会因为那些罪名逮捕他，但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去伤害他的，我会向大守护者言明的。不过既然你出现了，那么这次的布洛妮娅统领的失踪案应该和你有关吧。”
杰帕德看向厄瑞维特。
厄瑞维特行了一个银鬃铁卫的军礼。
“杰帕德戍尉官，好久不见，现在我叫做厄瑞维特，能否请你把我的通缉令也改成这个名字。”
“你在担忧如今的罪孽会弄脏你曾经的名字吗？你应该记得古老的银鬃铁卫是人民的护盾，而你现在的行为却是在玷污它。”
“你看到了这些东西，仍旧执迷不悟吗？”
“大守护者和我说过星核，也知道姐姐研究过星核。大守护者告诉我这是筑城者的宝物。或许它曾经给这片大地带来了伤害，但如今它是什么样的东西并非由你们来决定。”
“即便裂界的侵蚀是由星核带来的？即便裂界的怪物是由星核带来的裂界产生的？即便大守护者已经彻底倒向了星核，甚至向它许诺了愿望？”
“你如何证明这些事？”
“在我离开上城区前。她就已经在插手银鬃铁卫的事，故意送他们去死。你难道察觉不出来吗？”
“裂界的侵蚀一直都在持续，裂界的怪物没有一夕的停歇。大守护者的确实不该如此指挥，但银鬃铁卫们的死是有意义的。”
“古老的银鬃铁卫只有一种光荣的退休方式——因公殉职。可是你固执地相信大守护者，让你的同僚，你的手下被无意义的损耗。那些死去的银鬃铁卫没有光荣地殉职，他们不过成了黑暗的‘新世界’的白骨王座。”
“收回你的妄言，无论是对大守护者还是你曾经的同僚。”
杰帕德生气了，这很正常，如果有个人说那些先烈只不过是被骗了，他们死得毫无价值，听到的人恐怕也不会太高兴。在杰帕德眼中那些人都是烈士。
“停下，别吵架。”希露瓦插了进来。
“我之前也是研究星核的，老弟，你先等一下，让他把他知道的说完。”
“没有必要，姐姐。银鬃铁卫的任务就是守护人民，遵守命令。大守护者有令，抓捕和布洛妮娅统领失踪有关的嫌疑人士，更别提他一直是大守护者要求逮捕的人。”
厄瑞维特大概猜到了这次的戒严和裂界怪物无关。可可利亚正在找布洛妮娅，在前者心里，后者在新世界有位子。可是当前者看到后者正在和前者认为“不可接触者”混在一起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杰帕德，下城区的人是你口中的人民吗？”
面对已经摆出阵势的杰帕德，厄瑞维特没有反抗。
“是的，你想说什么？”
“布洛妮娅在下城区哦。”
厄瑞维特看着杰帕德的脸。岁月，怪物还别的什么都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很年轻，也许才三四十岁。
厄瑞维特说起了一个个长长的故事。
“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正在遭受裂隙的侵蚀。在过去，我们有银鬃铁卫站在裂隙前线，抵御外来的怪物。然而一纸调令，士兵们带上武器去往了遥远的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了银鬃铁卫的庇护，铆钉镇的惨剧近在眼前。有人逃到了磐岩镇挣扎着寻找新生活。有人流落到了矿山中，过着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但这些惨剧真的是注定无可避免的吗？”
“当然不是！”
“拿起你的十字镐，带上你的破岩炸药，纵然裂隙的侵蚀从未停止，纵然怪物们来势汹汹。不必幻想着银鬃铁卫何日归来，我们自己能守护住自己！”
“你能想到吗，杰帕德，你听到下城区民众对银鬃铁卫的看法了吗？”
“你知道在‘光荣的铁卫将为我们抵御外敌！’动员令下，失望的民众写着什么吗？”
“‘这都多少年了，还没反击完？笑了，铁卫怕是被全歼了’，‘大守护者和上层区一起完蛋了吧？’，‘把我捐的铁锅还我！’，‘下面请欣赏下城区民歌：《我们都盼望银鬃铁卫回来》’，‘我想见到爸爸，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我收集了这些动员令，还收集了很多下城区的看法，他们不少人都签字画押了，仅仅因为他们希望你们能回来，即便会消灭自己呢。这些都在歌德宾馆，要去看看吗？”
“当我在下城区当乞丐的时候，我千方百计地消除对银鬃铁卫的不良言论。我撕掉了满是怨言的动员令，用石头抹掉墙上的字迹，把我乞讨的钱粮分给被饥肠辘辘被人围攻的银鬃铁卫家属。可是到最后，我放弃了这种行为。”
“不是因为我忍不住痛，被那些人殴打而不敢还手。而是我把我能收集的钱粮分完，我也饿了十几天，可还是有银鬃铁卫的家属在我面前饿死。”
“你知道吗？杰帕德，连对我拳打脚踢的人都在佩服我的意志，而我却被背叛了。不是被大守护者，是被你，是被你们，我曾经的同僚们银鬃铁卫背叛了。你们居然真的没有回来？”
“我是可耻的逃兵，而你们也只是自诩卫道者的假仁义者。下一任大守护者曾经住过的孤儿院已经被裂界侵蚀，你猜猜有多少孩子被其带走？你猜猜在下城区的老弱病残没了家里的依靠靠什么而活？”
“我保护的人有些连他们作为银鬃铁卫的亲人也抛弃了，不只是为了不再被打扰。连他们也不愿面对自己的亲人了。”
“杰帕德，你仍旧是个贵族，你不可能把你的目光看向平民的。你自以为你保护的是人民，你存护的只是你的荣誉。要不要我赶着下城区的老弱病残给你当作炮灰？”
这下子，厄瑞维特彻彻底底地触怒了杰帕德。
他清晰地看到杰帕德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
杰帕德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怒火点燃。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种压抑和紧张的气氛。
厄瑞维特却松了一口气，他把对自己的怨恨对向了杰帕德，这让他紧绷的悔恨有了一时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