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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9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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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99

,这样的话,我就是事实上的“帮主”了。x45zw.com但后来班长很严肃地教育我们要搞“五湖四海”,不准搞什么同地域、同单位、同乡同学的“小圈子”,加上新兵之间渐渐熟悉,使我们大家都成了真正的战友,我们那个“连云港帮”也就不攻自灭了。

说起来,我们“连帮”才三个人,当“帮主”也真没什么意思。当副班长就不一样,那可就是一人(班长)之下,九人之上的真正“领导者”。所以一听到连里点名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动开了脑筋。我觉得在我们一排三班,能跟我竞争这个职务的人还真是不多。首先,我在班里各方面的表现都比较突出,无论是政治学习、军事训练还是公差勤务,我都抢在头里。屈指算来,这半个月中,我得过营里的表扬一次,连里三次,排里六七次,班里无以计数。我们班长于茗特推崇我,她经常拿我教育大家,说,陈子华是咱班年龄最小的,可是人家不管是学毛著、大批判、做好事,还是军训、队列、内务,事事争第一,你们应该好好向人家学习。其次就是我在班里的人气也不错。按照连里的要求,选副班长的初始步骤,是班里同志们提名,每班提两个人选,报到连里之后,由连里确定。我们班九个人(不算我自己),“连帮”的两个,加上来自建设兵团的李雪珍肯定都会提我;徐仲雅也没问题,而只要徐仲雅提了我的名字,她们一起来自军区大院的罗小小、王雪颖都会跟她走,这就有了六票了;我拿不大准的,只剩下来自空军的小韩,和来自农村的小卫、罗耀梅。不过她们三个是否提我的名字,都已经不碍大局。

事情的结果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我们班“推选”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提了我的名字,而另外那个人选就比较复杂了,因为“票数”很分散,以得票多少排列,分别是李家珍、徐仲雅和罗耀梅。

这个结果让我喜气洋洋,我觉得一排三班这个副班长,应该是非我莫属了。

第87章 副班长

三天之后,连里点名的时候公布了各班副班长的名单。出乎我们班几乎所有人的预料,三班的副班长是罗耀梅,我落选了。

由于我一直认为自己当副班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当连长念到罗耀梅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竟然以为他是念错了。徐仲雅也十分意外,她转头附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怎么搞的,咱们班提名的时候,没几个人提她呀!”

我一时无语,因为我还没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罗耀梅今年21岁,她当兵差点就要超龄了(征兵的年龄限制是18-22岁,这个时候岁数小点没关系,但不能超龄)。她是矮个子,身体健壮、浓眉大眼,脸色黑红,一看就是个地道的“农村闺女”。罗耀梅的父亲是烈士,生前在四野某部当班长,1950年参加湘西剿匪时光荣牺牲,当时罗耀梅才三岁。她高小毕业后一直在村子里务农,参军之前,是公社水利工地“铁姑娘战斗队”的队长,大队女民兵排排长,并已经有了两年的党龄。尽管人家早就当过“排长”,但在我们班她却一直很低调,表现得不是特别积极,人缘也是一般化。经常跟她在一起的,只有那个同样来自农村的小卫。

见我没吭声,站我身后的王雪颖接了一句:“人家是党员,咱们班不就那一个党员嘛。”

班长扭头朝后看看,眼神很严厉,我们马上吓得不敢再吭声了。

点完名回到宿舍门口,全班列队由班长讲话。她说,从现在开始,罗耀梅同志就是咱们班的副班长了。我有事不在的时候,由副班长主持班里的工作,大家都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下面请副班长讲话。

罗耀梅从排尾站出来,走到队列的前面。

这里要说明一下,按照规定,全班列队时,班长列第一名,副班长列最后一名,因此老连队有谚语云:站岗不站二班岗,当兵不当副班长。因为“二班岗”指的是熄灯后的第二班岗,“夜哨”为一小时一班,站二班岗那两个小时都捞不着睡觉,自然比较“倒霉”;说当兵不当副班长,一个原因当然是副班长“没权”,更重要的是副班长位于“队尾”,行军的时候,排头的最舒服(快慢自如),越往后越不舒服,副班长在最后,自然最不“舒服”。

罗耀梅走到队列的前面,向我们敬个军礼,然后就操着“沂蒙腔”(她家是山东平邑,位于沂蒙山区,往远了说她还是我的老乡呢)说:“我没当过副班长没经验,不过我有信心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希望大家帮助我。让我们一起学好毛主席著作,学好保卫祖国的本领,当毛主席的好战士。”我没想到她说得这一套还挺利索,看来是当什么“铁姑娘”队长的时候练出来的。说完她看看班长,班长在一边点点头,说了一句:“你宣布解散吧。”罗副班长便朝我们下达了她“上任”后的第一个命令:“解散!”

解散之后,我一边故作轻松地哼着歌,一边像往常一样,要去抢那几个竹壳暖瓶到伙房打开水。快走到暖瓶跟前了,我一想凭什么非得我去打水,不是有副班长嘛,人家还是党员,党员副班长就更应该积极。这样一想,我径自走过了暖瓶,直接来到我的铺前面,往小板凳上一坐(不到就寝时间,不允许坐在铺上),拿起《毛选》来看书。这时罗耀梅和小卫提着暖瓶出去打水了。

林艳过来坐我身边小声说:“我看班长偏向,罗耀梅有什么好的呀,你看她写的那字,就跟螃蟹爬似的;讨论发个言,牛头不对马嘴。”

见我不吭声,她捅了我一下说:“别当回事,新兵连的破副班长有什么了不起,到了老连队就失效。”

我被林艳那“失效”一词逗得笑了一下。

罗耀梅打水回来之后,就来叫林艳到屋外“谈心”,谈完林艳又找徐仲雅等人。熄灯后躺被窝里,我好奇地悄声问林艳:“罗耀梅找你说什么?”

林艳说:“张口就是一大套理论,什么互相帮助啊,搞好下一步的射击训练啊,为咱班争名誉啊,烦死她了。不就当个副班长嘛,那么嚣张干嘛?”

我心里也烦,我想罗耀梅你什么意思,你找了林艳、徐仲雅、李雪珍好几个人,你为什么把我“闪开”,故意的是不是?其实你就是找我,我还不想跟你谈呢,你就跟那“篡党夺权”的走资派一样,你就是个大坏蛋。

这天晚上,我在铺上辗转反侧,老是在想,为什么让罗耀梅当副班长不让我当,我哪点不如她?难道真像林艳说的,是班长偏向?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一直都以为,班长对我的印象最好。于茗也是城市兵,她来自省军区的守备部队。武装部、军分区都是省军区的“系统”,我们应该是一家人,她不大可能“偏向”那个没有任何特色的农村“铁姑娘”吧?我思来想去,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出操回来,排长李安静站在房头叫我:“陈子华,你过来一下。”

我赶紧跑过去,她指着墙头我们排那黑板报说:“上午你把内容换一下。队列训练结束后,马上要进行军事技术训练,加一些这些方面的内容,还有各班的决心书什么的。”

我答应了一声“是”,声调不高,而且满带情绪。我心想,这事以后是不是也该叫“罗副班长”干啊,副班长嘛,在新兵里面应该处处带头才对。

排长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我:“让罗耀梅当副班长,你们班有什么反映吗?”

我说:“坚决支持,热烈拥护,没反映。”

她嗯了一声,语调温和地对我说:“小陈,你一定要正确对待,不要有什么情绪。有些事情,连里是要全面考虑的,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简单。这是新兵连,以后你的路子还很长,要脚踏实地,不务虚名,这样才能不断提高自己,取得真正的进步,你明白吗?”

九年之后,时过境迁,我现在可以非常坦然地问李安静,那时候为什么要把我已经到手的副班长给拿掉啊?

李安静说,当时不管是班长于茗还是我,都是力主让你当副班长的,我还特意给连长强调,说单就团结同志这一点来说,陈子华也比罗耀梅强得多。但牛连长就是不同意,他说陈子华岁数太小,有“急躁情绪”(这个词涵义相当复杂,我们连给战士做鉴定,凡是难以形著笔墨的缺点、或者并没有什么突出缺点的人,都用这个词一言以蔽之)、不够踏实。而且从政治觉悟上讲,她也不如罗耀梅。我不服气,又跟指导员任翠平“辩论”,任翠平的理由更可笑,她说“安静你别太认真了,这不就是个新兵连的副班长嘛,无所谓啊。”当时把我气得呀。

听李安静这样说,我和杨秋燕、谢云飞都笑起来。杨秋燕说:“那个时候陈子华就是挺出众的,字写得好军训成绩还好,头一次实弹射击就是优秀。我记得咱们女新兵连一共就两三个优秀的。那个罗耀梅才及格,还民兵排长呢。”

李安静说:“手榴弹实弹考核小陈也最好,我记得小陈投了33米,第二个是罗耀梅,31米5。那些都不及格。”

谢云飞忽然问我:“哎,陈子华,那时候你和周启明是不是就有点意思了。我记得你俩一块出黑板报来着,当时我从食堂帮厨回来看见的,我心里还羡慕的不行。那个周启明长得真是特别精神。”

我赶紧辟谣:“绝对没有。你别忘了那时候才十六七岁,都是些毛孩子懂什么。再说谁敢啊,也没机会不是?”

李安静点头:“这倒是。感觉那时候的新兵太单纯,太天真。那个年代的新兵真好带,哪像现在的新兵啊,那叫一个‘油条’呢!”

李安静说得一点不错,那时候的人真的是特纯洁特简单。在新兵连的时候,周启明确实帮我出过黑板报,那百分之百是助人为乐学雷锋做好事,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是一点点“邪念”也没有。

那事发生在李安静跟我“谈话”之后。李安静的话,让我郁闷的心情开朗了好多。因为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两个暗示,其一,让罗耀梅当副班长是“连里”的意思,她跟于茗其实都是倾向于我的;其二,新兵连的副班长没什么了不起,真正管用的是在老连队的“进步”。我那时有点糊涂,还以为就是到了老连队,于茗和李安静还会是我的班排长,所以李安静这一“暗示”,我大觉轻松,便高高兴兴地去出黑板报了。

我正踩着板凳在黑板上疾书,感觉好像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男新兵,正仰着脸看我写字,其中一个就是周启明。两人都背着枪,显然是“下哨”回来路过此地。

见我回头,周启明笑笑说:“陈子华你粉笔字写得真好。”

我说:“一般化吧。给提提意见?”

周启明说:“挺好挺好,这版面设计的不错,色彩搭配的也好,比我们排的强。”

旁边那个男兵说:“画得不如我们排的,周启明会画,画得可象了。”

我一听很高兴:“真的呀,来来,你帮着加个插图,画到上面,正好我还够不大着。”

周启明竟然一点都不推辞,他卸下肩上的枪给了那个男兵,上去就在我那通栏标题的两边分别插上了图,一个图是红宝书放光芒,一个图是女战士在练枪。虽然都是简笔画,但神韵必现,为版面增色不少。我连连道谢,周启明拍拍手上的粉笔末说,“谢什么,画得不好,多担待。”然后他俩就走了。

我说出来的一个事实,李安静她们都不相信,但那是真的。在将近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并不是我后来的“爱人”周启明,也不是班、排、连长,而是我开始并不看好的副班长罗耀梅。

罗耀梅“任职”后,我对于她的“篡位夺权”一直耿耿于怀,我也就一直看她不顺眼。我觉得她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如我,她当副班长,简直就是“历史的误会”。大概罗耀梅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此后在班里,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小心翼翼。她找我谈过心,由于我不配合,效果也不大好。班长专门找我私下说,让我要正确对待这件事,不要心存芥蒂,跟副班长“闹不团结”。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过后仍然我行我素。实弹射击和手榴弹实弹投掷我的成绩都是班里最好的,开班务会时罗耀梅特意表扬我,号召其他战友向我学习,我脸上一副不屑,心里冷笑道:“罗倒霉”(这是我给她起的外号)你别来这一套,咱俩的深仇大恨,这辈子是解不开了。其实我也知道,让罗耀梅当副班长是连里的意思,罗耀梅自己没争没抢,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啊,我把人家当敌人简直一点道理都没有,可我那时就这么邪劲。

直到新兵连生活的最后阶段,由于一个偶然的突发事件,让我跟罗耀梅彻底地冰释前嫌。

那是新兵连生活的最后一周。还有六天,我们就将分配了。

那天晚上,我们发下了领章帽徽。

尽管从当兵第一天起,我们就穿上了绿军装,但新兵却没有领章帽徽。因此,那身衣服看上去就显得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我们天天盼着能跟班长、排长她们一样,能早一天戴上领章帽徽。我们班的新兵百分之百地认为,只有戴上了红领章红帽徽,我们才能算一个真正的兵,才能算真正合格的毛主席的“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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