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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威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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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的明日方舟第八十一章 威慑

在诸多海嗣中,唯有最初诞生的海嗣,拥有着引领海嗣前进的职责。xiaoshuoguai.net

无论是化身大海的始源的命脉,还是不断生长吞噬的深海之树,如今带领着海嗣群体来到斯特兰拉尔领海之外的腐化之心,亦或者是选择了帮助加尔德的伊莎玛雅。

祂们的所作所为,尽是为了族群。

但是,当两位初生各自选择的道路发生碰撞的时候,如果没有办法妥协和退让,争端就在所难免。

这是在进化道路上必定会遇到的问题,无论是腐化之心还是伊莎玛雅的本体,几丁质之神,对此都不会感到意外。

因为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早已预见。

唯一的区别是,腐化之心还拥有着完整的权能,而几丁质之神被加尔德封锁了和大群沟通的能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除。

不过,初生就是初生。

即使权能被封锁,伊莎玛雅的本体依旧享有和腐化之心相同的位格,正接受腐化之心引领的海嗣们,不会攻击伊莎玛雅。

能够和初生发生争执的,只有初生。

“咿呀咿呀!”

伊莎玛雅的本体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远处的腐化之心张牙舞爪,几丁质之神将伊莎玛雅从祂的身体里分化出去,而伊莎玛雅身上脱落的碎片,最后又变成了这个小小的模样。

小伊莎。

她是莱茵生命的研究员,通过盗取伊莎玛雅身上脱落的碎片,然后培养出来的生命,但本质上,她和真正的海嗣也没有任何区别。

加尔德封锁了伊莎玛雅和几丁质之神与大群之间的联系,唯独忽略了她,显然是忘了,虽然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是小伊莎终究也几丁质之神的一部分。

现在,已经失去了和大群沟通能力的几丁质之神,正在通过小伊莎,与祂的同胞进行交流。

无论腐化之心还是几丁质之神,祂们现在都还是最初诞生的模样,不像始源的命脉和深蓝之树,都已经为大群改变了自己的形体。

或许有一天,祂们也会如始源和命脉和深蓝之树一样,为了大群改变自己,但至少现在,祂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代表“迁徙”的腐化之心。

代表“繁衍”的几丁质之神。

祂们不同的职责,正是祂们现在碰撞的理由。

伊莎玛雅的本体几丁质之神,祂的职责其实更加偏向辅助性,一般情况下,祂都不会和代表“迁徙”的腐化之心产生争执。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加尔德的存在,几丁质之神甚至不会在现在被唤醒,海嗣们并没有在繁衍后代上遇到困难,就好像如果不是阿戈尔,腐化之心也不会选择带领族群反抗阿戈尔。

但是,加尔德的出现,使得几丁质之神提前醒来。

海嗣之间很少斗争。

可在生存的道路上,斗争总是在所难免,即使愿意为同胞奉献的海嗣,哪怕是初生,也没有办法肯定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是正确的。

这种时候,唯有战斗。

胜利者依旧是海嗣的初生,大群意志的代言人。

败者失去一切,退化成普通的海嗣,在海嗣这一群体中,不再享有发言权。

此时,正在斯特兰拉尔的城市穹顶下的加尔德,同样注意到了海嗣的异动,正常来说,海嗣是不可能出现在斯特兰拉尔领海的范围内的。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海嗣们会选择越过阿戈尔人设置的隔离带,出现在阿戈尔城市的领海。

那就是在大群意志的影响下。

加尔德仿佛听到了从穹顶裂缝往下流淌的海水里,传来了一阵呜咽声,某个意志似乎是在悲伤。

“始源的命脉!”

加尔德口中喃喃自语,无论伊莎玛雅的本体,还是海嗣现有的另外一只初生,祂们的形体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太多。

但是始源的命脉不一样。

祂已经和整片大海融为一体,祂便是这片海洋的化身。

红色的微生物攀附在斯特兰拉尔穹顶的外壁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斯特兰拉尔穹顶的外壁正在被腐蚀。

在此之前,阿戈尔对于来自大海的侵蚀,只能通过无人机不断的修复破损的外壁,只要不被彻底侵蚀,以阿戈尔的技术,消耗一定的资源,就足以在侵蚀和修复之间维持平衡。

但是,无人机被深海教徒们故意破坏,这就导致了修复和侵蚀之间的平衡被打破,这才是斯特兰拉尔穹顶破裂的真正原因。

大量阿戈尔市民开始在变形者之王的暗中引导下撤离,几位王庭之主则在暗中观察着人群中的深海教徒。

留给加尔德等人的时间太少,所以他们还没来得及将深海教徒和人群分离,这就导致了,一旦深海教徒暴起发难,普通的阿戈尔人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时候,阿戈尔驻留在外的军舰终于驶入海港。

十几个由阿戈尔的主力战舰构成的舰群,十几万阿戈尔士兵,足以对潜伏在人群中的普通深海教徒产生威慑。

加尔德及时联系伊莎玛雅,让她命令海嗣们撤离,以免海嗣和阿戈尔军方产生冲突。

毕竟在阿戈尔人眼中,海嗣依旧是他们的敌人,尽管在伊莎玛雅的帮助下,这些海嗣对于加尔德,已经是比大多数阿戈尔人都更加值得信赖的存在。

但是加尔德低估了阿戈尔人对海嗣的恨意,以至于海嗣还没有完全撤离人群,一艘阿戈尔的主力战舰,就掉转了炮口,对准了远处的海嗣群。

刺眼的光束,在天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光。

轰————!

连巨兽都能打伤的光束,就好像一把长剑从大地上犁过,城市的基建就好像脆弱的纸张一样被撕开蒸发,一条宽达数十米,超过千米的沟壑转眼出现在阿戈尔城市的道路上。

光束携带的高温一瞬间蒸发了道路,滚烫的热流顷刻间吞噬了所有还在撤离的海嗣,血肉之躯面对阿戈尔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脆弱。

“哈哈,干得好!”

“就该这么干!”

“这些该死的海嗣居然敢袭击我们的家园,那么它们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

军舰的炮火不仅没有让阿戈尔的市民们感到恐惧,反而让他们呼呼雀跃起来,就像一直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得到了发泄。

浑然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这些海嗣在他们撤离的时候维持了秩序,现在整个阿戈尔早就一片混乱了。

这一发军舰的炮击,至少杀死了数千只海嗣,还有无数海嗣虽然没有彻底死去,但是军舰炮火的高温,依旧在烧灼着它们的神经。

看到这一幕,伊莎玛雅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她根本不在乎阿戈尔人怎么样,她指挥这些海嗣帮助阿戈尔人撤离,也仅仅只是听从加尔德的命令罢了。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阿戈尔人屠杀。

一击过后,军舰的主炮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对准了更远一些的海嗣,至少命令军舰主炮进行攻击的军官还知道,不能把自己的炮口对准自己的同胞。

然而,没等阿戈尔的军舰开炮,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阿戈尔军舰的主炮上,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咚!

连烧溶钢铁的高温都能承受得住的炮管,在这一只拳头下,却像一根脆弱的木棍一样,硬生生的凹陷了下去。

加尔德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戈尔的军舰主炮朝着海嗣发起第二次攻击,如果是没有在伊莎玛雅的命令下和阿戈尔战斗的海嗣也就罢了。

为了生存,即使战斗也无可厚非。

但是这里的海嗣都是因为听从伊莎玛雅的命令才来的,至少在这里,它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名阿戈尔人。

加尔德想要避免阿戈尔和海嗣之间的战争,可这不代表说,他会一昧的偏向某一方。

“都给我住手!!”

加尔德的吼声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海港,几乎一下子吸引了所有阿戈尔人的注意,所有的阿戈尔人都看见了,在他们引以为豪的军舰主炮的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鳄鱼人。

“我现在没心思去管你们阿戈尔和海嗣之间的恩怨,现在城市的穹顶马上就要破裂,如果你们想要在这里和海嗣发起一场战争,那我就满足你们!”

伊莎玛雅的同胞被杀害,加尔德需要给伊莎玛雅一个交代。

她因为他所以才选择了放弃和阿戈尔人的仇恨,无论阿戈尔军方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朝着这里的海嗣发起了攻击,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电光火石之间,阿戈尔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道远比他们阿戈尔的军舰主炮更加耀眼的光芒升起,一只超过百米的金色鳄鱼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撕拉————

拳头砸下,加尔德的爪子轻易的贯穿阿戈尔的军舰,就好像挡在他面前的,不是阿戈尔费尽心思才锻造出来的战舰装甲,而是一层脆弱的豆腐一样。

阿戈尔的军舰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防护性格,即使是陆地上移动城市的主炮,都没有办法在阿戈尔的军舰上留下半点伤口。

但它现在面对的是加尔德,是这个世界个体的巅峰,唯一的一名飞升者。

机器锻造出的钢铁,又怎么和千锤百炼的肉体相媲美?

阿戈尔军舰的主炮确实能对加尔德构成威胁,但也仅仅只是威胁,只要加尔德想,他有无数种方法去应对来自阿戈尔军舰的攻击。

在所有阿戈尔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们引以为豪的主力战舰,在鳄鱼人那蛮不讲理的恐怖力量上,被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无数阿戈尔人因此从断裂的甲板上坠落。

但是加尔德没有在意这一点,下边就是海水,这点高度还不至于摔死一群正规的阿戈尔军人。

他只是撕开军舰,找到了命令军舰发起攻击那名军官,差点引发阿戈尔和海嗣重新爆发战斗的那名指挥者。

“既然是军人,该做的事情,就是保家卫国,保护市民,保护你的国家,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凭借加尔德的能力,他能很轻松的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毕竟,凡人和飞升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这名阿戈尔军官的真实身份。

一名深海教徒!

从头到尾,海嗣都没有朝着阿戈尔人发起过攻击,即使疑惑这些海嗣的行为,作为一名能够指挥阿戈尔主力战舰的军官,这点判断力应该有吧?

只要有点脑子的阿戈尔军人,都不可能在市民正在撤退,海嗣可能还威胁着市民安全的情况下,命令军舰朝着海嗣发起攻击。

这不是逼迫海嗣反击吗?

“我只说一遍。”

加尔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这名军官,在飞升者形态那恐怖的力量面前,无论这名军官是否融合了海嗣的血肉,他在加尔德面前,都没有任何区别。

“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无论是你们阿戈尔人,还是深海教徒,普通人或许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但是我相信你们这些军舰的指挥者,应该不至于像我手里的这个这么愚蠢。”

加尔德的手掌一点一点的用力,几乎快要将军官的身体彻底压爆,这个时候,军官也顾不得周围都是自己的同僚,生存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

军官的身体开始膨胀,腥臭的长肢从军官制服里伸出来,不断的生长,但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注定不可能逃脱加尔德的手掌心。

等这名军官彻底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他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啪叽”一声。

军官的身体就好像被捏破的囊泡一样,一下子泄了气,干瘪了下来。

将他的尸体随手一扔,加尔德看向其他军舰的位置。

“好了,帮你们处理了一个败类,不用谢我,现在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如果你们想跟我打的话。”

加尔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我随时奉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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