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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95
,一间小点的是客房,另外两间一大一小,是我们的。158txt.com
还没到屋子门口呢,周启明就急不可耐地抱住了我,将我拥进门,然后伸腿将门踢上,抱着我乱亲并上下其手。我挣扎出来说:“小祖宗,楼下有人啊,再说你妈回来怎么办?”
周启明又抱住我说:“一会儿,就一会,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把我憋死了……”。
我只好任他揉搓我,还不忘笑话他说:“周启明你脸皮真厚,你还好意思说。”
“跟你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哎给你讲,今晚妈要是带着他俩睡的话,你别跟她争。他们在楼底下睡,咱俩在楼上玩个够,咱们这样……”周启明又伏在我耳边说起了流氓话,我羞的脸通红,我使劲砸他,他忍痛坚持着将他的“计划”说完,然后非逼着我同意。我很坚决地摇头,他就不放我起来,还威胁我说“他们”马上就回来。我只好妥协。但是我点头了他还不干,非要我亲口说“同意”,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同意”,他得寸进尺,非要我说“喜欢、赞成、拥护、感激”。这时我听到了院门响,我跳起来就往楼下跑,一边说:“感激个屁!周启明你想得美,今晚我跟儿子睡!”
我跑下楼的时候,小贺抱着铭飞,我婆婆后面跟着庆远已经进了院子。我先叫了一声“妈”,婆婆见到我高兴极了,连声说:“子华,你回来了,你怎么也没早说一声啊,让启明去接你。”她转头四下找庆远:“庆远,庆远呢,你妈来了!”
这时庆远已经晃晃悠悠地张开两手朝我扑了过来,连声叫着:“妈妈,妈妈!”
“乖儿子!”我赶紧将他抱了起来。这时小贺也把铭飞抱过来了。七个月的铭飞对我的印象有些模糊,一边怯怯地看我,一边搂着小贺的脖子不放手。
周启明从楼上下来,引导小儿子说:“铭飞,这是妈妈,铭飞不是要找妈妈吗,妈妈来了呀!”
我放下庆远,从小贺手里接过铭飞。铭飞歪着那小脑袋看我半天,似乎是终于想起来了,张嘴笑笑,把小脑袋贴到了我的脸上。
我使劲亲着铭飞,直到把他亲得嘎嘎直笑。
晚饭后我抱着铭飞,看着庆远在院子里玩。
院子的西面,在墙根与葡萄架之间有一小片松软的土地,那就是庆远的“工作间”。庆远用玩具小木锨在那挖了一个小坑,将一个汽水瓶子竖着放进去,上面再敷上一块木板,然后拉着我,让我看他的杰作,说这是“捣蛋精”。我半天也没闹明白“捣蛋精”怎么会这个样,他奶奶推过一个小车来笑着说:“不是‘捣蛋精’,是导弹发射井。启明说了,要培养庆远当将军。他爷爷他姥爷都没当上将军,他爸不用说,他妈更够呛,将来就寄希望于庆远了。没看给他买的玩具净些坦克飞机大炮。我给他买了一套小工具吧,他爸就教他用来修什么导弹发射井!”
这时周启明也过来了,跟她妈说:“妈你不知道,庆远学这个有实际用处。他练上一年,明年就能给你挖菜窖了。”
我笑得前仰后合,铭飞就很疑惑地瞪着我,我冲他说:“儿子,长大了可别学你爸,你爸有点傻了。”
这时周启明又命令庆远说:来,庆远,给你妈表演一下推小车。他从我怀里把铭飞抱到小车里,庆远就推着他弟弟满院子转,转了两圈转头看我,我就表扬他,说我们庆远真能干,这么点就会照顾弟弟了。庆远好像能听懂似的,推得更有劲,直接把小车推出了院门。我和周妈、启明赶紧跟了出去。周启明去追庆远,周妈就和我说,庆远这些日子迷上推车了,天天晚上推他弟弟走那么远,回来累得够呛,我给他洗洗澡,他躺下就睡着,除了半夜叫起来撒尿之外,一晚上不醒,睡得可香了。
我由衷地赞道:“妈你可真会看孩子。我那会捏捏庆远的小腿,硬邦邦的,好结实呢。”
婆婆挺自豪地说:“我天天弄着他锻炼啊,咱庆远身体可好了。上次幼儿园流行感冒,那么些孩子都病了,庆远一点事都没有。”
后来我们到了东边的小操场上。周妈跟几个老太太在路边说话,我和周启明推着小车,看着庆远在玩皮球,我就趁机跟周启明说起了施碧海的事儿。
周启明吃了一惊,他赶紧问施碧海欺负我没有?施文庆给我穿小鞋了没有?我说没那么严重,施碧海结婚好几年了,施文庆好像不知道我以前跟他儿子“谈过”。但是这里有点别的问题……。我就将施碧海跟来同敏的矛盾,以及施碧海搞的那个婚外情都告诉了周启明。
周启明皱着眉头说:“太复杂了,你还是抓紧申请调来嘉安吧。咱爸也是这个意思。”然后周启明告诉我,其实他爸一直都在考虑我调动的事儿。周爸原来特别正统,周启明的事,他姐姐的事,老头都没管过,但对我事情他却特别上心。嘉安军区后勤的李副部长是周爸的老战友,周爸前几天专门找过他,李副部长已经答应了,说有机会跟部长汇报一下。
我说:既然咱爸已经托人了,那再等段时间也没关系。
周启明直摇头,说:夜长梦多,我不放心。要是那个施碧海打你的歪主意怎么办。我说,不会的,我上次把他打那个惨样,他怎么还敢惹我。周启明说:“咱不能不防。他老婆是干军医的,万一那小子从他老婆那里弄上点安眠药什么的,偷着给你喝了……那那那……。”周启明自己吓唬自己,吓得脸都变色了:“不行不行,赶紧赶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得催催我爸,抓紧把你调到嘉安来。”
周金兴晚上九点多才从外面回家来。那时,庆远和铭飞都在楼下睡着了。我、启明还有我婆婆我公公,我们四人聊到很晚。关于我的调动,周金兴说,如果老李那边有难度,我就干脆直接找军区的沈政委。我俩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小陈的调动也符合有关规定。沈政委这会儿在北京开会,等他一回来,我就找他。
第83章 初入军营
会议结束的前一天,李安静请我吃饭,还找了两个作陪的。她俩也是我在新兵连的战友,一个叫杨秋燕,一个叫谢云飞。她们都是嘉安人,也都早就复员了。这会儿,杨秋燕是蔬菜公司供销部业务员,谢云飞是电器厂的工人。
我们也没去外边,就在招待所食堂“小灶”的隔间里。李安静跟招待所很熟,那食堂主任一听李协理员要宴请老战友,便专门给我们做了嘉安名菜“芙蓉牛肉”。
说来惭愧,我现在虽然跟陈子华完全融为了一体,但是我对她最“切身”的了解,还是仅限于1971年8月以来这6年多的时间,可在此之前,人家陈子华自个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十九年。要想知道那段历史的详情,我就得借助于陈子华的记忆。由于我对那些往事兴趣不大,所以一直到现在,历史上的陈子华在我脑海中的印象还是模模糊糊的。不过因为这次遇到的李安静、杨秋燕和谢云飞,都是陈子华以前的“故人”,我要想“融入”她们,我就必须把陈子华的那段经历搞明白。实际上这并不困难,就在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叙旧的过程中,陈子华“初入军营”的那段往事便开始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1967年12月23日,从文西县武装部应征入伍的陈子荣、陈子华姊妹俩,与其他三十四名女孩子一起,登上了西去的军列。那时候,陈子华还不到16周岁。
以下的记忆,当然都来自那个“真正”的陈子华。所谓的“我”,就是陈子华,跟张思静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前来接女兵的是三个女干部。一个是王干事,三十来岁的样子,另外年轻的两个都是排长(不知道是真排长还是只是新兵的排长),一个姓李,一个姓赵。我们这些人在还没上车的时候就编了班,每班十七个人,我和我姐编在了一班,负责我们班的,是那个留短发的赵排长。
赵排长是河北人,说一口不太纯正的普通话。我们上了闷罐子车厢后,就围坐在她的周围,她先带领我们学习毛主席语录,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这套程序完了,火车也开了,这时我们才可以“自由活动”。
说是自由活动,可在装了几十个人的闷罐子里面没地方活动,我们便还是围坐在那里聊天。我们很想从排长那儿打听一些“情报”。比方说,我们此行是去哪里?新兵训练有多长时间?新兵训练完了之后往哪分,干什么工作等等。
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些都属于“军事秘密”,我们此时还不该知道。排长开始还给我们解释,说你们别着急,等到了目的地,这些就都有答案了。后来她烦了,不想再跟我们聊,让我们去“休息”,她自己靠着背包假寐起来。
我和我姐,还有我姐的朋友林艳凑在一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来自军分区的小姑娘薛萍萍凑过来,小声跟我们说:“我听二班的人讲,咱们可能去河阳,好像是要分到医院去。”
“啊?”我姐一惊:“原先不是说咱们是电话兵嘛,怎么会上医院呢?”
薛萍萍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咱女兵跟人家男兵不一样,人家那带兵部队是单一的,带咱们女兵的这些‘首长’是后勤的,还不是一个单位。所以最终咱们谁上哪去,到分配的时候才算数呢!”
其实我们也知道,此时女兵的“就业”范围比较狭窄,大多数都是文艺兵、医务兵和通讯兵。文艺兵不是像我们这样“征”来的,所以我们的去向就是当医务兵或者电话兵(我们还不能叫通讯兵,因为总部和各军区都有专门的通讯兵部队——例如河阳军区,正规的番号就是“河阳军区通讯兵”——,所以我们只能叫“电话兵” )。这里的所谓“医务兵”可不是当护士,因为护士是干部。医务兵主要就是护理员(还有卫生员,卫生员以男兵居多),那可真不是什么“好活”。
“我的妈呀,”我姐哀叹:“千万别分到医院去,医院那味我一闻就够。哎小华,要真分我上医院,咱俩就换换啊。你不是一直都想当卫生兵吗。”
我姐这是断章取义。实际上,我想当的是医院的护士,觉得那身白大褂一穿特有美感。但护理员就不行了,护理员跟护士比,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护理员的工作成天就是打扫卫生、送水送饭,照顾重伤重病员,类似于21世纪部队医院的“护工”,那可太没意思了。我宁愿去当电话兵,也不愿意去当护理员。
不过我这人比较厚道,尤其是对我姐。因为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我爸的乡下老家去了,直到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才回到爸妈的身边。我特别同情她的这段“遭遇”,因此在家里老是让着她,倒像我是她姐一样。因此我就很痛快地答应:“没问题,到时候我跟你换,我还是就是愿意上医院呢!”我姐一听很高兴,赶紧和我“拉钩”,好“确定”下来。
我在心里暗笑。我想,还是我妈观察力敏锐,因为她早就跟邻居那些老姐妹说过:“我家这两闺女真怪事,小荣从小就缺心眼,小华的心眼却多的使不了。你说这亲姐妹,怎么差别这么大。”
不过,就算是再缺心眼,陈子荣也该明白,分到哪个单位,干什么工作,我们自己说了根本不算,那是上级决定的事情。而上级一旦决定了,你说破天都没用,根本就没法“换”。这个道理陈子荣不会不懂,但她就是喜欢那种让人高兴一时的“虚幻”,因为那能让她的心理有一时半刻的“安慰”。至于这点点安慰有什么实际意义,鬼才知道。
中午时分,列车停在了新阳州车站。王干事让我们下车集合。到了站台我一看,那里除了我们这些女新兵,还有为数不少的男新兵,有的正在整队,有的坐在站台上休息,乱糟糟的一片。王干事把我们的队伍整好,下令让我们垫着背包在站台上坐下,她就去了站台的西头。那里聚集了好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围成一圈议论着什么。
王干事去了十来分钟,拿了一张纸过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干部。王干事下达口令,让我们“起立、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然后报数。报完数,她看着那张纸说:“下面我点几个名字,注意听好:张丽、周文华、李影、徐秋莲、陈子荣……”她一气念了八个人名,然后下令“念到名字的人,出列!”
包括我姐在内的八个女新兵迈出队列,王干事宣布:“你们几个,跟吴干事(她指了一下身后的女干部)走。其余的听口令,向后转,上车!”
我们那些人奉命唯谨,依次上车。我在爬上车门的时候朝后看了一下。这时,那个吴干事已经带着包括我姐在内的八个人朝站台的另外一侧走去了,我仅仅看到了我姐的一个背影。
就这样,我姐等八人被临时决定划给了另外的一个接兵部队,去了南京军区。她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生活之后,分到驻军医院当了护理员。我姐在农村呆过好几年,比“城市兵”能吃苦;她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文革前上过一年高中),比农村兵有文化,因此很快就“脱颖而出”,一年后进了“护训队”,出来就“提干”成了护士。然后她得意洋洋地写信给我说,“亏了当时我没跟你换,不然我就吃大亏了。你那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