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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9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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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92

我说:没关系。kuaiduxs.com有这三晚上我不在家,一时半会儿来同敏不会再来骚扰我,因为她不知道我回来住了。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得防着她闲着没事到我家来侦察。因此这天下班后,我在食堂吃过晚饭,就直接溜出了机关大院。从南院的大门往东走两华里,便是“河柴”的工人文化宫,那里有个报刊阅览室,里面的报纸和期刊很全。我以前就去“阅览”过。我准备到那消磨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回家就睡觉。

我正顺着街边的人行道走着,忽然看到一辆挂部队牌照的吉普车从我身边驶过,停在了前方不远处的路口。有个军人从车上下来,跟司机说了几句,那车就开走了。

那个军人走到一个大树底下,点了一根香烟,站那抽了起来,

我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他那左手托着右肘,右手夹着香烟的动作,像极了某个人的习惯。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我隐身到墙边的黑影里,朝那边走了几步,靠近些的时候,我一下子认出了他来。

他是施碧海!

五年的时光过去了,施碧海略有些发福。他原来的脸型稍长,因此胖一点还好看些。他今年应该是29岁,不过看起来还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他的面容、神态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因为我在暗影中,他没看到我。他在那站了一会,然后就走过街口,进了对面的一个大院子。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不用看就知道,他进去的地方,正是河阳柴油机厂的工人文化宫。这家伙好容易来一趟河阳,怎么不急着回家(他爹妈的家或者是他那个小家),他跑文化宫来干什么?

既然施碧海进去了,我就不想再去了。但是我又憋不住我那好奇心。好在此时天已经黑了,文化宫的院子又很大,加上他在明处我在暗处,他不一定会发现我。这样一想,我随即也悄悄地跟了进去。

“河柴”文化宫由三个部分组成。东面是工人俱乐部,实际上就是个礼堂,西面是阅览室图书馆,北面是乒乓球室和棋牌室,还有一座两层的小办公楼。

施碧海进大门后,先到阅览室转了一圈,然后出了门,朝北面走过去。

北面种了很多大杨树,施碧海很快就没入了树影中,看不到了。

我立即做出判断:施碧海仅仅背了一个军用挎包,那么他肯定不是休探亲假,他应该是临时来出差。他不大可能有闲情逸致去打球或者下棋,他往北面走的目标,应该是那个小办公楼。因此我就沿着西墙跟溜到了办公楼前。果然,我看到施碧海走上了小楼大门的台阶,然后好似很随意地四下扫了一眼,很快闪进了开着的大门。

我看看那个小楼,那上面只有两三个窗口亮着灯。我干脆就等在楼下,过了有七八分钟,我看到二楼西头一个房间的电灯一下子熄灭了。

我伫立在黑暗中沉思,我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正常情况”分析,施碧海应该是来会个朋友。但他临进门时的四下一顾,说明他会的不是“一般”的朋友,或者说那“朋友”的身份很有些敏感。假设那个朋友就在二楼西头那个屋子里,那么电灯灭了算怎么回事?为了省电?还是……。

这时我忽然发现那小楼的外面种着一排椿树。其中一棵的枝条已经伸到了那间屋子的窗前。我一下萌发了恶作剧的心理,我便过去用力晃动那棵树,让那些浓密的枝叶在窗户上面扫来扫去。

严格地说,我这不算故意骚扰。因为那屋子黑着灯,黑着灯就说明屋里没人,没人我“骚扰”谁啊。

我把那树晃了一阵之后,就又溜回到大门附近的阴影中“守株待兔”。果然,几分钟后,小楼内传来脚步声,很快施碧海匆匆出了门。只见他走下台阶后先到那西头那间屋子的下面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便回来停在了大门东面的黑影中。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女人苗条的身影从楼里闪出来,跑下台阶跟施碧海搂在了一起。过了好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施碧海朝文化宫大门走,那女的进了小楼,随即,二楼西头那屋子的灯就亮了。

我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来同敏说施碧海满足不了她。看来,施碧海的那点“精力”,都用来满足这个女人了。

同时,我心里憋了好几天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消除了一大半。我无意中掌握的这个秘密十分重要,将来万一施碧海要报复我,我就有了回击他的“强力武器”。

施碧海走后,我也没心思看书看报了。我出了文化宫的大院,慢慢顺着街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件事。我脑子里的疑问很多,那女的是什么人?施碧海是怎么跟她好上的?施碧海怎么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吃“窝边草”(这个文化宫离后勤大院也太近了),他不怕被来同敏发现吗?不怕被后勤的人碰见吗(他今天就被我碰见了)?还有啊,当初我跟这个施碧海“交往”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他的脸皮挺厚(我对他那个态度,他还缠着我不放),别的地方,我还真是没觉出他有什么不好,他怎么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人哪!

我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似乎是有人在身后悄悄跟着我。我回头看了看,这段路上的路灯不全,加上今晚是个阴天,黑乎乎的看不出多远,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转身再走,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我就想,这什么人啊?是“短道” 的想劫财,还是流氓想“劫色” ?在这靠近部队大院的地方,此人是不是也有点太嚣张了?而且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你倒是找准对象啊?你小子找到我身上,那不明显有点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在警通连学过擒拿格斗,但是没学过反跟踪。我具有的一点反跟踪的知识,是从描写反特或是地下工作的电影、书刊上学来的。我活学活用了其中的一招,就是先紧走几步,然后利用前面几个路人的掩护,迅速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这时就见一个人急匆匆跟了上来,他发现目标不见了,便站在树边四顾。我猛然闪出来,正与他站了个对面。

那人一下愣住了,我也不由自主地楞住了。

那人竟然是施碧海。按照时间推算,我以为他早就该到家了,他怎么还在这黑乎乎的街道上闲逛啊!

我曾经设想过跟施碧海“遭遇”后的情景。我觉得,当初我使用“暴力”把他给“甩了”,让他大男人的“尊严”在我这个“小姑娘”面前扫地以尽,他不知道会怎么恨我,不说是“深仇大恨”,也得是“怀恨在心”,“耿耿于怀”。所以他也许会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走开;或者更甚一些,他用狠毒地语言骂我两句,出一口积攒了五年的恶气;最不幸的结果是,他这几年拜师求艺,习得一身霍元甲□夫,反过头来把我暴打一顿……。

当然,后面这些都是我想着玩的。以我对施碧海的了解,他可能会恨我,但他不会骂我,更绝对不会打我,见到我最大的“不良反应”,顶多是他不理我而已。

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施碧海看清了是我之后的表情,竟然是惊喜多于惊奇。他赶紧伸出手来热情地说:“陈子华,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我在后面看了你半天,天黑灯暗看不清,我没敢认你。”

我跟他握了一下手,故作镇静地说:“你吓我一跳,我说怎么总象有人跟踪我,原来是你。”我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我们过去就是熟人,现在还是熟人。我们一直都是“熟人”,除了“熟人”这一点,我俩之间没有过别的关系。

施碧海忙问:“你这是,来河阳出差啊?”

我真想骗他说我就是来出差,一想那不合适。我们住一个院,出来进去总有碰上的时候,再说我干嘛要说假话,现在我们就是普通的“熟人”啊。因此我很干脆地说:“我就在大院里工作,在政治部宣传处。”

“真的?”施碧海更加兴奋,他直搓手:“没想到没想到。你调来时间不长吧,我几次回来探家,从来没碰上你。”

我说:“也不短了,有两年多点。对了,我认识你媳妇,最近认识的,我还去过你家,是你媳妇一定要我去的。”我想我干脆都告诉他得了,这样更能显示出我的坦荡。

施碧海赶紧问:“小来没‘发邪’吧,她这个人,脾气特别古怪。”

我说:“没啊,我看她挺好的。”然后我问他:“你这是,回来探亲啊?”

“不是。哦对了,我现在不在密州了,我在下面的团里当股长。那个高炮团驻禹南县,离河阳不到一百公里。我到河阳出差,顺便回家看看。哎,你这是上哪去了?”

我说:“没上哪,我出去散步。我天天早上跑步,晚上散步。”然后我紧接着说:“那你还没回家吧,你快回去吧。”

他问我:“你还去哪?”我心里话,我哪也不去,我就是不能跟你一块走。不然让大院的人们遇见,又要平白生出是非。施碧海好像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等我回答就说:“那我先走,你别回去太晚,这条路上九点以后就没人了。”

我点点头,他又补了一句:“有空上我家玩去,咱们再细聊。”

我继续点头。我心里话,拉倒吧,咱俩还聊什么,再聊非聊出事来不可。

施碧海头先走了,我却在琢磨一个问题,这个小子刚才出了文化宫怎么没直接回家?他那段时间藏哪去了?怎么又会跟在我的后面呢?想了半天没有答案,我也不稀得想了。

第81章 漩涡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正在刷牙,忽然听到有人敲我的房门。我过去开门,外面却没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关门的时候,才看到门缝下面有一封信。

拾起来一看,信封上写的是:“子华亲启”。尽管我不认识笔迹,我也能一下子猜出来这应该是施碧海给我写的。

施碧海知道我的住处,还知道周启明不在河阳。看来昨天晚上我们分开之后,他马上就进行了“调查”。

拿着这封信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拆开来看。按说,施碧海有话不直接跟我讲,而采取这种类似于特务活动的方式来传递信息,实在不够光明正大。我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将这封信退回或者毁掉。不过再一想,退回不可能,我应该将这封信毁掉,然后告诉施碧海说我根本没看。

我立即拿着信去厨房找火柴,可找到火柴即将要实施“火葬”的时候,我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信封挺厚的,这小子写了些什么啊这么多?我还是看了再毁比较好,反正我就说我没看就是了。

我也没马上打开那封信。我把信放到桌边,然后就对着镜子梳辫子,一边梳一边猜:这施碧海会跟我说些什么呢?想“重温旧情”,好像不大可能,再说人家在文化宫还有了一个小情人呢!“痛说革命家史”吧有点太突兀太荒唐,况且按照来同敏所言,他们夫妻关系不睦一个很大原因是施碧海“不行”,这话施碧海说不出口来吧?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呀!

我心里暗笑着,放下梳子就拆开了那封信。

施碧海写满了四张信纸,我就奇怪了,他哪这么多废话啊?

“子华: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原以为中国这么大,从此之后我们也许就各自西东,永远也见不着了呢。

我之所以有话不直接说,而采取写信的方式,是因为我今早就要出去办事,办完事还要赶着归队;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有些话写出来比说出来更合适。因为要是当面说,我可能会难以出口,你听了也许会生气。信上说就无所谓了,你要是看了不高兴,你可以骂我两句,把信烧了就是了。

我主要想跟你解释清楚两件事,不然的话,你可能会恨我一辈子。第一件事就是,当初在250工地我们初次见面之前,我曾经在那天早上跟着张政委偷偷看了你。原因是那个时候,我爸我妈非逼我赶紧找对象。我不愿意让人介绍,我想自己找,但是他们不干。张政委说到你的时候,我抹不过他的面子,只好勉强答应了。但我提了一个条件,我说要先暗地看看你,我看着不合适的话,就没必要见面,弄得大家不愉快。张政委同意了。结果我偷着看到你之后,我知道我大错特错。你是那么优秀,跟你一比,我简直就不是个东西。我很后悔我的做法,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窥的,这点请你务必要理解。第二件事就是,我不知道你那时心里已经有人了(咱俩的事儿结束后我做了一番调查,后来我才知道你有个爱人,叫周启明),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张政委强迫你跟我好的。我真的一点不知道。尽管我不知情,但我还是要请求你的原谅。

还有一件事,你也许没兴趣听,可是我很想让你知道。那就是,我跟来同敏的婚姻是我爸我妈做的主,那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很快就发现我俩不合适,我们现在过得也非常不如意(她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她这人傻乎乎的)。走到这一步也怨我。我当年找了那么多‘对象’,没一个让我动心的。好容易碰到了你,我简直欣喜若狂,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的恩赐,我一定好好珍惜,我要珍惜一辈子。可结果,我还是在有意无意之间伤害了你,我犯了大错。所以,我现在的不幸婚姻,也算是老天爷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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