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言情 > 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 > 分章完结阅读26

分章完结阅读26(1/1)

目录
好书推荐:

穿越:我的36年(1971-2007)分章完结阅读26

我跟那小施比岁数吧?

接下来的事儿更有意思。.com张老头看看小施,又看看我,对我说:“小施呢,从密州过来,这个,这个,啊,想跟你交流一些‘批林’的学习体会。啊,你们谈谈吧,啊?我上政治部那边去看看。”说完,老头起身走了,把我俩扔在了他的办公室。

这会儿我心里才算有点数了。十有八九,张老头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他这事办得真荒唐。按说,首先他得问问我有没有对象吧,其次,他也得问问我想不想这个时候找对象;再其次,他怎么也得先给我打个招呼。他这弄了一套什么呀!

进一步再想,这事好像也没怎么太离谱,因为现今是20世纪七十年代。

张老头当然能够肯定我没有对象。因为干部虽然不禁止谈恋爱,但是必须给组织上汇报。陈子华没有汇报过,因此她必然就没有对象。

张老头当然也能给我介绍对象。他是政委,也是基地党委书记,他就是组织的化身。他想给谁介绍对象,还应该是谁的光荣。这样的好事难道还用先问问,那不多此一举吗?

不过,张政委有权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有权接受或者拒绝这个“对象”。我甚至马上就想告诉这个小施:本姑娘名花有主了,你还是再找别人去吧。

但是我不能。我已经逐渐成熟起来的一个显著标志,就是我开始学会了冷静地对待问题、分析问题和处理问题,学会了更好地权衡利弊,以最小的代价为自己争得最大的利益。

要做到这些,我得先把事情彻底搞明白。这是采取其它行动的前提。

实现这个前提还有一个“前提”。我得在与小施的“较量”中掌握主动。

政委一走,我马上抄起暖瓶给那个“施参谋”续水。他很客气地欠欠身子:“谢谢。哎,你也喝啊。”

我说:“我不渴。我早上喝了两大碗稀饭。”其实我就喝了一碗稀饭,虚增一倍“容积”的目的,就是装傻。

施碧海“扑哧”一笑,不过马上又正襟危坐,他问我:“你叫陈子华,是哪个‘子’?”我解释后他说:“哦,我还以为是紫色的‘紫’呢。”

这时我问明白了他姓的是施工的“施”,我说这个姓不多啊,他说是不多,而且特别容易混,一下子让人听不出来到底是姓哪个“施(时、师、石、史等)”。

由此开始,我们的“会谈”便在“务实友好”的气氛中开始了。我装傻的结果,就是让他放松了警惕,被我很轻易地套出了“老底”。

他叫施碧海,他的父亲是军区后勤的施副部长。以前我们张政委当兵站(分部)政委的时候,施副部长在他手下当过副主任,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了张政委的上级。前不久政委去后勤开会,跟施副部长闲聊起来,说到了各自的子女。施副部长说他几个孩子都结婚了,光剩下了“小五”,就是这个施碧海,对象找了五六个,一个也没谈住。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人家。他不想在部队医院找,在密州地方上找了两个最后都没成。你们那有没有合适的?

后来细细想过我觉得,施副部长这么问张政委,也许就是随随便便的一说,并不是非要个什么答案。因为在后勤一般人的印象中,“工地”一类的单位以男兵居多,上这儿来找“合适”的“女对象”,有点“缘木求鱼”的味道。施副部长分管物资装备这一块,因此从未来过250工地,这就证明他那话真是随口而出的。按说张政委对于这个以前的“下级”顺口说出的一句话,没必要认真,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但是张政委认真了。他回来以后就开始正儿八经地给施副部长办这件事。

我当了干部之后,跟机关的人们接触多了,对于工地领导的许多内情也了解了一些。听机关的人们私下讲,老张头这个人,典型的“欺下媚上”作风。他把工地的基层干部当成孙子,张口就骂;但是对军区后勤的领导却阿谀逢迎,当爷爷一样的供着。别说主要领导了,就是对那些副部长,他也全都毕恭毕敬,谦恭有加。这让我十分疑惑,我实在闹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有战功、有资历,而且级别也不低的老干部,有什么必要对那些级别资历都不如他,甚至过去给他当过下级的部领导那么低声下气、奉命唯谨呢?

政委把他手下的女兵(女干部)梳理一番,找到了两个候选人:一个是吕英慧,一个是我。

按说政委应该觉得吕英慧更合适一些。首先她长得比陈子华漂亮(我觉得她俩实际上也就是半斤八两,陈子华当“官”以后不再干“粗活”,皮肤越来越白净,“漂亮度”明显增加,自我感觉跟“地花”也差不到哪去了 ),其次她是个护士。“护士”比陈子华那话务员出身的“排长”更有实际用处吧。施碧海不愿意在医院找的原因,是医院男女成天混杂在一起,让人不放心。但卫生所跟医院不一样,卫生所人少,没有夜班,跟医院那个乱劲不能比。不过政委最后并没有“推荐”吕英慧,一个原因大概是觉得吕英慧比较高傲,不一定能看上那个长相普通的参谋,另外更重要的是吕英慧的父亲是军区大院的一位处长,他一直在努力想把吕英慧调到军区总院去。尽管吕处长也是副师级,但工作性质却非常重要。政委在不经过他同意的前提下,不敢“胡来”。政委惹不起他!

陈子华已经没了“背景”,因此政委就把我推到了前台。

有件事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施参谋其实昨天下午就来了,他竟然象林立果“选妃”一样事先“偷窥”了我这个“候选人”。“偷窥”方式是今天早上尾随政委上山“看操”“查内务”。偷窥的结果是他亟不可待地示意政委安排我们正式见面。

第24章 护士吕英慧

我当时不知道这个内幕,我要知道的话,见面的时候我非狠狠“损”他一顿不可,哪怕为此得罪了政委我也在所不惜。

实事求是地说,除了“偷窥”这个令人不齿的行为之外,施碧海并不叫人讨厌。不过这是跟工地别的“男生”相比,要是跟周启明比,那他就差了无数个档次了。

在我的眼里,周启明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所有的男生跟他相比,全都是些小土堆。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那土堆有一两丈高的,有七八尺高的,还有更矮更小的如同小孩和泥玩的那种。

当然,我不能实话实话,把高山与土堆的比喻告诉施参谋,那样太不给他面子了。我斟酌之后的说辞是:我还不想过早谈恋爱。一个原因是年纪尚小,另一个原因是这儿离家太远,家里想让我回苏北去找对象。

按理我说到这一步,施参谋应该知难而退了,不料人家接着回答说:“又不是马上结婚,小点怕什么。再说你明年不就21了?后年就可以结婚了,这不是才谈一年多嘛!回原籍更没问题。调走也行,转业也行,我都无所谓。”

我心想这什么话,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那意思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糊涂啊?

我又想,干脆我就跟他挑明了,我有对象了,他就应该没辙了吧?转念一想不行,我现在不能把跟周启明谈恋爱的事儿说出来,因为这个事说出来以后,“组织”上根本就不会批准。

“组织”就是张政委。他不批准有个现成的理由摆在那里:周启明的父亲有“问题”。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这个时候,“组织”不批准的事情,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办不成。

还是得说我自己不愿意,你再逼我我就说我看不上你,你还有什么招儿?

我正想再跟他说明确点的时候,张政委过来了。

“嗬,你们谈的……很热烈嘛。不错,不错。”他说着不错,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我趁机站了起来:“政委,我们都谈完了。别的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等等等等,”张政委从兜里摸出两块钱:“你去跑个腿儿,到服务社给我买盒烟,就那个‘红山’的,别买错了。”

我知道他的用意,接过钱走了出去。

果然,等我买烟回来的时候,施碧海已经不在了。

老张头拿了烟还不让我走,让我说说对施碧海的印象。

我当然不能说他不好,我主要说我自己不好。然后又摆出那两个理由来。我尽量说的婉转些,怕惹得张政委不高兴。

不料老张一点没生气。他的回答竟然跟施碧海如出一辙,完后他又说:“小施对你印象挺好。你俩可以先谈着,成不成的那是另外一回事。对了,他这个礼拜天还要来,你哪也别去,等着他,然后你们可以出去逛逛。连里有事的话,我去跟朱运穆和潘永恩去说!”

我心想这什么事啊,你难道还要强制我跟那个施碧海谈恋爱不成?我赶紧说:“张政委,这不合适。现在连里工作这么忙……”

老张头打断我的话:“工作不能耽误,对象也得谈。你个女娃子,还不好意思是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样了,你回去‘上课’(就是听报告)去吧。去吧去吧!”

从政委那里出来,我想了一个“借口”,就到总机房给周启明打电话。

我装模作样地问他:“周助理,书记(金荣慧)叫我跟你说说,她上次给你开的军人通行证你还没交呢。”

周启明就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哎呀,真事,我夹到一个本子里忘了。回头我用个机要件给她寄过去。你跟书记说,对不起了啊。”

我说:“你想着快点寄来。你什么脑子啊,老是忘事。”有了这个“过门”之后我才言规正传:“哎跟你说个好玩的事啊。你还记得咱们在教导队的时候,那个打枪打得最好的女兵吗?”

那女兵自然是我了。

周启明马上说:“那个长得最丑的女兵啊?怎么会忘了呢,她怎么了?”

我心里说,你才丑呢,嘴上说:“他们领导,就是她那个‘医院’的政委,要给她介绍对象。也没征求她的意见就把那男的弄来了,把她气的呀。”

周启明立即紧张起来:“啊?还有这事?哪的?什么人?见面了吗?”他问完才觉出来我肯定难以回答这些,赶紧先说最重要的:“哎跟你说啊,你要劝劝她,无论怎么样,一定不能惹着领导,有意见好好说。”

我说:“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就不愿意,可领导不听啊,非让那个男的下周直接来找她。你说她们单位这什么事儿啊!”

周启明停了一下,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呼吸急促了很多。我看到值班的小林、小马在一边聊什么有趣的事儿,说得眉飞色舞,根本就没注意我,便立即压低声音说:“你别担心,我有数的。”

周启明加重语气嘱咐我,不行的话你先应付应付。千万别闹顶了,姓张的那人很固执,很霸道。然后又问,那个人是哪的?

我说了施碧海的部队,周启明继续叮嘱道:那是野战部队,他不会有很多时间常去你那里。先含糊着再说,听到了吗?

我嘴上答应,心里想,我才懒得应付他呢。下次他再来,我就给他一个开门见山。

跟周启明说完刚收了线,机台上卫生所的“号灯”亮了(我们总机在八月份进行了升级,淘汰了那种落后的“号牌”机型,改成了灯光信号型),我□塞绳问:“哎?”

“请你接一下……,呀,陈子华吧?”里面是吕英慧的声音。

“吕大护士啊,你闲着没事要的什么电话?”

“哎呀排长大人,你在总机上干嘛?深入基层啊。”

“我没事,在这玩呢。你要哪啊?”

“你是不是在那打电话?”这个吕英慧,非要问清我在总机房干什么。

我说:“怎么了?先声明啊,我没要私人电话,我刚才是因公事打电话。哎你怎么没去听报告?”

她说:“我昨晚上值夜班呢。马主任闹肚子,半夜三更来挂液体,直折腾到早上五点。”

我说:“那你不好好睡觉,要的什么电话?”

她说:“我睡了一会了,然后忽然就想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哎你没事过来玩吧?”

我笑骂:“你这家伙编假话的水平太差,哪天我培训培训你。现在是‘正课’时间我怎么敢过去玩?晚上没事的时候吧。”

“你这会儿不是闲着吗?要不我过去找你?”

吕英慧这么说,让我觉出来她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我想了想说:“行啊,我在宿舍等你吧。你那电话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跟陈排长汇报工作是头等大事。你等我啊!”

我回到“排部”不一会儿,吕英慧探头探脑过来了。进了门先四下看看,然后叹道:“哎呀子华,你这屋子收拾的不错啊,我怎么看着比连部都好。”

我一边让座倒水一边说:“听吕护士这话,怎么象兄弟单位来的参观团?你老实交代,你多长时间没到连里来了?”

吕英慧想想说:“惭愧,我好像一年多没来了。”看我想说什么,她赶紧张开双手做投降状:“陈排长俺知错,你别批俺了。俺以后常来还不行吗?”

我说:“也没什么,从连里走的那些人,包括金荣慧、陈从仪,都是走了以后很少再回来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返回顶部