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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73
道性质比上一件还要恶劣?”
“瞎说。151txt.com我说的这个事吧,主要是我当了‘特务’。反正你先‘保证’了,我就说。”
我赶紧说:“我保证,无论你说出什么来,我都绝对不会生气。”
“说话算数?”
“当然。要不我赌个咒?”
“不要不要。”周启明伸手抱住我,稍事犹豫了一下,突然俯我耳边小声说:“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早就知道孟忠厚想跟你好。”
我猛吃一惊,想挣开周启明,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子华你听我说,要不是我姐姐今天来胡闹,我是不会说这件事的。既然她把什么都挑开了,咱俩也就不必再忌讳。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孟忠厚也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子华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当年你没做错什么,就像当年的我也没做错什么一样。你明白吗?”
我盯着周启明,他的眼光是清澈的,他的神情是庄重的。我心里叹道,这就是我深深爱着恋着的那个周启明!他连如此敏感的事情,都能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他甚至比我自己能想到的,还要细致入微,还要妥帖周到。
我点点头,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了周启明的叙述我才明白,尽管当初我跟孟忠厚是偷着谈恋爱,但是警通连还是有三个人察觉到了。除了韩守英和徐仲雅之外,另外一个人就是周启明。可以这样说,韩守英和徐仲雅都是猜到的,或者是分析出来的,而周启明是亲眼看到的。
事情出在孟忠厚第一次到我们工地找我的时候。
那时“张思静”刚刚从“未来”穿越而来,跟天真幼稚的陈子华搅在了一起。张思静用21世纪的思维对人处事,说话没轻没重,以开玩笑似的胡乱“求爱”将“忠厚”的孟忠厚吓懵了。孟忠厚顶着大太阳骑着自行车,赶了四十华里路赶到250工地,他没敢直接找我,他先去的卫生所,然后卫生所把电话打到连部,是文书周启明把下了夜班正在睡觉的“我”给叫醒的。
我所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当我下山到卫生所外面的树林边去会孟忠厚的时候,周启明也偷着跟去了。他那时已经喜欢上了我,但他不敢表达出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惦记”着我。
周启明远远看到了我跟孟忠厚说话,看到我去服务社给他买汽水。当时他的内心一定备受煎熬,难受异常。可他却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这之后,他再也没有关注过我跟孟忠厚的事情,直到孟忠厚死于非命。
周启明断定,由于种种客观条件的限制,我跟孟忠厚的关系远没有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而且孟忠厚的死讯传到250工地后的第二天,周启明两次见到我,还找借口跟我说了话。他看到我除了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外,并没有悲伤欲绝的痕迹。他心里有数了。
他默默地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对我的追求。
周启明说出这些之后,我感动极了,我便主动地将“汽水”之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周启明。当然我的讲述并不是“足本”,其中的个别情节(那些情节除我之外,永远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省略了,出于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原因。
我发现周启明对其中的一件事最为关注,那就是韩守英在其中的“掺和”。
因为存在着一个韩守英,再加上孟忠厚的“首鼠两端”,即便是孟忠厚不死,我也不一定就会跟他走到一起。这个事儿周启明没想到。
当我跟周启明把所有该说的话都说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我俩没顾上吃中午饭,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周启明起身要去做饭,忽然他想起什么,转身对我十分严肃地说:“你记住陈子华,下辈子你还要等着我,在没见到我之前,你不准再跟别人谈恋爱了!”
我使劲点头,脸上笑着,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
第64章 蜕变
我来到部长姜新友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见到我他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我听他在电话里说:“行,那就这样,我随后让她过去,你安排好以后跟我说一声。”
放下电话,姜新友交代我说:最近这个“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学习活动,基层有些单位开展的不够深入。政治部决定派些同志下去蹲点,直接指导下面的学习。部里安排你去新星纸品厂,时间暂定为六个月。怎么样?
我一听就明白了。新星纸品厂是我们生产部的下属工厂,已经撤销交给了地方。现在那里还有原来的二十多名部队干部在“待分配”。姜新友派我去那“蹲点”,实际上是为了照顾我。因为我怀孕已经六个多月,身子开始显形,来回跑那么远的路上下班实在有点不方便,也不大安全。而这个残存的新星厂,就在四新街东头,与市革委的北门遥遥相对,距离不到两华里,到那去上班,坐车也行,步行也可以,我就方便多了。
我对姜部长的好意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人家领导照顾咱,咱应该更自觉地做好工作。因此第二天一早,我就一身便衣(按规定怀孕的女军人可以着便衣)去了那个纸品厂。
新星厂原来的厂房大都给了地方,“留守”的干部占据了厂内东南角的几幢平房,自己拉了一个小院。那些人闲居无聊,除了逛街,就是喝茶、聊天、打扑克。
“留守处”由原副厂长老于负责。老于是副团职干部,无论是年龄、职务、级别、资历,都远在我这个正连级小干事之上。但我是代表生产部下来“蹲点”的,因此他就很认真地跟我汇报。说虽然我们这些人将来不是调走就是转业,但是大家对学习还是很重视的。他拿出了一个学习的“进度计划”,还胡蒙了一些“感想体会”,然后请我“指导”。
显然,老于不摸我的底细,所以下了不少功夫编瞎话。我也不去拆穿他,我也装模作样地说:“副厂长,咱单位前一段学得不错,以后照这么搞就行(意思是该玩你们照玩不误)。不过我感觉咱这儿的学习气氛还不太热烈,你能不能找人写一些标语啊口号啊什么的到处贴一贴,再就是弄个学习专栏,简单点就行,找几篇‘体会’粘上面。这样有领导来检查,光看‘气氛’就会很满意。你说呢?”
老于立即明白了我是“自己人”,他连连点头:“对对,陈干事你说的对。我马上找人办。另外我听说陈干事管着编‘情况简报’,你能不能给咱们总结总结,以新星厂的名义在上面发上一篇学习经验啊?”
这个老于还真是挺懂学习的“诀窍”,我一诺无辞,老于高兴极了,又给我专门安排了办公室,还很体贴地说,你要是忙别的,也不用天天来,有事我随时再联系你,你看这样行吗?
这样正合我意。我便点头说:“行啊,我听你安排。”
布置完了以后,我早早回家,给周启明做午饭。
从这开始,我就猫在新星厂“蹲点”。我一般三两天去一趟,去了就是跟老于聊天。很快我跟那儿的人都熟悉了,他们也不再避讳我,我去不去的,他们照常玩他们的。有时凑不起牌局来,他们还拉着我打上几把。
这天我挺着肚子又去厂里“视察”,在老于的办公室品茶时,他跟我说:“陈干事,你那小周不是在市革委吗,我家里邻居有个‘小孩’转业,最近也分配到那去了。”
我没在意,随随便便地应着:“哦,那不错啊,叫我看机关比企业好,机关舒服。”
老于点点头,接着说:“她认识你们家小周,昨晚我去打开水碰见她了,在那聊了一阵。”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还没在意。我只是觉得我那“小周”挺行的,在河阳的“知名度”不断上升,连老于的“邻居”都认识他。幸亏我问了一句关键的话,才没让那么重要的“情报”从我眼皮子低下溜过去。我问他:“哎对了,副厂长你家在哪住啊,在河西还是河东?”
“在河西,地方叫西柳庄,某某某军的营区。你没去过吧,挺远的。我爱人就在军司令部机关上班。”
“西柳庄?”这地名我好象听说过,我赶紧问:“你说的那‘小孩’是男的女的呀,叫什么?”
“女的呀,叫魏淑玉。你也认识?”
一听这个名字,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我使劲“咕咚”一声将水咽下去,先胡乱点了一下头,然后急问:“她也分到市革委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在那干什么工作?”
老于说:“有一个多礼拜了吧。她说在什么什么局,我忘了。”
一个多礼拜了,周启明这家伙怎么没告诉我?我又问老于:“你跟她很熟悉吗?这女孩是不是很……聪明?”
老于说:“不大熟悉。她在外面当兵好几年,才转业回来。不过这小女孩不错,挺懂礼貌,在院里见了谁都打招呼。叔叔阿姨叫得特别勤。”
我一想这不跟严忆欣差不多嘛,用一个词儿形容,就是“会来事儿”。
晚上周启明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开始还努力憋着不说那件事,但是让周启明看出来了。他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有心事啊?”
我心想这可不是我想说的,是你非要问我的,那俺就不必客气了:“我没心事啊。哦,对了,我正好想问问你,据革命群众反映,你们单位最近有点‘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你怎么没及时跟我这个‘组长’汇报?”
周启明做糊涂状:“什么新动向?”
“哎你这个人,还非得我提醒你吗?什么动向,人事安排的动向呗。”
“人事安排,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小周啊小周,你可真会装。那个魏淑玉安排到你那去了,你为什么不敢说?”
周启明愣了一下,好像才想起来魏淑玉是谁。他奇怪地反问:“真的?她真分到市革委了?我没听说啊。”
我看周启明那样,他可能是真不知道。你想啊,市革委机关很大,人那么多,调进来的又不是主任副主任,仅仅是个小办事员,周启明没听说应该是情有可原。我正准备原谅他的时候,这傻孩子不打自招:“哦对了对了,我昨天听老李说市革委来了五个转业干部,四男一女,传说那女的长特别漂亮,像天仙似的,看来就是她了。不过人还没到,也不知道在哪个局哪个科。”
我别有用心地问:“你是不是特想让她上你们科啊?”
周启明转头看我,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开始只是哼哼哼哼地笑,然后越笑越厉害,最后笑得扔下筷子坐那小床上手舞足蹈,都要笑疯了。
我非常生气。我从米饭锅里抓起勺子,费力地站起来朝他走去:“周启明你敢笑话我,信不信我把头给你打到肚子里去!”
面对我扬起的饭勺,周启明马上叛变:“不敢了……不敢了,投降,儿他妈饶命。我还得留着头吃饭呢。”
周启明好容易止住笑,上来要扶我到桌边,我甩开他的手说:“过来,跟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周启明回来吃饭,一边说:“妈呀笑死我了。我说陈子华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魏淑玉那件事我是真没听说,再说她就是去我们科又怎么了,你还怕她看上我啊?”
我一瞪眼:“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人家能看上你吗,你都快成孩儿他爸了。”
“就是啊,所以你操这没用的闲心干什么。以后别胡琢磨了。你这又是上哪打听的,你打听多了让人笑话。”
“好好,周启明,我以后不操心了,但是,你听明白了我这个‘但是’,你听着啊!”
“我听着呢姑奶奶,你说你说,‘但是’什么呀?”
“第一,那个魏淑玉来了,你绝对不能让她上你那个科!”
“是,遵命。不过我说了不算,领导要把她分我们科怎么办?”
我蛮不讲理地说:“那你就调走,你上别的科。”
周启明做出一副极其无奈的样子来。我说:“怎么了怎么了,防微杜渐,你懂不懂啊?”
“好好。第二是什么?”
“第二,她去了以后,肯定会经常找你说话(周启明插嘴:不可能,你不是说了吗,她看不上我。我断喝一声:别打岔!)。她找你说了什么,你一定要及时跟我汇报。而且你们只能说革命形势,不准说那些没用的。”
“我的妈呀,那我快退休得了。还有吗,第三呢?”
“第三我还没想起来,想起来再跟你说。”
周启明歪头瞅着我,瞅了一会,叹口气:“唉,子华,人家都说女的结婚了,有孩子了,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跟原来一点都不一样了,我开始还不信……,”
我伸手去摸勺子:“那现在呢?”
他赶紧谄媚地朝我笑:“现在我也不信,那是别人家,我们家子华可是什么都没变。”
“胡说!”我拍拍自己的大肚子,“这叫没变啊。周启明我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我自己变了,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个大‘豆虫’,我自己都讨厌我,我哪还有一点点美感啊?”
周启明赶紧坐我身边来,轻轻摸着我的肚子说:“子华你真的不懂,怀孕的女人才美呢,而且美的那么伟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